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飞飞要飞飞!”阿秀刚一回去就听见了小飞兴奋的声音。
这是顾一野来了?
其实那封信确实有迁怒的意思在,但阿秀寄出去后就有点后悔了。所以,在顾一野写来一封带有着讨好意味的信后,阿秀便也顺势把这些怒意给忽悠过去了,没有细说,但也没再继续迁怒。
顾一野将趴在他双臂上的小飞抱起,像开飞机一样高高低低地“飞着”,小孩子的笑声萦绕在耳边。
顾一野阿秀,你回来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一直在家里等着一样。
阿秀啊,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一野将小飞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小飞就拿着拨浪鼓冲去了阿秀腿边。
顾一野刚到,饭已经做上了,我在镇上买了几斤牛肉,都切好了,炒还是得你来。
阿秀看着笑眯眯的顾一野,心中有一股暖流,劳累一天的疲倦此刻也像是消失了一部分。可是,转念她又想起了什么
阿秀牛肉?呀!最近肉价飞涨,花了不少钱吧?
阿秀有些舍不得,这段时间以来,什么东西都在涨价,小卖店的油盐酱醋都被抢光了,每次掏钱就跟掏心似的。
小飞回屋去找张妈妈了,顾一野和阿秀边说边走去了厨房。
顾一野还好,现在天气热,家里也没有冰箱,我怕放坏了,所以买的也不多,咱们四个吃正好。
二人不是第一次一起做饭了,配合默契,顾一野现在也算是半个成手,对厨房这些锅碗瓢盆都熟悉得很。
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端上桌来。
张妈妈恢复得很好,女儿时不时就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去照顾,连带着小飞也跟去。不仅张妈妈心情越来越好,就连阿秀的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
饭桌上,大家其乐融融。
第二天,顾一野不听劝,说什么都要跟着阿秀去田里割水稻。
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顾一野又是爱出汗的体质,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以前没割过水稻,阿秀怕他伤到自己,就让他把割好的水稻堆放到田埂边上。
但顾一野不同意,周围人家都差不多割完了,阿秀这里本就慢了一大步,他便执意要和阿秀学割水稻的手法。
出乎阿秀意料的是,顾一野学得极快,还没到半天就像模像样了。
阿秀诶!小心!
阿秀不放心,一直关注着顾一野呢。这不,顾一野站的太近了,镰刀一拉怕是就要伤到他的腿了,阿秀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
顾一野不知怎么回事,左手握着稻谷的杆部,右手拿着镰刀迷惑地看过来。
阿秀拍了拍顾一野的腿,让他站远一点,然后说
阿秀你别着急嘛!慢点来,剩的也不多了,这几天就能割完。
说着,阿秀站到顾一野的左前方,右手伸过去握住他的右臂,做了一个割稻谷的动作。
阿秀这样,注意方向和角度,咱们宁可慢一点,也不要受伤,这镰刀刀刃快着呢!万一伤到了腿,养起来是真遭罪呢!
顾一野听话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这束水稻割了下来。低头看着满是泥水的靴筒,和溅上了不少泥点的裤子,突然抬头,一脸焦急地问道
顾一野阿秀,你是不是受伤了!
阿秀一愣,旋即就笑了,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像在发光。
阿秀没有,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熟练着呢,决计不会再伤到自己了,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顾一野盯着刀刃沉默不语,心尖像是被割了一下。
按照这个高度,镰刀正好在阿秀膝盖左右……
那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