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顾一野的怀抱中,阿秀感觉到了自己冰冷的身躯逐渐回温。
她前所未有地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是那是她最终和最后的港湾,听着他口中那些明亮又充满着期待的未来,听着他不好意思却又坚定地说他会如何努力,如何让她永远不用担心怎样生活下去。
他还说他会娶她,会永远陪着她,保护她。
她之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被人遗忘的,随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珠子,可那一刻她却清晰地意识到她是怎样地被人小心翼翼着,怎样被温柔地捡起来,又是怎样一点点地拼凑回从前的样子。
她抱紧了他的脖子,说,我只有你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聚,也让阿秀很快打起了精神来,然后她擦干泪水,拉着顾一野的手亲自把他送上了回去的车。
在顾一野一步三回头的担心不舍中扬起笑容,说:“我今天下午就要送......回老家,你早点回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认真考试,必须要考上最好的大学,你以后是要养我的知道吗!”
顾一野郑重点头,道:“好!”
然后呢?
然后......后来的事情阿秀不敢再想。
人群中,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和顾一野似有若无的注视早就落入了聪明人的眼里,窃窃私语悄然而起。
顾一野喝下一口酒,继续和鲍鹤立交谈着,身边的美女在意识到自己几次被刻意忽视之后,不甘心却又不得不选择体面地远离了他。
她挥手将识趣地等在一边的实习生招到身边,道:“砚砚,那些人在聊什么呢?”
傅芝砚小碎步跑过去,将大家觉得阿秀和顾一野之间氛围很是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又说有人听说过阿秀上大学前是和她妈妈生活在另一座城市的,然后巧之又巧的是那也是顾一野的高考生源地,所以很多人便怀疑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听完这些话,她俏眉微皱,傅芝砚见了立刻又道:“姐,你忘了?顾总说他和那个狠心的初恋是同一个城市上的大学,可秀总是留学回来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而且,就算以前有什么纠葛,现在顾总的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哪里是她配得上的?一个家道中落的......”
“好了!”美女语气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目光晦涩不明,许久后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傅芝砚呐呐地道歉,但眼中满是不屑和不认同,这些自然是瞒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她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突然道:“你的研究生学历拿到手了吗?”
傅芝砚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然后说道:“还有一个月,答完辩就会发证书了吧。”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把你的学历记错了。”
“啊?”傅芝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愣了片刻后小跑几步追上她,连声问:“姐,怎么走了?接下来要去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