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朽阁确实如此,如此神秘,不得不让人好奇,我着人查探得知,异朽阁历史已久,其中这一任异朽君更为神秘,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闻言,霓漫天噗嗤一笑,别人不知道,她和花千骨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花千骨,上一世为了她甘愿赴死,这份情真是难得。
花千骨却道:“莫非你对异朽君感兴趣?”
黑袍摇摇头:“异朽阁也算属于蜀国,感兴趣的因该是明王和顺王才对,那个皇位,他们是志在必得。”
花千骨啧啧两声:“你为了引我过来,就是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的?”
黑袍戏谑道:“主要想见你。”
花千骨冷哼,霓漫天讥讽道:“花千骨啊花千骨,你当真会勾引男人。”
“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一个和你有仇的人,你竟还要帮她。”
花千骨一听这话就笑了:“本来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只可惜朔风看见了你们交谈,他定会告诉霓漫天,加之你引我过来,我想着拉她过来看看。”
霓漫天朝花千骨吼道:“这么说你亲眼看见朔风看见絮如和他交谈了?”
“并未,我只是看见朔风受了伤,伤势是他所为。”花千骨指了指黑袍。
霓漫天露出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黑袍周身一冷,花千骨似是察觉黑袍要动手,远离了霓漫天几步。
察觉到黑袍的杀气,霓漫天欲拔出剑,就在这时传来了朔风的声音:“漫天,原来你们在这啊。”
闻声,霓漫天收回佩剑,花千骨和霓漫天寻声望去,见一同来的还有苏靖渊。
等霓漫天回头时,黑袍已经不见了踪影,想起方才花千骨说的话,霓漫天担忧道:“朔风,你没事吧。”
朔风不明所以,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苏靖渊冷然道:“是他来了吧。”
花千骨点点头,听到苏靖渊口中的那个“他”朔风这才知道霓漫天指的什么事,朝霓漫天摇摇头后,霓漫天还是不放心,正欲开口,就听见苏靖渊说:“看来他为了你,连自己的下属都能杀,你当真一刻都不能安安份。”
霓漫天心想,看来他们之间彼此互相认识,有意思,这可比上一世要有意思许多,前有明王,后有那个黑袍,若以后再和东方彧卿相识相熟,那以后岂不是会更精彩,这还不算上杀阡陌呢。
闻言,积压花千骨心底多年的怨气直接爆发出来,朝苏靖渊走去,打了他一巴掌,“别忘了,是你们把我牵扯进来的,从小到大,我每一步选择,从来都身不由己,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子的。”
苏靖渊怔愣片刻,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打他,接着花千骨又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他亲自挑选的人,成了你的未婚妻,从小到大我被逼着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语气稍作停顿,花千骨自嘲一笑:“长留拜师学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和拖延婚期的借口而已,苏靖渊,我恨极了这一切,恨极了你,恨极了逼我的那些人。”
苏靖渊想开口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在他眼中,她是他的未婚妻,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自幼跟在他身边,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以及礼仪规范,不过是她因该学的而已。
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出身从而改变她,曾经她也是一个良善之人,自身的出身发生了种种,从而导致她的改变,难道说…是他刻意安排的吗?
花千骨眼里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两滴、三地滴掉了出来,“我怨恨这样的人生,然而我却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所背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话落,花千骨抬脚离去,听闻花千骨这一世的经历,霓漫天心里一阵高兴,花千骨,这一世你也不好过,看来重生的你,除了身世改变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上天对我的不公,终于也在你身上应验了。
朔风看出霓漫天没有要走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拉走了霓漫天,徒留苏靖渊一人再此。
难道是他错了吗,从小到大的情义,他是喜欢她的,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近时,他会不高兴,尤其是当初看到教她时,他会吃醋,会嫉妒。
苏靖渊自嘲一笑,原来她是那么的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