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很想问三叔这人什么来头,但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就转头偷偷问潘子,潘子也不知道,只知道身手很好。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
潘子“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吴邪看着那人奇长的中指和食指马上联想到发丘中郎将。在爷爷的笔记上有看到过,那手指力量极大,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要从小练起,过程苦不堪言。
吴邪扯了扯张海烟的衣角,想让她看看。结果扭头发现人坐在船舷,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吴邪有些汗颜,这女人心真大。(张海烟:“看我家族长带飞就vans了😎”)
吴邪回头看着那闷油瓶,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入水里,又很快地收回手。众人发现奇长的手指上夹着一只黑虫子。
那人吧虫子往甲板一扔,说
张起灵刚才是这个东西,不要慌
吴邪低头一看:“这是龙虱?!刚才游过去的就是这玩意?”
那人点点头,想用衣服擦手,被清醒过来的张海烟塞了点卫生纸。那人看了张海烟一眼,用卫生纸擦着手
张海烟心想:谁当这族长夫人得倒了大霉了,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大奎一脚踩瘪了那虫子,嘴上还骂着
三叔 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惊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
众人一呆,觉得不妙
张海烟笑着吐出烟圈,说
张海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尸洞养尸鳖,合情合理
吴邪白了她一眼,张海烟坏笑,对着他吐烟圈,给吴邪呛得咳嗽几声
“这虫子吃腐肉,吃的多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一大块积尸地。”三叔望着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会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有可能和我们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大奎摇了摇头“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吴邪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说:“别管是什么,我们现在还是赶快出去吧,进来时间不算长,出去应该没问题”
大奎附和着,跟三爷保证出去了以后翻山,东西他来扛
三叔没理,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摇摇头,淡淡地说
张起灵来不及了
张海烟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张海烟接着那小哥的话说下去,把烟头丢进水里
潘子那咋办啊,难道在这等到老吗?
潘子看向张海烟,张海烟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
张海烟咱后面还有只船,那俩老头早就算计好了
潘子还有点发懵,吴三省倒是反应了过来,他们忘了这只拉装备的船,船上还有只水牛,吃水很深。人再上去可能就要沉船,把退路给彻底堵住。
吴邪惊讶地看着张海烟,她不是一直在睡觉吗?还能注意这些
张海烟看到吴邪的眼神,得意地笑笑。
这时候突然有怪声传来,那声音好像有无数小鬼在窃窃私语,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好像被这声音吸了魂。
闷油瓶突然把吴邪他们都踹进了水里,张海烟没等他踹,自己就跳了下去(张海烟:“我自己来”)
最后是闷油瓶的落水声。
在水里,大家好像都清醒了一些,那个奇怪的声音也小了很多。闷油瓶向下指了指,用带下来的灯照着,啥也没有。
吴邪探出水喘口气,被一张倒挂着的血淋淋的脸吓了一跳。吴邪认出这是那个船工。
一抬头发现一只大尸鳖在啃他的下半身,吴邪瞬间吓懵了
潘子也探出水,只不过运气不好,这只大尸鳖发现了它,正要扑向他的头皮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张海烟,持着匕首,一刀给顶走了。这一连串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还没等吴邪回神,那尸鳖又向他扑来。不巧的是扑在了吴邪脸上,吴邪死命挣扎着。
张海烟还没来得及过去,闷油瓶突然浮出头,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虫子的背,一扯,扯出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
张海烟松了口气,翻上船,把吴邪也拉了上来。吴邪把虫尸扔在船板上,感觉像做梦一样。
张海烟虎口卡住吴邪的下巴,掏出上药给他包扎。
张海烟娘的,这小白脸要是毁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杭州找你玩了
吴邪想怒斥她这虚假友谊情,就被酒精给蛰的叫了一嗓子
潘子心有余悸地凑过来跟张海烟道谢
张海烟不在意地摆摆手
大奎对着闷油瓶竖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了,这么大一虫子,你愣是给肠子扯出来了,真行!”
潘子滚你的,那是神经中枢,小哥给虫子搞瘫痪了。
潘子一听虫子还没死,就想上去补两脚
小哥阻止了他,把虫子踢一边
张起灵不能杀,我们还要靠他出尸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