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人左等右等,因为自己身为小小贵人,笼络不到太多人,线人自然也少,她打听不到皇上到底去了哪里,便每个地方都走走。
也是碰巧,在她带着温宜去探望沈眉庄时,皇上刚好也来了。
“臣妾携温宜公主给皇上请安。”曹贵人又惊又喜,赶紧拉着温宜公主上前行礼。
皇上背着双手,晃悠晃悠走进殿里,这才开口:“起来吧,你带温宜也辛苦,找张凳子坐下便是。”
后面站着的采月迅速找到一张木凳放在曹贵人跟前,随后自己识趣地和其余奴才离开了。
温宜开心地挥舞起双手:“皇阿玛!皇阿玛怎么不来看温宜,温宜好想皇阿玛!”
“温宜乖,皇阿玛有事不能常来。”皇上抱住温宜的胳肢窝,提起来抱在怀里,母亲有问题,倒也不必波及她的孩子。
皇上欣慰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肉团子,正想着,目光却扫过温宜手腕上的金手镯,笑容凝固了。
沈眉庄看出端倪,她扭头看向曹琴默,曹贵人心虚地低下头舔着嘴唇,眉庄扭回头,叹了口气。
“这手镯,看着金贵,倒不像是贵人用得起的。”皇上的语气变得冷淡,抬起温宜的手左右看了看,“是不是华妃赏你的。”
这话不是疑问的语句,皇上已经打心底认定了这件事,无论曹贵人怎么解释皇上也不会改变想法。
曹贵人也明白这一点,但是这件事本身就不用解释,她就顺势承认了下来。
“想让朕去瞧她,就跟朕说便行了,不要再利用小孩子来争宠了。”皇上把温宜放下去,自己喝了一口茶,没有再抬眼看曹贵人。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皇上嫌弃,曹贵人心疼不已,她接过温宜拉到自己怀里。
沈眉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开口道:“皇上不必怪罪曹贵人,一个母亲怎么会利用自己的孩子,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若有人让臣妾用婉兮来获得皇上的疼爱,臣妾也不愿的。”
皇上听出她话中有话,扭头看向沈眉庄。
“皇上英明,仔细想想便清楚是谁了,曹贵人也是迫不得已。”
皇上呼出一口气,甩了甩佛珠站起身:“知道了,你……如果没有什么话要和惠妃说的话就回去吧,前几日朕听说了你和李答应的事情,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曹贵人行过礼后并没有立刻起身,她深呼吸着,不知怎么面对她背后那位新的头子。
她还没说话,沈眉庄倒先说话了:“你不必害怕本宫,本宫明白你有苦难言,快些起来吧,采月,你带温宜出去找婉兮和文鹤玩,放放风筝也是好的。”
采月得了令,带着温宜就出去了。
曹贵人小心翼翼地坐下:“娘娘当真不计较……?”
“不。”沈眉庄端庄地坐着,叫采星把皇上没喝完的茶给倒了,自己品着那一杯雨前龙井,“年世兰是什么人,本宫知道,你往后好些配合本宫,等她年家彻底倒台,你就不必再怕她了。”
“多谢娘娘,嫔妾对娘娘感激不尽!”曹贵人下座行了大礼,听起来她真的很感谢眉庄。
但是沈眉庄早就不屑于这种恩怨了,她叫采星重新上一杯雨前龙井来给曹琴默。
曹贵人受宠若惊,她还从未能吃到这么好的茶。
“用吧。”
沈眉庄笑道。
“只是本宫需要确定一件事,你到底还要为年世兰卖命多久?”
曹贵人沉下眼眸,担保道:“娘娘,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过完这一次,往后嫔妾便全心全意跟随娘娘,为娘娘,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