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可能

阵阵雷声在天河轰鸣，浩瀚的天河对岸神术和妖法交织，在一道道云气的掩护下巨大的神相在天空浮现，天上，地下无数的妖魔和天兵厮杀在一起，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神族此次统兵的中天神族之主，神相之上的柏麟冰冷的双眼盯着战场，万千将士的陨落丝毫没有令他动容。钟山之神的分灵弥散在大地之上妖魔族的强者大多被集中对抗这位中天神族第一强者了，四神兽率领的天兵才可以安然的渡过天河发起反击。只是妖族倚靠工事顽强抵抗战事陷入胶着。

“瑶光，看在天帝的面子上，只要你放下武器下令投降，本君保证你金翅鸟一族待遇一如从前，你也仍然是我天界帝妃。”柏麟的声音从云气之中传来。

下方一名戎装的妖族女子向神相扑来，“我既反出天界，便绝不可能再走回头路，要我投降，柏麟，你也配。”磅礴的妖力从其身上弥漫开来，很快一头巨大的金翅鸟出现眼前。同时数名妖族强者向上攻来，既然暂时无法击败上古烛龙，那么拿下中天神主，未尝不是一件结束战事的办法。而这其中便有参与了围攻柏麟的魔域右使元朗。

看着冲过来的瑶光和妖族强者，柏麟的眼神中一丝不屑闪过，“上次让尔等侥幸得手，还真当本君可欺，今日本君便一个都不留。”。于此同时，在云气的遮掩下妖族没有看到的是巨量的北斗星辰之力融入神相之中。柏麟的身影消失了，而一直闭目的神相睁开了双眼。

“以吾柏麟之名，封尔等飞行之力”柏麟威严的声音从神相中传出，。在这声音传出的霎那大批妖族从天空坠落，一时间神族士气大振，阵阵欢呼声传来。只有少数的一部分妖族凭借修为强行升空作战，但即便如此也极为吃力，天空很快就被神族掌控。

瑶光，妖王，元朗三妖是现在妖族的最强者，因为魔煞星的陨落修罗王率领修罗十二煞和无支祁返回了魔域调查原因，留在这里只有修罗的一支偏师。现在他们可谓满嘴苦涩，若修罗主力在此就算天界双帝齐到，凭借都天大阵之力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可是修罗大军刚刚返回魔域，中天神族就倾巢出动连上古神战之时的烛龙都出现了。只是已经背盟的妖族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现在只能希望中天神主在都天大阵中伤的够重，够狠。

“瑶光，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一下我族之威”神相忽然向前踏出一步离开了云气完整的展现在了战场上。“就算是天君神躯又如何，柏麟今日就是你归墟之日。”眼神之中露出疯狂的瑶光背后浮现一头巨大的金翅鸟相，妖族众妖纷纷露出真身，施展法决扑了上去。

施法众妖皆非弱者，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妖术在天河上空闪现，众妖皆知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谁也不敢藏私，妖术也竟是压箱底的成名绝技。只是柏麟的神色却仿佛没有丝毫的在意，带有一丝不屑的声音再次从神相中传来：“原来你不是十二羽金翅鸟，若你血脉达到了十二羽，凭你修为还可以让本君正视一二，只是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天君”。一道道云气再次遮掩了神相，五道巨大的神剑从天空中浮现，

“阻止她，他要施展天道圣剑”，元朗恐惧的声音从众妖中传来，元朗不会忘记，就是现在浮现的这五道神剑，柏麟凭此生生打爆了修罗族的都天大阵逃回了中天神军之中。那一战柏麟败了，但是修罗族方面也是惨胜，从修罗王到十二煞，左右使几乎人人带伤。妖魔联军之所以攻打到天河后只有金翅鸟发起了渡江试探性进攻外便再无动作，就是在等待修罗族强者的恢复，罗喉计都上奏停战的要求也是在这一背景下通过的，同时魔域开始征发新军为最终的天宫决战做准备。

“不可能，你被都天大阵所伤，天道圣剑负荷极大，你根本就施展不了。”

无视了元朗的声音，神相的右手高高举了起来，一道上古神语从神相传出响彻仙魔战场：“天道、诛神灭妖”。神之右手狠狠挥下，五道神剑中其中一道脱落开来，一道漠视苍生却又博爱众生的意志浮现在众妖的识海之中。所有看到这一场景的仙魔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场面。那道神剑化成了巨大的光柱轰向了妖族，妖族之王的身躯当即化为乌有，瑶光也被击成了重伤，其余诸妖不死即伤，只有一个妖族没有负伤，那就是元朗，因为他跑了。

神主一击之下，众妖伏诛。神族大军士气一时间拉到了满格，妖族则再无战心，一时间四散溃逃。。青龙死死的盯着天上的四道神剑，默然不语。玄武走上前来拍了拍肩头，青龙从他的眼神中同样看到了久久不散的震撼，青龙苦涩道：“这就是天君吗？这就是陛下说的虚弱，这TM哪里是虚弱了。”以青龙的理智也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玄武摇了摇头看着神相敬畏道：“或许在陛下眼里所谓的虚弱和我们的理解不一样吧！妖王、妖族十长老全灭，帝妃重伤，除魔域右使外无人幸免。不愧是连陛下都忌惮三分的中天神技。”

玄武和青龙脑海中不由响起金乌神族内部对天道圣剑的评价：‘中天神族第一攻伐神技’。传闻中金乌神族之所以答应了和中天神族共治天界，就是因为前代中天神主凭此神技从天帝那里抢到了四成的封神权柄，逼着天帝和中天神主立下了共治天界的天道誓言。以往青龙对此嗤之以鼻，现在他却有点相信这个传闻了。

瑶光怨毒又恐惧的看着那道神相，逼退了靠近的天兵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就在瑶光逃离远方之时，在中天神相的两侧出现两道神影，一名身着墨色玄甲，另外一名银白神甲覆身，细看却是一名女子。

“应龙，战神，去将瑶光和元朗的的首级给本君取来”

“应龙领命”应龙躬身行礼道，随后化为一条百丈大小的应龙真身向妖族逃串的地方追去。“战神，本神先走一步，看看我们谁先拿下妖族叛逆。”

我挑了挑眉，不屑的笑了一下，应龙的身上分明带着伤，就算让你先去，你又能快到及几时。

”柏麟，你说这两个妖族，你最想要谁的命，我替你取了“。

”逃跑的这两个妖族中其中一个是我天界帝妃，对于叛逆，本君决不饶恕。“

问题此言我笑了一下望向瑶光逃跑的方向右手一挥，一把由神力凝聚的长剑握在手里。应了一声好，便要前往追击，柏麟却在此时传递了一道神念，我的脸色不由古怪了起来。在那道神念中赫然有瑶光现在的位置而且还在不断移动一种。

“她被神技所伤，身上带有本君气息，除非她逃出天界，否则便逃不出本君的感知”。

“那应龙神君哪里”

“放心，他追击的魔域右使元朗，虽然没有负伤，但其胆已丧。捉拿或许不易，但是自保，应龙还是可以做到的。”

“是，陛下”

天河战场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我奉命追击诛杀叛逃的金翅鸟妖-瑶光，这位曾经的天帝帝妃。尽管金翅鸟是擅长速度的妖族，但是她的伤太重了，一路上遭到多路天兵神将的追击，速度大大减慢，同时柏麟留在我识海中的那道神识也为我指明了方向。最终在距离天河三千里的一座山谷中我追上了她。只是她的目光中带有古怪死死的看着我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之事。

“不可能，不可能，您早就已经陨落了，上古神战之时您就归墟了。您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似乎她认识我，不，是认识以前的我。“你认识我，可是为何我没有丝毫印象。”

“不管您是谁，就算您是她有如何，不该归来的就不应该归来”，说完她的身后浮现十羽金翅鸟真身向我扑来。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曾经是天界帝妃，现在的妖王妹妹的妖族公主，丝毫没有动容，只是冰冷的开口道：“神术，憾山。”一座巨大的山峰在我面前浮现随后撞向了瑶光，而我则在神术的掩护下，一剑刺入了她的心脏，封住了她的妖魂元神。

此时她的真身消散，全身上下是一道道被神力所伤留下的伤口，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声竭力嘶道：“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眼睛已经失焦的她冷冷的开口道：“吾乃，天界战神”。

“战神，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哈哈哈，不是她”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定睛一看，她的元神已经消散，她死了。

只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见过我吗？她说的她又是谁，在上古神战陨落，不该归来的就不应该归来，难道我是上古神战之时陨落的神族在这时归来，慢慢的我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片大殿，有一个人躺在一张白玉床上，我似乎隐隐听道了一句话：“你卑鄙”。忽然，眼前的这些都消散了，我的眼前是死去的瑶光，我记得是我用柏麟传授给我的神术-憾山杀了她。而我一到这里他便向我发起了攻击，没有交谈，只有战斗。忽然我好想柏麟，我想告诉他，他交代的事我做到了，他应该很高兴吧！

战神识海之中那座巨大的中天宫殿中，刚刚散去神术的白衣男子望着前往天河的战神喃喃道：“那些不该记起的就不应该记起，此生，你只是战神，本君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