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冷风四散,远处是一山围一山,一路绕一路,交错汇集的溪水流向东方,眼前是枯黄的树叶,佝偻的树木,飘飘欲坠的树叶归于泥土。
二人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便上山了,顺便将昨夜小厮带来的木盒让人捎回了长安,当做证据。
狄仁杰轻轻叩响了茅庐的大门,不一会儿,诸葛亮打开门,知道了来意——询问昨日发生的一些事,便请他们进屋详谈。
院子显然是被精心布置过的,鲜花夺目,草坪衬托,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却不失美感,也许是尚青冥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被卵石凸出来的一点给绊倒了,还好是摔倒草坪上,没什么大碍。
狄仁杰上前扶起,哭笑不得:
狄仁杰“走山路不见你有什么,走个石子路还摔着了。”
诸葛亮作为屋主人,默不作声也过意不去,对他道:
诸葛亮“小友可有恙乎?”
翻译:“你有没有病?”或者“你有病吗?”
尚青冥抽了抽嘴角,拍了拍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做了连贯的三个动作后笑道:
尚青冥“无事,放心。”
到了室内,三人皆是端坐着,狄仁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
狄仁杰“昨日清晨,你可有发现何事不同?哪里有异常吗?”
诸葛亮摇着羽扇,不紧不慢道:
#诸葛亮“昨日清晨没有,但前日下午有一事,是我蜀地一名臣子失联了。”
狄仁杰眉头紧锁,拿出一张画像道:
狄仁杰“是这个人吗?”
他抬眸,只瞥了一眼:
#诸葛亮“是他,不知狄大人如何知晓的?”
狄仁杰“他死于昨日清晨。”
他摇扇子的手突然一顿,知道了什么:
#诸葛亮“狄大人莫不是怀疑,此事与我有关?”
有些人就是太聪明了,只问了两个问题,便已知晓来意,狄仁杰看了正游神的尚青冥一眼,果然...都是天才。
狄仁杰“在现场,发现了你羽扇上掉落的羽毛。”
#诸葛亮“狄大人认为,若真是我作案,会带着一把随时能证明我就是凶手的扇子去吗?并且留下了如此明显的证据,死者是我蜀地的臣子,我会对对我主公有利的人下手?”
的确,他说的有理。先不说这根羽毛发现的太过凑巧,像是有人蓄意陷害,而且自己人为何要杀,诸葛亮的忠心是天地可鉴,绝不会作出任何对蜀地不利之事。
狄仁杰对尚青冥道:
狄仁杰“再回命案现场看看吧.....”
他转头看了眼诸葛亮,眼神中饱含着犹豫与不解,诸葛亮却道:
#诸葛亮“狄大人,在事情查清之前,我不会离开自己的茅舍。”
这给狄仁杰了个定心丸,使得他可以放心去搜查。
走在山间小道时,尚青冥随口道:
尚青冥“狄大人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分明问得是昨日清晨,他却说前日下午,然后狄大人就拿出了画像,就好像是他在引导我们回到案发现场一般,并且他的回答的感觉狄大人不认为熟悉吗?”
狄大人静默片刻,道:
狄仁杰“同你一样,是预料好的。”
尚青冥“确实啊,可是那日审问是狄大人已经告诉我是与什么有关的了,推测一番,自然各条各点都罗列清楚,所以才会表现的游刃有余,且毫不紧张。
尚青冥“但诸葛先生,不应该知晓我们的来意,他自以为表现的自然坦率,找不出破绽,对话流利,语句通顺,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且我们是目的不纯的那一方。”
狄仁杰“怎么能叫‘目的不纯’?我们是公事公办。”
尚青冥“狄大人说笑了,说不定目的不纯的是诸葛先生呢。”
狄仁杰突然想起之前与李元芳在沙漠边境时询问的那个人,说起来那人的身份有些问题,不过后来被耽搁了,然后就忘了,没去彻查他的背景。
起风了,也起舞了。
树叶摇摆不定,声响随之不停,深浅不一的坑洼,高低不平的野草,铸成了一个令人心向往之的自然美景,也许会比美酒更令人回味,也许是某些人毕生不愿回想的噩梦。
有人从山林里诞生,有人从山林中死去,这些终究是供神明消遣的游戏罢了。
·未完待续·
August_7之后更新就不固定了,现在没有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