第十三章 医院(13)

王栩“我是。”

他这样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还四下望了望才凑到护士身边，

王栩“因为案情相关，我们需要伪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透露这方面的东西。”

护士依然是将信将疑，

陌生女人“那是什么案子？你们保密系数那么高为什么跟我讲？”

王栩“丞伍”

王栩只说了两个字，却发现眼前的护士嘴角一抽，似乎是触动了她的什么回忆。

她看着王栩，脸上依然是不信任，却缓和了一些，

陌生女人“你们为什么查这件事？”

王栩“迟来的正义也是正义啊。”

他这样说着，观察护士的反应，发现对方叹了口气，于是就明白自己的嘴炮能力大概有所提升。

果不其然，护士看着他，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陌生女人“我也早就觉得那件事有古怪了。”

王栩静静地听着

陌生女人“杨瀚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住院很久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攻击性的事情。那天我是在现场的，那个时候杨瀚跟变了个人一样”

王栩等等，难道她说的是杨瀚把丞伍推下去那件事?

王栩“丞伍出院了吗”

护士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陌生女人“没有啊，他现在还住着呢”

王栩“现在是几几年。”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自己可能穿越了。

陌生女人“05年”

果然，05年，丞伍被杨瀚推下去的那一年。

因为看过资料，王栩非常肯定杨瀚没有精神病，更不是杀掉丞伍的真凶。

甚至很有可能当时推丞伍下去的人也不是他

他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楼梯

王栩“关于那件事，有什么文字记载吗？”

陌生女人“都在资料室，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资料室的办公室，王栩眼看有护士站在门口放风，终于还是大胆了一回，拉开柜子就四处翻找起来。

王栩“我很体谅你帮我看着人，但是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护士没有回答，只是让他闭嘴

没过一会他就翻到了杨翰在这家医院的病例。

只是他的档案却显示着“死亡”两字。望着上面鲜红的记号，王栩心感疑惑，再想合上病例夹时杨翰的病例后竟然莫名其妙多出来几张纸

他一翻，发现后面跟着的居然是他自己的资料，而入院时间已经是昨天。

他什么时候在05年办理入院手续了?

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而屋外也不再是一片迷雾，零零散散的光点亮起，一个绚烂的城市夜景在他面前呈现开来。

望了一会以后他再看手中的病例时属于自己的那一页便消失了，杨翰的病例又好好地躺在他手中。

他不想承认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只能扶额把资料塞回去。

杨瀚的一切入院检查都很正常，他住进医院是因为阑尾炎需要动手术

杨翰之前之所以可以帮被不追究责任是因为医院开出的精神疾病病例，但这份病历上写的却是杨翰的精神科检测是合格的。意思就是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病，最后被检测出精神病只是为了脱罪或者其他什么。

而且当王栩看那份病历的时候非常努力的从医生那潦草的手写字中认出几个大概是“患者非自愿接受检测”的字。这基本初步认定了他的假设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能够在白纸黑字写的检测合格的情况下把人留在医院长达几年时间，做这种事的必然不是丞伍那种普通家庭的成员。

但是医院比较有权威的人为什么要找一个普通的人再费尽心思把人硬说成一个精神病？

为什么医院要帮助杨瀚脱罪?丞伍因为什么需要被联手除掉

要思考的问题实在太多，王栩连把这些问题整理清并拼接思路都觉得麻烦，刚要找纸笔把思路写下来整理时竟听到身后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护士居然打开了门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正举着手机站在他身后，见到他转身脸上也没有任何惊讶之色，那股子淡定气反倒让王栩有点慌张。

陌生女人“护士长”

陌生女人“哪个床的？”

他听到对方这么问，心中的紧张总算是少了一点，

王栩“不是，我不是这里的病人。我不住这里”

老人一挑眉毛，看架势是要招呼人来。王栩伸出手刚要阻拦，就听到对方挥了挥手，

陌生女人“东西随便看随便拿。这地方都没存重要东西，别给我搞得太乱就可以。”

王栩愣了一下，再看那些整整齐齐码在柜子里的资料时竟有了一种自己在菜市场挑菜的错觉。

再看护士的眼神，显然是猜到了这么个发展

王栩“诶行，谢谢您了。”

他无比认真得道过谢以后便要拿走杨翰的资料。老人才坐下不久，抬头看见他拿的资料以后“哟”了一声

“现在还有人看那案子呢？那玩意几个月都快被翻烂了”

他一听这话，知道老人肯定是对此事有了解的人，连忙问道：

王栩“您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陌生女人“当时医院里人人都知道，现在嘛，很少有人查咯。”

说着，老人站起身，拉下了靠走廊的窗帘，狭小的屋子顿时暗下来。

陌生女人“你这种孩子一看就是新手，偷摸着查东西都不知道拉帘子的。被人看了去，早晚给你告发了捉起来。”

王栩带着歉意笑笑，自己拿了凳子坐到老人椅子旁边，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陌生女人“杨翰啊”

老人看着他手里的资料，似乎是开始了回忆，

陌生女人“他那孩子我一看就知道没毛病。人很开朗，做事不拖拉，对外人对自己都没什么过激行为，性格好得很。”

王栩“大家是都知道他没病吗？”

陌生女人“都知道，但没人敢说呀。”

老人眯起眼睛，望着窗外零星的灯光，

陌生女人“这个地方，当时需要人啊。”

据老人所说，医院当时除了接手全市的病人以外还会暗中接手一批药物科研公司实验后的伤员。而同时为了方便公司科研，医院甚至会提供一些尸体给研究人员进行实验，甚至最后会通过蛊惑，传销等过激手段强制性地给研究提供实验体。

丞伍是这件事的知情人

在当时提供的实验体里面，包括杨翰在内有五个人是没有任何精神疾病被送去那里以后强制“得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