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小厮将国师李沅带进了客厅。
齐宇将册子放到了桌上,看了看正在处理政务相里。
“公子,国师已经在客厅了。”
相里点了点头。
客厅。看着走来的相里李沅站了起来。
“李沅拜见相国大人。”
相里赶紧扶起李沅。
“国师不必客气,你我同为帝师,相里怎敢受你此礼。”
李沅笑了笑“相国大人您过谦了。”
相里并没有坐上座而是与李沅对坐了。
让下人上茶后相里先开了口。
“今日请国师您来是有一惑。”
李沅喝了口茶,“相国但说无妨。”
相里将屋内的人全部遣了出去。
“今日我进宫看望陛下,确如你当日所说,离血换元后,陛下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李沅听着缓缓放下茶杯。
“臣说过,此法确能让陛下起死回生,但也可能会使其性情大变。至于以后如何,你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性情大变……”相里轻声重复着。
李沅点了点头又说,“这倒也无妨,怕就怕此法有反噬,到时候你我难以应对啊。”
相里眉目肃然。
“国师可有何应对之策?”
李沅无奈的摇了摇头。
“家师只说过此法能令人起死回生,可有何反噬如何解决并未教于沅,沅查遍了古籍也未曾有所记载。”
还没等相里说话齐宇便前来禀报说,“公子,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失踪了。”
此话一出二人连忙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陛下不是在宫中吗?怎么会失踪。”
“宫人说陛下出去了一会儿就没再回来过。”
相里大怒,“荒唐!”
李沅转头赶紧说道,“相国,如今最为重要之事封锁消息找回陛下,切莫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啊。”
听完李沅的话相里说了句嗯便出了门。
齐宇跟在相里身后问道,“公子现在可要进宫?”
相里回过头。
“现在不宜进宫。”
“那陛下?”
相里想了想对齐宇吩咐道,“传信给羽林卫首领顾烨,让他立刻封锁王宫秘密寻找陛下。还有,大殿内凡知道陛下失踪之人通通看管起来,要是有胆敢泄露陛下失踪的消息一律杀无赦。”
林晓晓费力的扒开了放在废弃墙角的遮盖物,没一会儿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就露了出来。
男人看着满头大汗的林晓晓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就让我从这里出去吗?”
林晓晓回头瞟了一眼男人,“不然呢?”
男人嫌弃的看了看眼前墙洞,“你确定这里真的可以出去?”
林晓晓拿开一旁的东西,“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答应的做到了,解药呢?”
男人看着林晓晓,“你同我出去以后东西自然会给你。”
林晓晓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你没事儿吧?居然要我跟你出去!”
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不能离开。”
男人不解的看着林晓晓,“世人皆道这帝宫是禁锢人的枷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林晓晓知道,但是现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来到这里,也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怎么能离开。
“从未有过,我自小在这宫中伴着陛下长大,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听完林晓晓这番话男人恍然大悟。
“你是女帝的人,难怪能进藏典阁。”
林晓晓看了看男人身后,“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如今只需兑现承诺即可。”
男人没有回答林晓晓的问题而是重新审视了一番林晓晓。
“看你这装扮应该也不是一般宫女吧……你……”
还没等男人的话说完便听见了外面的声响。
有人在靠近。
林晓晓看着男人,“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男人也意识到了问题,赶紧钻洞。
可好巧不巧居然被卡住了。
半截身子已经过去的男人这下尴尬了。
赶紧叫林晓晓,“你帮帮我啊。”
林晓晓忍不住笑出了声。
“帮你可以,解药先拿出来,我是不会和你一同出宫的。”
男人此时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得咬牙切齿道。
“解药在腰间你自己拿。”
林晓晓弯下腰将手伸进了男人腰间的里衣内,反复的翻了翻。
“没有啊!”
男人被林晓晓摸的脸都胀红了。
慌忙的说道,“不……不是里面是外面腰带里。”
林晓晓尴尬的收回了留在男人腰间的手。
下意识间尴尬的说了句,“sorry!”
林晓晓灵光一闪,伸手拿出了腰间的药瓶,顺便悄悄将男人在藏典阁偷的东西也拿了出来。
随后便将人一脚踢了出去。
另一头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人便扑到了外面。
看着手里的东西林晓晓笑了笑便赶忙跑回了寝宫,就怕人家发现了折回来打她。
男人本想过去墙边质问某人,又听到整齐的步伐声……是宫中内卫,便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便离开了。
日月山河图记载了天下重要的山河地势和各州重要的军事基地防御,是先帝留给安平重要的保命之物。
各州至今没有动帝室除了出师无名,各州势力的相互牵制以外,还因帝室有宰相相里和这日月山河图。
“陛下!”
林晓晓刚回到寝宫之中便看见众人和禁军……
众人,“参见陛下!”
“起来吧。”嗯。当皇帝挺好,就是规矩多。
元长侍赶紧跑上前扶着林晓晓。
“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林晓晓一眼便看到了其中一个魁梧凶悍的禁军,应当是个头头。好吧,主要是他的衣服比其他禁军的更复杂漂亮。
“这是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我寝宫围了。”
副首领道,“陛下息怒,卑职只是领命行事。”
“谁的命?”
“是……是相国。但是相国也是担心陛下……”
林晓晓没等他说完,只道了句“无妨。”
话说林晓晓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相里的身影。白日她并未清楚的了解这个少年宰相,不过凭着安平的记忆大概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
当然她也清楚本来的安平是深爱着相里的,只是君臣有别二人不能逾越世俗的枷锁。
如今中周局势极为不稳,自己又突然陷入这权利的漩涡。
所以自己如今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