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敢脚踏两只船,就别捂着别人嘴,她做都做了,还不让别人说。”
“要我说,顾一野也不无辜,那么个美人在那里杵着,他就跟个无情无欲的圣人一样,碰都不碰一下。”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碰了?你看着了?”
“嘿!这我可有发言权!我哥不是在咱学院传达室接电话嘛,顾一野回来这一个月,江南征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了,这兄弟愣是一步都没出校园。”说着还压低了声音:“而且啊,他连回都没回一通。”
“啊!”其他人拉长了声音,表示不认同:“他有点过分了吧?好歹是个女朋友啊…诶?他是不是知道女朋友做的事,所以才懒得搭理她?”
“感觉应该不是,他不是报道的晚了几天?天天抱着书学,来去匆匆,我跟他一个班的,就前几天才说了第一句话,看着冷,但是人还行,问他学习上的事,一点也不藏私。说远了!那个,就是因为他一直学习嘛,我哥都抓不到他,托人和他说了,他就让我哥传话,说得空就去找江南征。可人家那边不愿意啊,就非得要和他通话,我哥一到下课点就专门蹲守顾一野,好不容易才抓住,他这才回了电话。”
“诶?知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我哥说,他没说几句话,就让江南征安心学习,他学业忙,等闲下来再去见她。”
“可惜了,还没等他闲下来,女朋友跟别人跑了。”
“他入学前也那样。”见又来了一个知情人,大家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新人身上:“我以前跟他一个地方的,他俩谈恋爱这事搞得轰轰烈烈的,主要也是顾一野太拔尖儿,所有人都盯着他。那时候他俩连传个东西都是放在指定地点不见面的,顾一野晚归就一回,还是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小河边待着,俩人那纯情的就好像大兄弟似的,我当时正好过去巡逻,搞得我都不忍心打扰他俩。”
“咋个纯情法儿?”
“这玩意你让我怎么说?就是…氛围感!氛围感你知道吧?我巡逻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俩离开,明明人家女孩都靠在他肩膀上了,他还昂首挺胸地不知道说什么,离开的时候连手都没牵。”
话音刚落,这人就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长的那个好,恋爱不行,我都想手把手教教他!”
“嗐!教个屁!我就不信还有这么柳下惠的男人,我看不是不会,是不想吧?”
“也是,就是白瞎了这运气,这么一个好条件的女朋友,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还好吧?我听我们班老师说,顾一野他爸是个很厉害的教授,当年还教过我老师。咱们觉得可惜,人家可能还不在乎呢!”
“高干子弟嘛!跟咱哪能一样?走了走了,吃饭去,现在人应该不多了。”
几个人冲着食堂而去,这边顾一野面无表情地擦掉了刚刚的错字。
他自己也很意外,心中不仅没有难堪,也没有羞耻,更没有愤怒,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在回来时的火车上,他就已经决定了要和江南征分手,这下他内心的负罪感也降低了不少。
说实在的,他们二人之间的裂痕早就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一直以来都在勉强维持着,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很难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