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这几天又断断续续送来了很多婴儿用品。
这一天,沈岱回来的有点晚,保姆陈姐正抱着丘丘,哄他玩。
丘丘抱着瞿末予送来的那套胡萝卜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秋瑶在精神海里无可奈何地说道,“丘丘,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你是丘丘的时候就真的是个小Baby,行为举止都很幼稚。你是沈岳的时候,却又像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丘丘啃咬胡萝卜玩具的动作一愣。
有一滴口水从他嘴角滴落,啪嗒一声落在了那个胡萝卜玩具上。
陈姐拿起一旁瞿末予新拿来的口水巾给丘丘擦了擦嘴巴,逗他,“我们宝宝怎么啦?”
“你这个样子,就好像,好像......”秋瑶皱着眉心,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精神体沈岳施施然站定在秋瑶面前,接着秋瑶的话茬问道,“好像什么?”
秋瑶飞快地抬眸看了沈岳,又垂下了眼睛。
然后秋瑶怯懦说道,“就好像你的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人格。”
沈岳眉心蓦地皱了起来,他盯着秋瑶,缓缓问道,“人格?而不是像你这样的其他精神体?”
这下轮到秋瑶愣住了,她非但没有把沈岳的底细摸清楚,反而要把自己卖个干净了。
秋瑶尴尬地摸了摸鼻头,随后“嗯”了一声,算是敷衍了过去。
两人正尴尬之际,沈岱回来了。
沈岱刚从陈姐怀里接过丘丘就翕动了两下鼻子,然后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敛了神色,像是有点恼火。
秋瑶听到沈岱欲言又止地问陈姐有没有闻到什么,陈姐是Be/ta,自然什么都没有闻到。
沈岱又在屋里翻找了起来,把瞿末予送来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秋瑶见沈岱这个模样,朝着沈岳不解问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沈岳回道,“他应该是闻到了黑檀木的味道,有点生气。”
“这些婴儿用品怎么会有黑檀木的味道?”秋瑶一愣,但是转念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瞿末予学着白向晚,把腺液抽出来做了香水?
下一秒,秋瑶的五感又被屏蔽了。
沈岱又要给丘丘洗澡了。
秋瑶在精神海里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瞿末予这是要开始重新追求爸爸了吗?看来他的第一步是要先取得你这个好大儿的信任。”
沈岳挑高了眉梢,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秋瑶这个软绵绵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如果秋瑶听到沈岳这个心声,绝对会嗤之以鼻。
什么叫灵光一闪?这是基于多年看小说经验,尤其是看完了作者大大那个著名系列后,得出的合理推断好不好?
第二天傍晚,瞿末予趁着沈岱还没下班,直接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公寓。
他一走进房门,就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了陈姐。而从陈姐对瞿末予的恭维来看,陈姐像是早就认识瞿末予了。
陈姐按着瞿末予的吩咐,进厨房准备起幼儿辅食了。
其实这么大的小孩能吃的非常有限,柔嫩的肠胃只能适应一些温和的糊糊类的东西。
等陈姐进了厨房,瞿末予拿着那个胡萝卜玩具逗弄起了丘丘。
丘丘挺配合,跟着瞿末予的动作转头去看那个玩具。
父子俩还算默契,玩了一会,沈岱回来了。
沈岱进门的一瞬,直接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
瞿末予一点都不像以往的霸总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和沈岱套近乎,又和他说丘丘的事。
沈岱沉着脸,反问他是不是往丘丘的玩具上喷信/息/素香水了。
瞿末予神色有些复杂,他下一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
他说,“替代信息素终究只是替代品,我的信息素才是丘丘真正需要的,现在丘丘有我了,你何必一直阻挠这件事?”
话音未落,沈岱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良久之后,瞿末予又说道,“阿岱,我不会把丘丘抢走,他是我们的孩子。”
沈岱抬眸,目光沉静地直视瞿末予,吐出的话虽然是陈述事实,但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他说,“瞿总是不是忘了,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你拿丘丘的抚养权威胁我。”
瞿末予在这句诘问下,懊丧地微微低头,目光闪烁,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