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喂？艾斯？”

呼唤声还在继续，混淆的光线也在显现闪烁着。

蒸腾的火焰，极致的冰雪，它们相拥而散发出来的水蒸气包裹着所有宇宙人的视线，迷雾四起，身影隐匿。

精力都在被消耗着，耐心也所剩无几，暴躁，狠厉，迟缓，痛苦……

爆炸所漾起的泥土颗粒混着煎熬窒息的空气显得难受极了。

筋疲力尽的意识与伤痕累累的躯体都在强撑着打起精神。

“大不了同归于尽！不能留他们！”

艾斯下定决心，拳头紧握，又松开，抚摸了一下红色的能量灯，伸手准备去剥开迷雾。

“艾斯前辈。”

熟悉的腔调让艾斯手掌僵在半空，整个奥呆愣在原地，缓缓叫了一声“小优？”

除了如蚊叮般的回复还有随之而来的冰凉触感停留在肩胛骨中间向下一点的位置，再无其他响动。

伽优闭上眸子，心脏那处还在渗血，被鲜血沾染的地方盛开了密密麻麻的小花，莹莹发光，鲜艳灼热，它们还在疯长，有布满整个身体的趋势。

手指攥紧时空手镯，嘴里默念着什么，蓝金色的光芒包裹着艾斯所站的地方。

宇宙怪兽似是急了眼发动技能剥开雾气，艾斯他们就这样暴露在不远处，宇宙怪兽敏锐地察觉到艾斯他们想要逃跑，使出组合技能发动攻击。

威力巨大的闪耀光线让艾斯不适的眯起眼睛，聚起所有的能量以保护者的姿态开启防护罩，还未出声安抚，却听到了一句他来不及思考的话语，像是安慰又像是解脱。很复杂，他无从知晓。

“艾斯前辈，回家了，我们都回家。”

……

艾斯还是那个开启防护罩的姿态站在原地，面前却焕然一新，浩瀚的星海，祖母绿的地板映照着他狼狈的模样……其他再无其他。

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时空手镯轱轱辘辘的停留在艾斯脚边，清脆的碎裂声响亮，随而化成点点星光融进空气里……

被透支殆尽的身体，无法再思考的大脑，再也支撑不住，艾斯不受控制的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后来的事……我想大家都知道。”艾斯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对着坐满的会议厅诉说着那段回忆。

“是我的失职，我没有保护好小辈，反过来让小辈救了我一命。战死也好啊……为什么是消失……”

艾斯说一句叹三句，语气里满是懊恼和悔恨。

“我们都回家……哪个家？”罗布疑惑道。

“反正不是光之国。”希卡利抚摸着时空手镯身上的裂痕闷闷道。

“……”

会议室谁都没有再吭声，希卡利抚摸了一会儿手镯，把它轻轻地放在手帕上包起来收好，拿起桌子上有些陈旧的古书郑重道:

“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我想，有必要让大家都知道。”

希卡利面露严肃，语调认真，像是在公开处刑，剖开被隐瞒的真相。又像是一番艰难抉择后的放手与成全。

“大家知道后请不要挽留，如果可以，就让我们来助他一臂之力。”

“他需要我们，需要我们的羁绊。”

希卡利一字一句道来，诉说着他的见解和启动古书禁术的利害与后果。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几万年，”罗布越说声音越小。

“罗布”奥特之父打断小辈的话安抚道“孩子，听希卡利的话吧！我们不能自私的把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奥困在身边。”

“就像是本该属于天空的飞鸟不能长久的栖息于地面，不然会忘记来时的路。”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而来，但总要把他归还回去。”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