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赛尔号像一颗悬浮在地球轨道的银色星辰，医疗区的晨光透过弧形舷窗，在赛小息发梢镀上一层浅金。她刚帮肖恩博士校准完精灵能量检测仪，指尖还沾着淡淡的金属凉意，转身就看见赛大息端着两杯热牛奶站在门口，制服领口的勋章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赛大息小息，赛宸在餐厅等你，今天有你爱吃的星莓蛋糕。

赛小息（米星）（接过牛奶时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义父早，昨晚给罗杰叔叔整理的星际航线报告放他办公桌上了，红色文件夹里是和地球联盟对接的紧急事项，蓝色的是常规巡逻表。

赛大息（指尖揉了揉她的红发）才来三天就把赛尔号的公务摸得比我还熟，雷蒙今早还说，以后他的训练计划都想让你代笔了。

两人刚走到走廊拐角，就撞见雷蒙教官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来，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见赛小息，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把最上面的文件夹递过来。

雷蒙小息，帮我看看这组士兵的体能测试表，总觉得哪里不对。

赛小息接过文件夹时，指尖在边缘顿了顿——她记得前世雷蒙总因为熬夜看报告揉太阳穴，所以特意在文件夹内侧贴了张浅绿便签，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连续工作两小时记得喝提神茶，肖恩博士新配的薄荷味很提神”。

赛小息（米星）（快速翻到第三页）教官您看，这组士兵的负重跑成绩都在合格线，但爆发力测试普遍偏低，下午加一组折返跑训练吧，我带他们练。

雷蒙（指尖敲了敲便签）你这孩子，比你罗杰叔叔还会操心。对了，赛宸呢？

赛小息（米星）大哥在武器库帮贾斯汀站长擦激光剑呢，他说想跟着站长学武器保养。

正说着，罗杰船长叼着烟斗从电梯出来，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散开。他看见赛小息手里的文件夹，笑着扬了扬下巴。

罗杰小息，昨天给你的那杯蓝山咖啡怎么样？下次让赛大息给你带点咖啡豆。

赛小息（眼睛弯成月牙）谢谢罗杰叔叔，不过我更喜欢自己磨，今早给您和雷蒙叔叔冲了杯拿铁，放在办公室保温垫上了。

雷蒙“啧”了一声，却在转身时悄悄加快了脚步——谁都知道这位铁面教官最宝贝他的咖啡杯，上次派特博士不小心碰倒了他的杯子，他愣是念叨了三天。

餐厅里的赛宸正把一块星莓蛋糕推到桌边，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听见脚步声抬头时，耳尖微微泛红。他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蛋糕，显然是特意给赛小息留的。

赛宸（米瑞斯）小息，快吃，再不吃星莓要化了。

赛小息（米星）（坐下时自然地把他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大哥昨天帮肖恩博士调试精灵治疗仪，累坏了吧？下午我训练士兵，你去休息。

赛宸刚想摇头，就被赛小息用叉子递到嘴边的蛋糕堵住了话。旁边派特博士抱着精灵图鉴跑过来，眼镜滑到鼻尖都没顾上推，手里还举着支装着透明液体的试管。

派特博士小息！你看我用你上次说的配方做的精灵营养液，要不要试试？就一滴，对光系精灵特别好！

赛小息（米星）（接过试管时指尖转了个圈，动作利落又好看）博士先让实验室的小豆芽精灵试试吧，要是没问题，我再帮你优化配比——对了，您上周说想研究光系精灵的能量循环，我画了张能量流程图，放您实验台了。

派特博士眼睛瞬间亮起来，抱着图鉴就往实验室冲，路过肖恩博士时差点撞在一起。肖恩博士扶了扶眼镜，看着赛小息的眼神像看块稀世珍宝。

肖恩小息，下午能来帮我看看修复舱吗？上次你说的那个能量传导装置，我总觉得不够稳定。

赛小息（米星）（点头时发梢扫过锁骨）没问题，训练结束就过去，对了博士，修复舱的线路接口记得用银质垫片，能减少能量损耗。

餐厅里的士兵们偷偷看着这一幕——这个三天前还躺在医疗舱的少女，如今像颗会发光的星子，既能在实验室帮博士们解决难题，又能把繁杂的公务理得清清楚楚，连冲咖啡的手艺都能让最挑剔的罗杰船长点头称赞。有人悄悄碰了碰同伴的胳膊，小声说“你看她握叉子的姿势，比星际小姐大赛的冠军还好看”，话音刚落就被同伴瞪了一眼“别瞎说，那是咱们未来的小教官”。

午后的训练场上，三十名士兵站成整齐的方阵，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赛小息穿着一身银灰色训练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而有力。她手里转着支激光模拟剑，剑身在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

赛小息（米星）（声音清透如溪）昨天教的基础剑法，现在抽查——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出列。

被点到的士兵紧张地握紧剑柄，刚摆出起势就被赛小息用剑鞘轻轻敲了敲手腕。

赛小息（米星）（指尖在他手腕内侧按了按）发力点错了，这里是腕筋，不是靠手臂硬甩。（手腕轻转，激光剑在空中划出个流畅的半圆）看好了，剑尖要像粘在目标上，不是挥砍，是“送”出去。

她示范时身形像只舒展的白鹭，明明是凌厉的剑法，却带着种干净的美感。士兵们看得发怔，连站在训练场边缘的贾斯汀站长都微微颔首——这孩子的身法里有光系精灵的轻盈，又带着后天打磨的利落，是块天生的战士料子。

等所有人都练完一遍，赛小息看了眼计时器，突然把激光剑插回腰间。

赛小息（米星）（扬声）基础动作不合格的，绕训练场跑二十圈，合格的陪他们跑，顺便纠正姿势。

士兵们瞬间哀嚎起来，却没人敢抱怨——昨天有人偷懒少跑了两圈，被她在体能报告上用红笔标了个“怠惰”，结果雷蒙教官拿着报告在晨会上念了三遍。

赛小息跟着跑在最前面，银灰色训练服后背很快洇出浅湿的印子。她跑到落在最后的小个子士兵身边时，放慢脚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胳膊。

赛小息（米星）（声音压得很低）呼吸节奏乱了，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你试试把重心放前脚掌。

小个子士兵愣了愣，照着调整后，果然觉得轻松了些。等跑到第十圈，赛小息突然喊停，指着天空站的方向——那里有架巡逻机正掠过云层。

赛小息（米星）（声音陡然严肃）看到那架巡逻机了吗？上面的士兵和你们一样，每天盯着雷达屏幕，哪怕眼皮打架都不敢闭眼，因为他们身后是赛尔号，是地球。

她走到队伍中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那是贾斯汀站长昨天送她的纪念品，刻着“守护”两个字。

赛小息（米星）（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贾斯汀站长说过，“队友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你们现在跑的每一步，练的每一剑，都不是为了应付考核——是为了下次出任务时，能把受伤的队友背回来；是为了面对海盗时，能挡在同伴身前。

有个高个子士兵突然攥紧拳头：“小教官，我们知道了！”

赛小息弯了弯眼睛，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金。

赛小息（扬起下巴）那就跑快点，二十圈跑完，我给你们讲星际海盗的战术弱点——不过先说好，听懂了要记在脑子里，晚上抽查。

夕阳染红训练场时，士兵们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赛小息却还能站直身子，给他们递过去能量饮料。有个士兵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梢，突然小声问：“小教官，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从来没输过？”

赛小息拧瓶盖的动作顿了顿，想起前世在地下室被迪恩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又想起刚才贾斯汀站长说“你的剑法缺了点实战的狠劲”，指尖轻轻敲了敲饮料瓶。

赛小息（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输过，而且输得很惨。（抬头时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怅然）但输了可以爬起来，怕了才真的完了。记住，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停在原地的人，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赛宸抱着件外套走过来，自然地披在她肩上。贾斯汀站长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块擦汗的毛巾，递过来时指尖碰了碰她的剑柄。

贾斯汀（指尖在剑柄刻痕上划了划）明天下午来武器库，我教你实战卸力。

赛小息（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藏了星星）谢谢站长！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贾斯汀忽然想起早上赛大息说的话——这孩子总把“谢谢”挂在嘴边，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扛了很多事。他看着远处赛大息正朝这边挥手，突然觉得赛尔号好像多了颗温暖的小太阳，连金属墙壁都染上了点烟火气。

晚餐后罗杰船长的办公室里，赛小息正帮他核对星际物资清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罗杰船长看着她把“星能矿石”和“修复凝胶”分装进不同颜色的文件袋，突然敲了敲桌面。

罗杰小息，赛大息说你想学黑客技术？

赛小息（笔尖顿了顿）嗯，想给赛尔号的防御系统加层防火墙，地球附近最近总有些不明信号。

罗杰（从抽屉里拿出个银色U盘）这是赛尔号初代防御系统的核心代码，贾斯汀年轻时写的，你拿去看。

赛小息接过U盘时指尖微颤——她认得这个U盘，前世赛大息的抽屉里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只是那时她还看不懂上面的代码。如今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突然觉得两世的时光在这一刻轻轻重叠。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赛宸端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杯沿还沾着细密的奶泡。

赛宸（米瑞斯）罗杰叔叔，小息，该休息了。

赛小息刚接过咖啡，就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光点碰撞声。她走到窗边，看见几颗银色光点正绕着赛尔号旋转，像极了鹤欲清常用的星尘符。光点在空中拼出个“笨”字，又很快散开，像是谁在偷偷跟她打招呼。

赛小息（对着夜空弯了弯眼睛）知道啦，不会再乱用心头血了。

转身时正好对上赛宸的目光，他没问光点是什么，只是把她的外套又紧了紧。赛小息突然觉得，重生后的日子好像没那么难——有会给她留蛋糕的哥哥，有把她当亲女儿疼的义父，有愿意教她本事的站长，还有一群虽然会偷懒却很可爱的士兵。

她低头喝了口咖啡，奶泡沾在鼻尖上，像颗小小的星子。办公室里的灯光暖黄，罗杰船长翻文件的声音、赛宸整理托盘的声音、远处训练场传来的士兵笑闹声，混在一起成了最安稳的背景音。

赛小息（心里轻轻念着）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温暖都攥在手里啊。

她不知道的是，赛大息正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办公室的灯光，手里攥着张刚打印出来的“赛尔号成员登记表”，在“赛小息”和“赛宸”的名字后面，悄悄勾选了“核心成员”。而雷蒙教官的办公桌上，正放着张他刚写好的训练计划，上面用红笔写着“明日加练：小息说要练实战卸力，带三十名士兵当陪练”。

赛尔号的夜像片温柔的海，而这颗刚刚停靠的小星，正慢慢在这片海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