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可以原谅我吗?阿喜,祖母在吗?去请祖母,去祖母那里拿一点护手好药,免得疼痛难忍,落下疤痕,可就难看了。”华澜连忙差使旁边的管家。
老太太是这个家里最尊贵也是最疼苏烟的人,去祖母那里取药也不足为过。
但是苏澜的身体僵住了,怎么可以让祖母这么快见到苏烟,不行,上次好不容易才支开了祖母。
“何必呢,我哪有那么娇弱,何必惊扰祖母。”她连忙惊愕地捂住了华澜的嘴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嫡母被女儿的眼神警告半天,一直憋着话,如今却是憋不住了。
“原来过了些日子,就把自己做了什么事通通给忘却了,我们家烟姑娘忘性可是真的大。我家澜儿心地善良,不计较,我个做嫡母的却是无法容忍的。免得让外人听了笑话,说我们偌大一个丞相府连点家风都没有,老爷,您说是不是啊。”嫡母徐氏连忙横眉竖眼,冷对着华澜,旧账前提,毫不客气地说道,随即把苏澜拉到她旁边去。
“不是我做的,父亲,母亲。”华澜镇定地看着丞相和徐氏,从容不迫地说道。
原以为她是学乖了一点,聪明了一点,愿意乖乖摊下罪责,没想到如今是死性不改。
之前一个劲地不承认这件事,被打得半死,现在依然执迷不悟。好不容易平息了父亲的怒火,今日又来这出,是嫌皮厚了。
她忙作西子捧心状,“阿烟,阿姐知道你是害怕,但是阿姐不怪你犯的错,阿烟,你别怕。你乖乖承认,父亲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是啊,她是可以承认是她做的,问题是,不是她做的。
“阿姐,父亲,母亲,此事全然是误会。如今也该到了误会解开的时候啦。”华澜拭去泪水,镇定地看着几个人,气场强大而又平稳,仿佛比苏澜更像是一个嫡女。
掐准时间,她听见了几个人的声音,人都来了。
不出所料,来人有阿柳,祖母,还有意外之喜,就是原主亲身母亲,沈氏,还有一个丞相的宠妾。
“这么大的场面,你们两个贱妾来掺和什么,哪个人给你们的胆量?”徐氏一向恨这两个妾室恨得要死,害她和夫君离心,已经足足几月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门了。
她连忙上前,给了沈氏一巴掌,沈氏借力,往地上一摊,满脸柔弱。
更是来气,苏烟这个贱丫头来砸场子不说,这个贱妾来干嘛。
“徐氏,人是我带来的,你想如何?”祖母冷冷地看了徐氏一眼,颇为不满她的野蛮做法,随即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冷意。
“老爷,妾室只是过分想念女儿,才乞求老太太带我来,妾室自知不得主母喜欢,妾室只是想来见一见女儿。”沈氏楚楚可怜地抽泣着,跪过去脑袋枕在丞相的腿上,求情着。
沈氏是美丽的,与操持着全家,脾气火爆的徐氏不同,她不需要管那么多事,生来也便是温婉贤淑且恭顺的。
得了主君抬爱,二人常常吟诗作赋,与发妻沈氏自然是更得他心。
不然她一个贱婢出身,怎么可能在丞相府如此安然无恙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