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拿着一卷书,拿起、放下,又拿起……
谢崇好笑:“怎么了殿下,心不静啊?夭夭又不理你了?”
周生辰“这倒没有,夭夭最近心情很好。”凝视谢崇:“我从未有过徒弟。”
谢崇诧异:“晓誉他们不都是殿下的徒弟吗?”
周生辰“他们唤我一声师父,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家,让他们在王府有住下来的理由。论传道受业,从未有过。”
谢崇“如此说来,倒也是哦。”
周生辰忽然坐直,盯着谢崇:“军师曾是太傅。”
谢崇微笑打断:“殿下,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周生辰“总有经验传授。”目光求助。
谢崇“没有。”摇头,残忍拒绝:“老夫教的那都是皇子,我可没教过什么名门贵女。没有没有。”
周生辰又是一叹,彻底放下书,仿佛遇到一个天大的难题。
院中
周生辰问成喜:“在漼府,她已经学的都有什么?”
成喜“回殿下,平日除了礼法,没有学过其它。不过姑娘喜欢读书,自幼就常在书院。”
郑迢“怪不得你把人打发来给我了,原是如此。”
周生辰颔首:“漼公有说过,想让她学什么?”
成喜“武功不可,余下皆可。”
众弟子笑了。
谢云“这来王府却不学武功……难道只讨一个弟子的名头吗?”
周生辰警告看了一眼谢云,谢云忍住,不说了。
周生辰对谢崇:“让人在书房备琴。”
众弟子哗然。
宏晓誉“备琴?”诧异:“师父,您还会这个啊?”
周生辰微微而笑:“怎么,以为我不会啊?”
谢云“我们确实以为师父只精武艺。毕竟南辰王府,我们也就只见过夭夭抚得一手好琴。”
郑窈“那就是你们没有观察仔细了,我的琴艺是殿下教的,可不是自学成才。”
宏晓誉“原是如此,你藏得还挺深,都不告诉我。”
谢崇哈哈大笑:“昔日于中州,论礼法,殿下常遭世家非议。可是论才学,无人能及殿下。你们啊,可学着点吧。”
时宜听军师如此说,带着崇拜,看向周生辰。郑迢若有所思的看着时宜,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看你和周生辰。
郑迢“夭夭总是闲来无事,不如便由夭夭教漼姑娘抚琴吧?都是女子,也不会因为闭门独处时间过长,而遭人非议。”
你古怪的看着郑迢,见他一直对你使眼色,你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时宜正要拒绝,你大概懂了郑迢的意思。
郑窈“阿兄说得也是。”看向周生辰:“殿下,我便每日闲暇时,教时宜抚琴一个时辰吧?殿下每日也要去军营练兵,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周生辰“既如此那便依你,你们又都是姑娘想来能玩到一起,你也可以多个朋友。”
郑窈“谢殿下。”
时宜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没有显露出来,毕竟周生辰都开口了,她也不能拒绝。
郑窈与郑迢独处时,问道:“阿兄,你不会喜欢时宜吧?”
郑迢“你怎么又聪明又笨的?我都看出来那贵女对周生辰有意,你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