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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欢你的人设

追光语录

在星星碎屑的指引下,张牙舞爪的小玫瑰收敛起利刺,用黑暗换取月光。纵身一跃,陷入柔软宇宙,永久落网。

“相较于没有边际的夜空,一颗星的光芒如此微弱。但只要他在,就不是纯粹的黑暗。”

你是我的文艺复兴。

“遇到你之后,我胸口涌动的情绪才真正是我,他们属于周自珩,来源于夏习清。不,反之亦然。源于周自珩,属于夏习清。”

只有玫瑰与你相称。

这朵世间最美好的玫瑰,星尘为泥,银河滋养。永远不会枯萎,永远在沉静宇宙中盛放。

“这是我要给你的,宇宙级别的浪漫。”

我们每一个人,都由无数个十万分之一的幸存粒子组成,散落在数十亿的人海。

所以我和你相遇,是无数个微小粒子前赴后继、湮灭碰撞,创造出来的奇迹。

珍贵又难得。

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大爆炸的开始,每一个粒子都离开我朝你飞奔而去,在那个最小的瞬间之后,宇宙才真正诞生。

“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世界上最宏观的美好就是宇宙,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和这些星尘没有差别,我们都是恒星的孩子,也是宇宙的孩子。”

穿过三千米厚重云层的阳光,从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透过来,飞舞着的细小尘埃将空气变成了雾一样混浊的胶体, 光线穿过, 留下一道美妙而明亮的通路,从窗子的左上角,六十度斜向下, 沿着入射角的延长钱,笔直地打在夏习清的胸膛之上。

“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周自珩指了指夏习清的胸口,嘴角微微弯起。

“我希望看到你所有的情绪,好的也好,坏的也好,无论多么复杂,多么尖锐,不要相互打磨,就让他们释放。”

最后一句刻意压低,低到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给我吧,我都可以承受。”

他回头,月光底下被风吹起的头发丝轻悠悠在那张漂亮面孔上拂动。坐在床边的周自珩披了件白色的浴袍,手握着那朵玫瑰花朝他歪了歪头,月光下笑得太好看。

心跳在夜里隐秘地流窜。

被关在玻璃门后的小王子,和有些失败的罗密欧,究竟谁才是这温软夜色里的行窃者呢。

罗密欧当初是以怎样的心情偷会,他不得而知,但这种隐秘的相遇实在太勾人。他想像月亮撬开黑夜的缝隙一样,找出眼前这正直透顶的人的缺陷,携着玫瑰的隐秘芬芳钻进去,顺着狂跳的鼓点摸到那颗全世界最珍贵的美好心脏。

隔着那颗心,夏习清看见他明朗又温柔的笑,那双眼睛如同黑夜的湖水一般,洒满了无法捕捞的星光。

原来他已经这么爱他,爱到满心愧疚。爱到失去了自己。

他此刻站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跳下去吧,相拥而死。

我这么爱你,爱到不敢靠近你。

谁都可以看到我最腐坏的一面。但你不行。

你看到的太多了,你那么好。

[现在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作品是永恒的,无论是哪种艺术形式,别的人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百花大教堂的钟声,重重地敲击着心脏瓣膜。连灵魂都被击得粉碎,化作浩渺宇宙。

冰凉的甜美烟被渡了过去,完成了一次迷幻绵长的交接。

水蜜桃,薄荷,香烟。

交缠的光影,儿时甜软的声调,粘腻亲密的亲吻。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的已经不只是周自珩的人设了。

流浪猫畏惧人类,玫瑰畏惧靠近的那只手。

夏习清畏惧温柔。

因为温柔是世界上唯一一件战无不胜的武器。

“有且仅有夏习清,才会让我产生保护欲。”

“不明白是好事。你的童年一定很幸福。”

拥抱一朵玫瑰需要勇气和耐心。

我知道那些刺会扎进皮肤里,刺进血液里,没关系,给我一分钟,我把它们拔·出来,这点痛很快就可以缓过去。

但我依旧想要拥抱那朵玫瑰。

周自珩终于说出自己一开始就想对他说的话,温柔地吻着他的头发。

“别怕,习清。”

“我在这里。”

造物主捏造你的时候一定非常宠爱你,小心翼翼地握着画笔,犹豫了很久,还是在你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个小点,让你那么与众不同。

他还将画笔放在你的手里,让你可以尽情使用世间所有的线条和色彩,让你才华横溢。

你是上帝最眷顾的小孩。

周自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夏习清抬起头看向他。清冷的月色从他帽子边缘滑过,投射进那双深邃浓烈的眼里,如同月影坠入湖心,就这样被他拽着前行。

周自珩的衣服上沾染着他常用的香水味,那种被褪去甜味的柑橘香气,清冽绵长,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积雪初融的山泉,指缝间流淌的每一滴都是阳光的造物。

两个人的掌心包裹着浪潮与火焰,激烈的摩擦消磨理智,蒸发汗水,烧干渴求。热吻也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等着被燎原之火化为余烬。

一场最亲密的战争,结束的时候彼此都失了神。

浑身湿透的夏习清胸口剧烈地起伏,将天使拉入地狱的快感蚀骨销魂。

一切都是掩饰心动的借口。

不知是不是酒后神志不清,这样子的他和昨晚那个牢牢抱着求他别走的夏习清渐渐重叠。他眼睛里的水汽像是昨晚没有挥发干净的酒精,直视几秒,便开始天旋地转得不清醒。

明明不想被他引诱的。

可昨天晚上偷走的东西,总归要还给他。

为自己找到最差劲的借口,周自珩还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仿佛吻的不是嘴唇,而是世界上最最脆弱的一朵玫瑰。

蜻蜓点水,不忍停留。

真是奇妙,他好像是把这颗小小的痣偷过来了,藏在左心房的某个秘密角落里,那种满足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掺杂着痛苦的愉悦竟然可以让人这么着迷。

就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还给他。

“我心甘情愿受你要挟,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伤害自己。”

远在光年之外的冰冷假说,近到贴合肌理的炽热体温。极端对立的两种“爆炸”,氤氲出香艳无比的星云。

如果我没有捉这只蝴蝶就好了。

如果我那天下午没有在玫瑰花丛看到他,没有试图留他在我的身边,没有付出一切代价试图去拥有。

我不会失去。

夏习清讨厌这样的人,讨厌天生活得像光一样的人,他们的存在衬得自己更加卑劣。

那是一张侧面视角的偷拍。镜头里偶然间捕捉到的丁达尔效应,玻璃窗里玫瑰色云层的美妙背景,沉沉睡去的自己在光影交错下的侧脸。

还有那道有形的,笔直刺入他胸口的光。

夏习清的一切他都不知情,也没有可以知情的必要,他总是这样说服自己。

但当他看到夏习清惊醒后竖起的刺,又仿佛看见云层里一朵悬浮的小玫瑰。

想伸手握住,却只能握住刺伤的血痕。

夏习清睡沉了之后,周自珩的心里就好像坠落了一根羽毛,轻悠悠地落下,所触及的地方都痒得不安,可那片羽毛怎么都落不了地。

他终于还是侧过脸去看他。

穿过三千米厚重云层的阳光,从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透过来,飞舞着的细小尘埃将空气变成了雾一样混浊的胶体,光线穿过,留下一道美妙而明亮的通路,从窗子的左上角,六十度斜向下,沿着入射角的延长线,笔直地打在夏习清的胸膛之上。

水淹没了他的呼吸,窒息的溺水感让夏习清一瞬间惊醒,像是一尾濒死的鱼,一翕一合剧烈地汲取着赖以生存的空气,他心慌地抬手,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道疤痕。

照平常而言,夏习清很难在飞机上睡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汹涌波涛浮浮沉沉,但这一次,那艘小船似乎被钻了一个小小的洞,水悄悄地溜进来,他随着船身一点点下沉,沉入到更深的梦里

在阳光的照射下,紧闭着的双眼让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朦胧的橙红色,随着意识的逐渐下沉,荡着波澜,让他想起了莫奈的《海岸夕阳》,安心而温暖。

光是没有形状的。

闭上的双眼,对光的感受最为精确。

所以在周自珩伸手的瞬间,夏习清很快清醒过来,对于光的渴求让他无法安稳地沉睡,害怕,畏惧,那些被他禁闭在黑暗中的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

没有人理解。夏习清知道。

留恋富士山的樱雨雪光,却又畏惧随时喷薄而出的炽热岩浆。

人类的欲念总是自私而复杂。

烟草和麝香,柑橘和冷泉,完全不同的香水气味粗暴而旖旎地糅在了一起。

四月凌晨的夜,温度依旧带着凉意,青黄不接的季节,和同样青黄不接的关系。

相较于没有边际的夜空,一颗星的光芒如此微弱。

但只要他在,就不是纯粹的黑暗。

几乎是一瞬间,黑暗被光明接替的瞬间,那只手敏捷而无声地离开了。

一盏盏灯相继亮起,一切都恢复了原状,短暂的黑暗中发生的一切,成了某种隐秘的童话,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时,魔法的效应也完全结束。

他格外沉默。

但那只手一直牢牢地握住夏习清的手腕,源源不断的温热包裹着他,企图平复已经乱了节奏的脉搏。

微微喘息的夏习清偏过头,就像幻觉一样,视野中似乎有一条散发着微弱星光的线,从自己的腕间开始延伸,在吞没一切的黑暗里,在他的身侧,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影,星星点点,闪闪发亮。

莫名的变得安心。

“我没让你相信我。”他黑如深渊的瞳孔里流露出甜美诱人的光,“我让你利用我。

[我们曾是一体。

命运将你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从我的骨骼,我的血肉,我的心脏,生硬地将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的器官拼凑在一起。

与同被拆散重构的你,一前一后葬在了一起。

葬在这片生长着茂盛蔷薇的围栏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将你归还给我,将我归还给你。

从上至下,彼此相连。

一切才能重新拥有意义。]

尽管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无止尽的黑色,可周自珩能感觉到,抓住自己的那双冰凉的手松开了,手指渐渐地离开了手腕加速跳动的脉搏。

夏习清是回避型依恋人格,依恋人格往往是由童年时的经历造成的,回避型是比较特殊的一类,常见的表现形式是恐惧亲密,害怕与人产生并维持亲密关系,时常保持出一种假性独立的状态,压抑自己对于亲密关系的需求和渴望。

夏习清是比较特殊的一种回避型依恋人格,也就是风流成瘾的类型,这一类人非常主动地去寻找亲密关系,但一旦建立起这种关系,他们很快就变得冷漠薄情,想尽办法抽身。究其根本是并不相信有人会爱自己,所以不断尝试去寻找,但不断地失败,加深这种不自信,再去尝试,陷入恶性循环中无法自拔。

夏习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自珩,他微微弯起的双眼,上翘的嘴角,说话时露出的洁白的齿列,轮廓深刻,气质清爽,让人不由得想到了爱琴海沿岸雪白如浪花的屋顶。

耳畔仿佛有一汪湖水,一颗圆润的鹅卵石坠下去,渐渐下沉。夏习清看着屏幕里的微微低下头颅的周自珩,与自己几乎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他不住地喘息着,浓密的睫毛挂上了迷濛的汗珠,视线里的夏习清和以往不同,苍白的脸色因为情绪激动染上了些许潮红,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渗出了鲜血,伤口里像是绽放出某种色泽绮丽的花。

周自珩将那片花瓣取了下来,轻轻放在了夏习清的唇上。

[只有玫瑰与你相称。]

他的声音含着温热的气息和轻佻的笑意,连同那肉粉色的粉末一起在轻柔的碾压下,蹭在了周自珩的耳垂。

另一只手恶劣地抓住了周自珩的皮带,往外拽了拽。

“deepthroat.”

杀人狂与被害者,囚禁者与施暴者。

黑白颠倒,局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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