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越来越大,大家都戴上了风镜,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灌一嘴冷风
用胖子的话说,就是骂娘的话都被冻在喉咙里了
跑着跑着,顺子的马在前面停了下来,没再往前走了
大家隐约觉得不妙,顶着风赶到顺子旁边,看他一边揉着马脖子一边看四周,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围上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啧了一声:“风太大了,这里好像发生过血崩,地貌不一样,我有点不认识了”
“前面的雪太深太松,一脚就到马肚子上了,而且容易塌滑,走的时候不能扎堆走”
潘子那怎么办?看这天气不太妙,还能回的去吗?
顺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们:“说不准,不过这风一旦刮起来了,没两天两夜不会停,在这里肯定不行,前面不远处有个岗哨,我们可以徒步过去”
胖子压好毡帽,试探性地走了一步,结果一下子给人捂雪里去了,艰难地走了一步,骂道
王胖子奶奶滴,有罪受了
穿好雪鞋,顶着风,在雪地里艰难地前进,这里的位置不巧,正好是风口,风特别大
顺子说岗哨一个小时就能走到,但走了一下午还是没见到岗哨的影子
张海烟加快了脚步,走到顺子旁边,和他说了句什么,顺子才恍然大悟似的叫了一声:“完了”
一行人又围了上去,只见他脸色极为难看,道:“张姑娘一说我就想到了,这儿雪崩,肯定给岗哨埋了,难怪我们找不到,原来就在脚下”
胖子大叫着,问顺子
王胖子那现在怎么办?马也没了,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
顺子指了指前面,说道:“还有最后的希望,我记得附近应该有个温泉,在一个山包里,如果到那里应该就有些希望”
王胖子你确不确定啊?
胖子对顺子不信任起来
顺子点点头,向他们保证这次不会错
众人哭丧着脸,跟着顺子继续往上走
天色越来越黑,顺子拉起绳子让每个人都绑在身上,能见度太低,以防有人掉队
比起其他人的不适应,张海烟倒还好,虽然之前在厦门待久了有些怕冷,但爬雪山的本领还在,很快就适应了这些恶劣的环境
但显然,总有人撑不住
吴邪正在迷迷糊糊地走着,突然瞧见雪雾中出现一个黑影,走了几步,倒在雪地里
跑过去一看,竟然是顺子
张海烟也注意到了吴邪这边的情况,拉拉绳子让周围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胖子一看到晕倒的顺子,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大吼道
王胖子这他娘的算什么向导啊?我们没晕他先晕了,我们怎么办啊?
他还想再骂,但被风吹散了,什么也没听到
四周的情形已经完全失控了,强烈的寒风夹着雪花在他们四周盘旋,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强风压过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像一群在寒风中失去方向的羊群,任人宰割。
陈皮的眼睛已经有些迷离了,这老头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