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科考高中，纳争礼

自袁大娘子和柳大娘子说定让柳心媚入门为妾后，袁大娘子就让下人把袁骁敬住的院子西边的厢房收拾出，等人进门后就让人住那；那天下人们正张罗着在西厢房挂红绸，不料一个新来的年轻小厮在抬东西时的动静弄大，被正在温书的袁骁敬听到了，他本就不满柳心媚不择手段的要嫁进来做妾，正找不到地方撒气，这一群下人还吵吵嚷嚷的往枪口控，气的他把书狠狠往上一摔，大步进出屋子指着这些下人就是一通骂：“收拾一个小妾的屋子，竟吵的我书都看不成，你们是真不想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此话一出一众仆从都没敢再吱一声，他们本就知道二公子没把姓柳的放在心，只想早做完了事此因对屋内的布置、打扫也就那么的细心，只是草草了事；柳府内柳大娘子和柳心媚知道了袁象对这事的态度敷衍，柳大娘子气的在柳心媚屋破口大骂袁家狗眼看人低，柳媚心嘴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把现在自己所受的气怪在了允华的头上，她觉的如果不是允华早早的和袁骁敬定了亲，自己就能做伯爵府的正头娘子，从那时起她便想着等允华进门后，不让她有好日子过；时光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十七柳家入门的日子，容裴怕允华一个人侍着会更加难受，于是一大早就来到国公府陪她，允华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忍了一夜的泪水夺眶而出，容裴见她这般伤心，很是心疼抱一把把她抱入怀中，允华在她怀里痛哭了一扬，容裴静静的抱她眼中满是心痛，见允华哭了好一会她才用手帕替她擦泪，又劝了她一会她才她好了一点；柳家等到袁家选的吉时将一袭粉衣的女儿送上了轿子；国公府公容裴才把人劝的止住了泪，王氏才急急赶到，王氏一见女儿那哭又红又肿的眼和红到发紫的鼻尖，就难受的喘不上气；再看允华那如白纸般的小脸心就像人揪着一样疼，允华也看到了急急赶来的母亲，声音又弱又沙哑的叫了一声母亲，容裴也很懂的放开了她，带着屋里的丫鬟出去了，容裴从允华后也没什么事便去了福满园陪王老太太聊天，正聊着天呢丫鬟便来报：“老太太小侯爷来了。”正说人就进来了，容裴见人来了忙站起身，卢小侯爷一进门就大步流星的走到王老太太面前到：“姑祖母慈安。”王老太太笑容温的开口到：“轩儿来了。”容裴抬眼一看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位卢小侯爷身形高大健硕，或许是因常年练武、行军的原因，他的周身有这武将杀伐之气；卢耀轩自然也见到容裴在这，他刚进来时没细看，如今细看去这姑娘身形纤细，气色红润，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真真算的上是一位美人，又见她坐姿端正便也能看出她是知书达礼之人，之后又开口问王老太太到：“姑祖母这姑娘是…？”王老太太见他问忙介绍到：“这是你表妹的族姐，名唤容裴。”王老太太话还未完，容裴就早向他行了一礼到：“小侯爷安好。”卢耀轩见状也赶忙回礼：“许姑娘安好。”说完又委婉向王老太太打听起允华的事：“姑祖母我听说华妹妹身上不大好，想来看看她可好些的。”卢耀轩说的话虽十分委婉，但王老太太也眀白他已经知道这事了，他的话才出囗王老太太的神态就暗了下来，叹了口气问他到：“轩儿你都知道了。”卢耀轩听到这话神情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到：“袁家弟弟不是向来心悦华妹妹吗？怎么会闹这档子事？”王老太太听到这心里就更加厌恶那些心思不正的女儿家了，神情也更加不好了，止不住的叹气，容裴更气愤万分的为允华鸣不平：“若不是那姓柳的不知连耻，耍手段袁二公子和华妹妹如此情投意合，那姓柳的怎么能进得了伯爵府。”王老太太听到问她：“许姑娘是华妹妹的族姐，那想必许姑娘的原藉也是在扬州吧。”容裴听后应了一是字，随后卢耀轩问及扬州的风光 、民俗，二人就这样聊起天来，不多时下人来报可以吃饭了，几人听后便去吃饭，吃完饭后卢耀轩和王氏就说要走，允华正伤心着连自己母亲回去不愿相送，王氏自然也是理解的，容裴见状便主动提出送二人，出府路上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将人送到门口，王氏管着家没那么多的时间来宽慰允华，她也深知两人十分要好，便嘱咐容裴多陪陪允华，容裴自然是应了下来，之后又目送他们离开后，又回去陪允华去了；夜幕降临柳心媚端坐在床沿，满心期待着袁骁敬的到来，见袁骁敬进来更是嘴角都裂到耳根，而袁骁敬冷着脸，无情的从她手中把扇子，随手丢在一旁，淡淡开口到：“柳氏你要做妾以就要懂规矩，等华儿过了门后你最安分守己，少耍你的那些心眼子。”柳心媚听了这话后心一下子就凉，但她也只能应下，应下后她就想手上帮他宽衣，谁料人还没走到他的身边，他就丢下一句：“我还要温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柳心媚见此十分难过；就这样柳心媚在自己新婚之夜独守空闺，之后的日子袁骁敬很少去他的房中，偶尔去一次也是在白天去，到了傍晚就走，和她在一起时总黑着个脸。

姓柳的过了门后，日子一切如常，允华和容裴也继续去上姜嬷嬷的课，姜嬷嬷是教完了插花又教焚香，教完焚香又教点茶，还教了她们不少的处事之法，袁骁敬也时常让允权帮他带好吃的给允华不用多言；话说这卢耀轩自从那天见了容裴后就被她的美貌和侠义心肠生出了几分欣赏，此后便找各和理由，来国公府里找她，和她聊此诗词文章，容裴这才发现这位小侯爷虽是个武将，但对八股文章，诗词的了解并不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卢耀轩也对容裴的了解很深，很是被她身上特有的豪气所吸引；日子是如流水般易过，总觉的科考离学子们很遥远，如今也不过只是两三天的事了，这天袁骁敬就来拜谢艾学究，允华知道他会来特意许小丫鬟珠儿，把自己早就绣好的护膝送给袁骁敬，袁骁敬见允华对自己这样好，心中便更觉对不起她了，之后又想不如以谢她为由去见见她，想觉去了王老太太那，刚一进屋就见舟氏也来袁骁敬忙给老太太和舟氏问安，之后又单独给允华行了一礼：“许大姑娘我这次来是特地向你道谢的，谢你费心劳神的为我做护膝了。”允华见状忙起身回礼到：“二公子客气了。”王老太太与舟氏见她二人如此有情，都很是欣尉笑了，之后王老太太又忙让两人坐下话说，几人又聊了会，之后舟氏和袁骁敬准备告辞，王老太太听后便让允华去送二人，几人刚到问就挂着袁字灯笼的马车停在门口，柳姨娘被丫鬟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脚刚着地就忽匆匆的朝袁骁敬跑来，刚跑到他面前气都没喘匀就急忙开口到：“二郎来谢师，怎么不叫我一起来。”舟氏刚想开口骂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袁骁敬黑着个脸到：“你一个妾室，不好好在家待着，到处招摇干什么。”说完转身温言软语的对她说：“外面风大，许大姑娘快点回去吧。”舟氏也早上轿子，准备离开，允华在目送舟氏走后也就回府了，独留姓柳的愣在原地；三月初七正式开考，初六日一早允华就回到许府去送允奋，初七一早允华便求很王老太太准许特意去送袁骁敬入贡院，贡院门口正在和家人告别的袁骁敬注意到了允华，允华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在车上朝他挥了挥手，袁骁敬也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进贡院去了，允华在目送他进贡院后就回去，允华回去后就一直在孔子像前烧香讫福，等考那天允华也和送他进贡院一样，远远的看着他出去，再点头打过招呼后也就回府了，在等待放榜的日子里，允华的纳争礼也越来越近了，许、袁两家人都忙了起来，袁骁敬也积及准备，而正在这时那柳姨娘见袁骁敬如何高兴的准备婚礼，心生妒忌竟然装起病，一开始袁骁敬听说她病了，倒也去看过她几次，后来就烦只叫了个大夫打发了她，可她还不明白袁骁敬烦她了，还一直不停的做妖；这天一大早袁大娘子就让人去看榜，看榜的人回来就把袁骁敬高中探花的事告诉了老太爷、老太太和老爷、大娘子，袁骁尊夫妇听到后也十分自家弟弟，袁骁宁更是连贺礼就准备好了，袁家上下乱作一团扎爆竹、施粥，摆谢师宴；那姓柳的真真不开眼，竟在这样大喜的日子丫鬟只是不心打碎茶盏她就让人掌她的嘴，旁边的丫鬟看不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再怎么威风，还不是个小妾。”她听到后就直接拿了诫尺下死手的打那个小丫鬟，她打人的动静引府不少下人，这其中就有袁大娘子屋里小丫鬟，小丫鬟见状将她打骂下人的事，告诉给大娘子身边妈妈，那妈妈听后找了个机会又把这事袁大娘子，袁大娘子听后嘱咐大儿媳尚氏好好招带客自己则带去了袁骁敬的院子，袁大娘子刚一进院子就见柳姨娘正见柳姨娘用诫尺打下人，她忙出声赫斥到：“柳姨娘这是要干嘛？”柳心媚见来人是袁大娘子，嚣张的气焰立马就没了，忙走到袁大娘子跟前恭敬行礼到：“婆母您怎么来了？”袁大娘子听了她的话露出了一抹叽笑到：“怎么我不该来是吗？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应该等你把人打死了再来是吧？”袁大娘子此话一出口，吓的连忙下跪，却始终坚持是那小丫鬟的错，见她冥玩不灵，袁大娘子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让仆妇人带祠堂思过，正拉扯间袁骁敬听到消息赶来，柳心媚见袁骁敬来了忙从妇仆挣脱，爬到袁骁敬身边求他到：“二郎你快帮我跟婆母说几句好话吧。”袁骁敬听了她的话后不紧不帮她说好话，不反过来对她到：“做妾就要懂做妾的规矩，你不懂母亲亲自教你，你还不好学。”说完就径直走出了门，去前于招带亲朋和学究去了，等袁骁敬去到前厅时艾学究和亲朋都等候多时了，一见袁骁敬来众亲朋都忙给他贺喜，袁骁敬则先去向父亲和学究请过安后，才回众亲朋的道贺礼，这礼拜了又拜，真是分身乏术，这还不算完，允奋过了乡试，自己还得贺他，正与宾客喝着酒，允权又告诉他致奇与翰林院傅家在说亲，已经写了草帖袁骁敬问言又上王致奇那给他道喜，宴席上他忙被人贺贺他人，直到亲朋回去后才算完。

自从袁骁敬的谢师宴完后，袁、许两家就开始商议纳争的日子及准备纳争事宜，时光总是这样在人们注意不到时从指缝遛走，眨眼间一月就过去了，允华纳争的日也快到，姜嬷嬷该教的也都教完了，她也该回家了，一大早姜嬷嬷的丈夫和儿子也来接她，国公爷一下朝就听姜嬷嬷家人来了，忙回自己的院子里打招呼，闲话一回姜嬷嬷一家就要告辞回家，国公夫妇见状忙带了允华将人送到门口，下人也此时把王老太太送给姜嬷嬷的谢礼装完，一行人才刚出了门，姜嬷嬷一家便怎么都不许国公夫妇再送，王老太太本想再送他们到车旁，再多也不过几步路而已，可姜嬷嬷却死活不让他们再送，几人见扭不过她再加上他的丈夫、儿子也一再让三人留步，三人才做罢，不过三人虽只送到门口，但还是目送这一家上了车，直到走远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几人才回去；这边前脚才送走姜嬷嬷，后脚允他就开始让人收拾东西，等着许家的人来接她，允寒在得知她要回家后，每天都黏着她舍不得的话都说了上千遍了，那怕告诉可以去许府看允华，她也依旧不肯回屋，竟连睌上也睌上也睡在了允华那，很快就到纳争前两天，许家派人来接允华回家，众人送她到口门她一一拜别各位长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国公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允华刚回家就忙换了衣服去给家人长辈请安，请完安后同父同弟弟在嘉运来用午饭，傍晚又到沁幽芳；第二天许府下人就开始张灯结彩，王氏便操办起了允华的纳争礼，袁府也照袁骁敬当日所说的聘礼数来准备，王氏为让允华快些适应管家，将家中大半事物就允华料理，允华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的，但没过渐渐的就好了。

到了纳争礼那日袁老爷夫妇和袁骁敬请了媒婆，带着绵延十里的聘礼前来送聘，许府上下张灯结彩，许老爷夫妇在正厅上首端坐，后面桌案上放着回鱼箸，里面的红鲤漂亮极了，今日不论是袁家，还是许家下人都在腰系红绸，打头阵的袁家父子，他们骑着马，后面跟着袁大娘子和请来的媒婆坐的两人抬的小轿，轿子后面跟的两个小厮则是举姻亲匾额，额上盖着红绸，后面跟的则是乐队，最后面抬着聘礼的小厮、女使，送聘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许家门口，乐止后袁家众人该下轿的下轿该下马的下马，下来之后都齐齐的站许府门口，扯着嗓子往里喊：“永平街锦安伯府袁家特来送聘，主礼塞外大雁一对，副礼无数，请姻亲家答允。”门内小厮听了谋的话忙走到二门复述袁家的话，直到禀到给许老爷夫妇，二人听后答允，小厮们又传到门房小厮那，小厮将主家答允的事告诉给谋婆，谋婆又贺袁家，乐再次响起，举姻亲匾的人把红绸揭红绸，许家的下人也忙开了正门迎袁家送聘的人入府，不一会的功夫袁家的聘礼就堆满了院子，允寒拉着去了看袁家送来的聘礼，在看聘礼时她又见了卢耀轩，允寒见是表哥忙上前打招呼，因此容裴再次跟他说上了说，只是二人才刚说不上两句话，卢耀轩又被允池拉走了，等过一个多时辰后，宴席正一式开始，众人纷纷入席，婆子们吩咐着一众女使上菜上酒，男席有两家老爷陪客，女席则是由两家的大娘子陪着，直至戍时前来道贺的宾客这才离开。

自从纳争礼后袁、许两家就开始全心全意的准备二人的婚礼，柳姨娘虽有不满，装病也无人理会趁夜去袁骁敬屋里，惹的袁骁敬大怒，直接搬到外书房住，袁家对的厌恶也深了，白天袁骁敬盯着下人装办新房，夜里就书房睡，成亲前一天许家命人进嫁妆来，袁骁敬全程陪着，始终笑脸相迎，床、铺的、盖的、梳妆台，胭脂水粉，几十厢的上乘的料子全都抬进锦安伯府，卢耀轩从允华纳争礼后就时常找理由去在国公府上学的容裴，有时还会以想听艾学究的课为由，同容裴一起上课，二人早也见晚也见时常聊，对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对对方也越来越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