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马由海不是不心动。
这些年嘉祺受了多少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能找一个合适的女人照顾他,他也算知足了。
可是棠丫毕竟......
有过别的男人。
马由海犹豫地看过去,却看见自家那个在亲爹亲妈面前都惜字如金的宝贝疙瘩竟然亲昵地蹭着盛亦棠的手臂!
这、这还是他那个严重自闭的金孙吗?!
而这震惊,在听见马思舟对着她喊#妈妈后直接升级成了惊骇。
马由海小严啊,你刚刚,听到了吗?
马由海脸色发白,两颊的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印象中,小舟对盛南月可从来没喊过这两个字!
屋内,男孩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孺慕。
盛亦棠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若是她的儿子还在......
她瘫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只能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指,一遍遍重复那个让她心碎的称呼。
半晌后,盛亦棠终于挤出一丝笑。
盛亦棠小舟乖,我是你姨妈,以后不能这样叫了知道吗?
他是盛南月的儿子。
而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和她有多亲近。
盛亦棠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盛亦棠好了,我和言言也该回去了。
临走前,马由海给了她一个号码。
马由海棠丫,有事随时联系。
直到母女俩的身影彻底消失,马思舟才从窗台上爬下来,小脸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啧啧,我真是太好奇了。严浩翔咂摸着嘴,
严浩翔这女人到底给你们父子俩灌了什么迷魂药啊,一个两个都这么反常!
下一秒,他那只号称神外界最价贵的右手被小家伙狠狠咬住。
严浩翔嗷!马小少饶命!我错了错了!
马由海小舟!
马由海轻轻拍他。
马思舟这才松开嘴,只是仍然盯着他,目光又奶又凶恶。
严浩翔哭丧着脸,举起瞬间红肿的手腕。
严浩翔老爷子,您看见了吧?这要是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嫁进马家,那都有被活活咬死的风险啊!
马由海有些为难,
马由海可是,她不是有个女儿吗。
说实话,老张的眼光他是信得过的。
可是四年前老张才刚刚去世,这丫头就怀了孕,孩子父亲还不明,总归是有个疙瘩在。
严浩翔揉着手,暗搓搓地翻了个白眼。
未婚先孕咋了?
您孙子不也是没结婚就先当了爹吗?
要嫌弃那也是互相嫌弃好伐!
要他说啊,这俩人都是单身带娃,还阴阳互补,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
回到家,盛亦棠把睡着的小姑娘抱进卧室,替她掖好被角。
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她随手接起,竟然是盛南月。
盛南月盛亦棠,佣人收拾地下室时发现了邱姨的东西,你赶紧过来取走。
邱姨。
她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盛亦棠眼眶发酸,看了眼熟睡的女儿,
盛亦棠今天恐怕不行,改天吧。
今天保姆请假,言言不能没人照顾。
盛南月死人的东西放着多晦气!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没来,我就全丢出去喂狗!
听筒传来忙音,盛亦棠只好求助好友。
盛亦棠童童,麻烦你来替我照顾一下言言好吗?
……
盛亦棠我去盛家,取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