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主,您怎么也在这?”
他的声音低微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就连一旁的白邪听得都是模模糊糊。
“本座早就观察你很久了,要不是你们柳堇的那个老不死跟雾凇城的城主有些交集,就凭你干的那些事,就足以让你进去蹲好几十年了。”
白灸的表情冷漠的可怕,他真想一掌把他给拍死,心中的那团火燃了一次又一次,但奈何要以大局为重,再大的心火,也只能选择熄灭。
“白城主。”
沈苍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他踮起脚在白灸的耳边依附了几句。
白灸面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
“李耀山是吧,今天的事我不想过于的追究,明天的比试照常进行。”
他凌厉的眼神望向了李耀山,又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凡是被他眼神扫视到的,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皆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三步。
“本座虽然今天下午人不在现场,但却是有一抹神识留在了白圣学府,之前你们这些老师定规则的时候,可有谁提出过不能飞过来?”
“嗯?”
白灸质问出声。
没有人敢接话,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了,不要说没人规定不能飞,就算是有,此刻也绝对不敢站出来。
“城主,和必大动干戈的啊,小辈间的比试,误会解开了就好,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
说话的是紫菀学府的紫旬,他是一个典型的和事佬,和起事来基本上不分什么场合。
白灸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中等身材,年龄大致与他相仿,长的还是有那么一点帅气,穿着是一件宽松的紫袍。站在这里,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那种气势,跟威压不同,是一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无惧的特有气概。
这个人不简单!
白灸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敢问足下大名?在这白城内,我怎么对足下没有丝毫的映像?”
白灸的声音变得温和了几分,他看向紫旬,像是审视,又像是在小心的询问。
紫旬面带微笑,沉默数息,开口道:“白城主,在小就是紫菀学府里一个小小的老师而已,以城主大人的身份,不记得在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
白灸摆了摆手,阻止了紫旬继续说下去,道:“足下不愿多说,本座也不强人所难,今天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了,告辞。”
白灸双手抱拳,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等他走后,众人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李耀山,他的神色依旧一脸的苍白,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下。
“老师,你没事吧?”
柳青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问道。
李耀山摇了摇头,一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脉,另一只手掐着法诀。
清心诀!
这是清神醒脑必用的法诀!
“看来李老师这次被吓得不轻啊。”
“嘘,小声点,被人家听见了可不好了。”
围观的一些学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大多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