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从井没好气的推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十分大爷地拉开一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花店的另一面,西门倚靠在银色的玛莎拉蒂上,手中的香烟在微风下,闪着猩红的光。
他的左手垂在身侧,有血珠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绽开鲜艳糜丽的花。
手臂因为刚才太过着急,剐蹭到了车门,剌出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向外冒,他却浑然不觉。
看见店里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伸出手十分娴熟地碰向她的头,心中就不免烦躁起来,都是男人,他能看出从井眼中掩饰的情意。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现在很想冲进去,让那个男人远离小优,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忍一下。
抬手长长吸了一口烟,又吐出,白色烟雾缭绕眼前,朦朦胧胧。、
看了一眼时间,他不得不离开了。
吸完最后一口,扔进垃圾桶,他钻进车里,启动发动机,逼迫着自己不要再去看花店里的那个人,赶紧离开。
银色玛莎拉蒂在路灯下,宛如一只矫健的豹子,快速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出来关店门的小优隐约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响声,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一阵风刮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又飘飘落下。
从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怎么了?”
小优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她的错觉,“没事,走吧。”
*
西门开着车回了家里,庄园外整齐划一的黑色制服的保镖整队以待。
白色的主建筑下,管家刘叔拄着拐杖立在廊下,见到他的车驶进,连忙走了上去。
西门下了车,把钥匙递给他,他将钥匙交给一个保镖,命令他把少爷的车停好后,又转而看向西门。
此刻,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刘叔一改刚才的严肃,变得慈爱起来,他眼中担忧道:“老爷很生气,少爷你要主动认错,千万别再和老爷对着干。”
西门知道刘叔这是为他好,可是他今天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低头认错,有些事情不是只有认错就能解决的。
不过面上他还是应着:“知道了,刘叔别担心。”
刘叔转身带着西门往老爷的书房走去,一路上他长吁短叹,西门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得,这次他惹得老爷这么生气,老爷肯定会好好教训他,见过老爷的狠辣手段,刘叔心里不免为西门捏了一把冷汗。
只希望这条路能再长点儿,再长点儿,最好长到没有尽头。
穿过一条长廊,步入主楼大厅,客厅里静得吓人,说是落针可闻也不为过,只有几个保姆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看向西门的眼神全都带着怜悯。
西门无视她们的目光,径自朝二楼父亲的书房走去。
他长腿迈向阶梯,皮鞋才在木质梯子上,一步一个声响,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像是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敲响,在场的所有人随着他的动作都不禁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