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二天,许鸣从床上醒来,左边是还在熟睡的季楼月。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容颜,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她清晰完美的轮廓。只有这时候,她熟睡时,他才能这样大胆放肆地注视着她,饮鸩止渴般,占有与偏执越烧越旺,没有一刻不停止过。
季楼月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频频有消息弹出,但是调成了静音。他瞥了一眼,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头像,但没有细看内容。
这时季楼月也逐渐醒来,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还睡吗?”
她摇头。
许鸣拉着她一起去洗漱了。
洗手间里,他看着季楼月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只是呆呆看镜子,机械地挪动自己的牙刷。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睡着的时候好像一直有人发信息给你。”
季楼月想到了什么,嫌恶地皱眉,耸了下鼻子,口齿不清说道:“别管了。”
“发生了什么?”
许鸣观察着她的表情,见这人似乎让她非常讨厌,肩膀放松下来,又有点担心。
季楼月顿了顿,牙刷放了下来,索性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中间刻意诱导李豪的细节省略了很多,编了个“那个男人不知哪里要到我的联系方式一直骚扰我”的谎言。
许鸣听后不悦地皱眉,思索了会儿,最后冷冷地笑了,看上去十分的渗人,“他不是没工作闲着没事干找你么,我这有一份工作介绍给他。”
季楼月和许鸣一起来吃完早餐就回学校了,许鸣还想在外面多留她一会,但她冷酷地拒绝了,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许鸣只能默不作声,用委屈巴巴的眼神跟她惜别。
季楼月回到宿舍,收拾了下东西,补了妆,稍微遮了脖子上的几个草莓印,就出门了。
她姗姗来迟,李豪已经在餐厅门口不耐烦踱步等了她许久。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季楼月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液。
“你怎么这么慢。”
李豪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半年多以来,他的心理渐渐被季楼月调教,开始变得离不开她,明明还是那个柔美娇弱的面孔,却隐隐有股强大的威压压在他心头,好似他才是那个猎物被猎人束缚住,猎人牵一牵绳他就动弹不得。
然而这些李豪都还未发现。
季楼月跟他进去了餐厅,坐好,李豪才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我已经辞职了——最近没钱了,我们各自AA吧。”
这是一家他们以前常去的餐厅,菜做的好吃,有点小贵。
季楼月嘲讽地把眼撇向一边,内心哂笑,没钱还约人吃饭,死要面子,她可不买他的账。
她翻着新出的菜品,慢悠悠地说:“我最近也没钱呢,你也知道我是学生,这里交下水电费,那里买一些生活用品,钱剩的不多了。”
李豪不回话,而是盯着她的脖子,怀疑地问道:“你脖子上是什么?”
她摸了摸,一点也不慌,“有点痒,可能是蚊子吧。”
虽然她的脖子的痕迹用粉底液遮住了,但还是隐约透出一点红印出来。
李豪半信半疑,季楼月没理会他。
这餐饭,季楼月非但没出,还狠狠宰了他一顿,比以往多出一餐饭的钱,把李豪心疼得时不时看下手机里的钱包。
吃完后,他终于暴露出丑恶的嘴脸。
“楼月,我们都交往那么久了,我们亲都没亲过,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吧?”
“所以呢?”
“我之前在公司附近租了房,还没退,不如我们今晚……”
季楼月悠哉悠哉打断他说:“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李豪的脸色绿了绿,又变黑,心不甘情不愿挤出一句话:“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