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闹起来了?
阿黑又是谁?
盛亦棠连忙扶他坐好,
盛亦棠您慢慢说。
赵德明唉,都是造孽啊!
西埔村已有百余年,村子里的人靠海吃饭,自给之余也鲜少与外界交流,这才成就一方世外桃源。
可是今年春天,村委突然接到通知说上面想在这里建一座老养基地,要征用他们的村子。
很多村民都不愿意离开,其中以小黑家的情绪最大。
赵德明这孩子父母早死,从小跟着他奶奶一起长大。老人家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不想走又没办法,于是成天哭成天哭,这不,眼睛就给哭坏了!
赵德明重重叹气,
赵德明难怪他要带人闹事,他心里有气啊!
这是,遇到传说中的钉子户了?
说话间,前院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
赵德明急得不行,连忙把两人往门后推。
赵德明两位老板,你们快走吧!小黑带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都有家伙,你们快跑!快跑啊!
盛亦棠那宋亚轩呢?
盛亦棠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马嘉祺他会功夫,自保没问题,快走!
办公室比邻青秀山,马嘉祺没有片刻犹豫,拉着人便往山上跑。
山上没有光,方便他们藏匿。
山路难行,何况又是夜路,好在盛亦棠体力尚可,从小又是在山里长大,这才勉强跟的上男人的步子。
盛亦棠好像下雨了?
跑了一会儿,喧闹声渐渐远离,冰凉的雨丝却打在脸上。
盛亦棠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老黄历,
盛亦棠马总,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她偏过头,男人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挺括像是这月色下的险峻山峰。
盛亦棠屋漏偏逢连夜雨。
马嘉祺屋漏偏逢连夜雨。
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又一齐笑了。
自从认识马嘉祺,她倒是常见他笑,可那都是商人惯性的敷衍假笑。
这一笑,像是终年积雪的峰顶吹过一道春风,倒是有几分真实的烟火气了。
马嘉祺抱歉,委屈你了。
马嘉祺看向她。
盛亦棠摊手,
盛亦棠马总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把我的薪酬提高两个点?
她昨天回家后才仔细看了协议,原来马氏不是让她打白工,且薪水还不低。
不过,资本金的血,不榨白不榨嘛!
马嘉祺好。
这么痛快?
盛亦棠暗暗恼悔,早知道就要五个点!
两人又走了一段,终于发现一处可以躲雨的山洞。
洞中地方不大,马嘉祺让她先进去,自己却坐在了洞口处。
雷声轰鸣,雨势越来越大。
盛亦棠抹了一把溅落在脸上的雨滴,
盛亦棠马总, 夜里淋雨会生病的,里面还有有些空间,我可以......
她还没说完,那个像门神一般的身影忽然朝后倒了下来。
盛亦棠马总?马嘉祺!
男人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打湿,额头滚烫,任她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盛亦棠后知后觉,似乎刚刚被他拉着时,他掌心的温度就不低。
这狗男人,发烧了怎么不早说!
......
马嘉祺唔......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终于恢复了意识。
月色被暴雨氤氲才成一片朦胧的白光,风声呼啸,一切都像极了四年前那个晚上。
他忍不住蹙起眉。
......
盛亦棠赵医生,是你吗?
盛亦棠放开我!
盛亦棠你会遭到报应的!
女孩哑着嗓子哭喊,捶打,却被湮没在暴雨中。
......
睁开眼,掌心下却没有那柔软的触感。
场景交替,他头痛得厉害。
盛亦棠马少,你醒了?
下一秒,额头覆上一只冰凉的手。
他下意识去捉,肌肤光嫩,柔弱无骨。
这感觉......
马嘉祺猛地睁开眼!
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