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意识模糊中,何欢妍只觉得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事吧?”
刘耀文低低出声,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薄唇间直直传出,落在何欢妍耳中如大提琴般悦耳。
何欢妍心脏跳得厉害,脸也莫名有些烫,但奇怪的是,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何欢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刘耀文将何欢妍护在身后,如鹰隼般的目光一一扫过现场的所有人,最后停在台上的丁暖暖身上。
他丝毫不留情面,“丁暖暖,你想做什么?你要是再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我要你有来无回。”
刘耀文态度极其强硬的一句,无疑当众重重打了丁暖暖一巴掌。
耳边的议论声大了起来,丁暖暖指甲狠狠陷进皮肉,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月牙。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笑着说,“刘哥哥,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虽然你跟何姐姐恩爱过,但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你不会那么残忍为了别的女人对我怎么样的对不对?”
见刘耀文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丁暖暖还是尽量维持着虚假的笑容解释道,“刘哥哥,我之所以放出这样的照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鉴定这照片是不是人为合成的而已!人多力量大,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还何姐姐一个清白了!”
贺峻霖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睁眼说瞎话练到如此炉火纯青地步的。
他默默走到贺曼身边,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有没有什么丁暖暖跟别的男人的亲密照?”
只是转眼,贺曼就明白了贺峻霖的意思,但理智让她并没有直接照做。
“这是帝皇跟丁氏的事,你插什么手?再说你拿照片反击回去也不过逞口舌之快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要是丁暖暖再倒打一耙说你怎么惦记她、看上她、对她爱而不得所以才陷害她,你要怎么办?”
“呕,姐你快别说了,我快吐了。”
贺曼白过去一眼,“我是认真的,而且我相信刘耀文自己能处理好。”
刘耀文正如贺曼想的一样,直言不讳宣示着主权,“丁暖暖,你既然这么想听,那我就说。我爱的女人从来只有欢妍一人。至于为什么跟你结婚,你自己心理有数。”
丁暖暖当然知道刘耀文娶自己是为了药,还有她的血!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甘心刘耀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白地说着不爱自己的话。
丁暖暖紧咬唇瓣,声声质问,“为什么?何欢妍明明跟那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你为什么……”
“丁暖暖,你住嘴,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诋毁她的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欢妍是怎样的,即便失去记忆,她也会奋不顾身地救他。
他坚信自己和何欢妍的爱坚不可摧,没有药物能摧毁。
刘耀文的厉声呵斥顿时惊呆了现场所有人!
在他们印象中不管是夜泊邿还是刘耀文,在公众场合从来没高声训斥过谁,更不用那人是他现在的妻子。
“丁暖暖这个妻子做的还真失败啊,居然被老公这么说。”
“就是,真是浪费了刘太太的位置,要换了我,我肯定把刘耀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怎么还会让他跟旧情人不清不楚的?”
声声嘲讽入耳,丁暖暖脸面挂不住了。
她再也不想装下去,直接冲着何欢妍怒吼,“都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我今天也要毁了你!”
在丁暖暖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中,屏幕上画面再次跳动,这次的……是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
刘耀文瞳孔一缩,要叫人关屏幕电源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照片上的丁暖暖倒在地上,丁沂南倒在血泊中而沾着血的刀就在何欢妍身边……
丁暖暖得逞般的狂笑,“你们好好看看何欢妍的真面目!她四年前残忍地杀害了我爸爸,害得我哥四年前就精神恍惚一直在疗养院度日。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现场的舆论再次变向,“原来丁沂南是这么死的,当初我还好奇明明老当益壮怎么突然就没了。啧啧,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谁能想到何欢妍一个女人既然能杀死丁沂南?”
“看来丁暖暖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男人,要换我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我还指不定更疯呢!”
“你们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不应该想着何欢妍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吗?杀了丁沂南居然一点事都没?”
“有刘耀文罩着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人家四年前假死过一次,现在用的可是另外的身份。在江城还确确实实就没‘何欢妍’这个人了,你能拿她怎么办?”
“还真是,何欢妍还真杀人诛心,恶毒得很啊!”
如果说刚才大部分男人还在惦记何欢妍,那在看到丁暖暖放出的这张摆拍照片时,对何欢妍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害怕。
何欢妍同样震惊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如果她真是刘耀文前妻,那她真的杀了丁暖暖的父亲?
何欢妍莫名对寻找更多的记忆起了恐惧。
她怕自己想起来后发现自己真的如丁暖暖和方雨沫等人所讲的那样,是到处勾男人背叛刘耀文的狐狸精,甚至还是杀人犯……
何欢妍身体止不住颤抖,刘耀文无奈这么多人看着,只好简单安慰道,“别信那些。”
虽然今天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但他几乎是看到的瞬间立马否定了自家小妻子杀丁沂南。
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丁沂南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不会剑走偏锋。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刘耀文抬眸看向嚣张不已的丁暖暖,削薄的唇一动,“杀死丁沂南的是你吧,丁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