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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曲捶丸(一)

锦衣之下:携手风雨

晚上宴席散了之后

储秀宫

云妍还未就寝,想着白天的事情,今天见到了陆绎心中满是窃喜,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眼睛不由的暗淡下来,就在这时,慧贵妃来了。

严紫易(慧贵妃)云妍歇下了吗?

朱云妍(永离公主)还没有呢母妃,您快进来吧。

严紫易(慧贵妃)母妃看你今日你九妹的及笄礼上没怎么吃,想着你会饿,就让小厨房煮了一碗面,你快吃点吧。

朱云妍(永离公主)谢谢母妃

严紫易(慧贵妃)云妍你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事就跟母妃说,别憋在心里。

朱云妍(永离公主)……儿臣今日看到父皇与皇长姐父女情深的样子,心里有点失落与难过。

朱云妍(永离公主)儿臣不像皇姐是父皇的第一个女儿,身份也比不上她,更不得父皇喜爱,也无法为父皇分忧朝政。

严紫易(慧贵妃)云妍,你这么想你父皇可就错了,你虽然不是他的长女但你始终是他的孩子,做父亲的哪有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朱云妍沉默下来,细想起来觉得有些道理,自己也是父皇的女儿,大明的公主,只要自己努力,父皇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到时候说不定陆绎也会被自己所打动。

一想到陆绎,朱云妍开心的笑起来。

严紫易(慧贵妃)现在开心了?那你告诉母妃,你是不是对陆指挥使的长子陆绎有爱慕之心?

朱云妍(永离公主)母妃,我……(害羞)

严紫易(慧贵妃)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陆家也是高门大户,是前朝大臣中的勋贵,若你真能嫁进去,母妃也能放心,而且陆绎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人品正直勤勉,是个难得的有才之人,而且若你嫁入京中,也可以时常在母妃身边尽孝。

严紫易(慧贵妃)放心,母妃会为你争取的。

朱云妍(永离公主)嗯,谢谢母妃(靠在了严紫易的肩头上)

而另一边长乐宫

璟瑟正在梳洗准备就寝

梵音(掌事姑姑)长公主,咱们的眼线来报,储秀宫的那位有意让陛下将永离公主嫁给陆指挥使的长子陆绎。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摘耳环的手一顿)呵(冷笑了一声)慧贵妃还真是心思不小啊,也不想想看自己的好哥哥和好侄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一旦被揭发,那可是诛连九族,抽筋剥骨的罪过。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也难怪皇祖母不喜她,实在是愚昧无知。

梵音(掌事姑姑)不仅是太后,就连皇上在孝昭懿皇后娘娘仙逝后对慧贵妃宠爱也少了很多,态度也是冷淡。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就属慧贵妃,贤妃和馨嫔她们一个个鄙薄无聊,闲论长短,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用手拄着头靠在椅子一侧,慵懒轻蔑的说道。)

梵音(掌事姑姑)那长公主我们该怎么办?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哼(嗤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她不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陆绎吗?我就偏不让她如愿。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当年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她仗着父皇对她的宠爱,高傲自大,恃宠而骄,根本不把母后放在眼里,如今母后不在了,而我长大成人,非得好好挫挫严家与慧贵妃的锐气。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母后崩逝,林母妃难产而死,璟睢夭折,夏林两家被冤枉满门抄斩,璟笙远嫁,外祖父去世,这十五年来,我不断的失去亲人,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皆因严家与慧贵妃而起。母后,儿臣就等着盼着,严家败落,慧贵妃伤心绝望的那一天。)

璟瑟想着想着,眼眶微红,一滴清亮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

是缥缈虚无的梦

梦里独孤渃娍敞开怀抱,满目慈爱的叫着璟瑟

独孤渃娍(昭懿皇后)璟瑟,璟瑟,母后的宝贝,快到母后这儿来,快来啊。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母后……母后!!!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母后,儿臣好想您……儿臣对不起您,儿臣没能护住璟阅,也没能照顾好外祖父。

独孤渃娍(昭懿皇后)乖,不哭了,母后都知道了,这些年发生的事皆是天命所归,无法避免,你已经尽力了。

独孤渃娍(昭懿皇后)母后真的好遗憾,不能看着你们兄妹几个,成婚生子,也不能陪在你们父皇的身边。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母后,父皇很想您,这些年每到您的生辰和忌辰时,父皇都会去凤仪宫,一待就是一天。

独孤渃娍(昭懿皇后)母后何尝不想陪着你父皇与他白头偕老,相伴一生,可是奈何情深缘浅……

独孤渃娍满目悲伤和无奈,语气间流露出无限的遗憾。

独孤渃娍(昭懿皇后)璟瑟,你要记住,你是大明的嫡长公主,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女儿,永远都不要轻易放弃,不要轻易落泪,母后不需要你为母后报仇寻恨,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母后就知足了,母后在天上看着,会永远为你和你父皇祝福的……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母后!母后!您别走!别走!

梵音(掌事姑姑)公主!公主!您快醒醒!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啊!

璟瑟猛的从梦中惊醒,坐在床榻上,脸上布满泪痕,双目无神,喘着粗气。

梵音(掌事姑姑)公主,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出了这么多汗!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姑姑,我梦见母后了……

梵音(掌事姑姑)公主,您切莫太悲伤,皇后娘娘在天上看着您,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为您担心的。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嗯(用手朝上轻抹眼泪)姑姑,您为我更衣上妆吧。

梵音(掌事姑姑)

今日的璟瑟身穿一身金色公主华服,衣缎上绣满了平安如意金纹,花样极为精细而精美,衣缎上的点点红梅,好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嵌在衣服上熠熠生辉,拖着长长的衣摆,金与紫都是尊贵之色,金色象征着高贵、光荣、华贵和辉煌,而紫色象征着神圣与高贵。

而头上的点翠以金饰与珍珠为主,纯金打造的头冠,雕刻成镂金状,正中间镶嵌了一颗又大又圆润的珍珠,发髻前簪了一对金制的珍珠簪,在一双柳叶眉上方,坠下双边小流苏,美目流转,显得格外温婉动人,发髻后还点缀着几颗珍珠制成的小细头钗子,耳坠由金饰织成镂空状,下方分别吊着三颗白色的珍珠,玉颈上戴着金制的璎珞,镶嵌着色调光泽的珍珠,好不华丽贵气。

绣夏长公主,李芳公公来了。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快请

李芳老奴参加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公公快起,我这正准备去养心殿跟父皇一起用早膳呢,不知公公来所为何事?

李芳陛下让老奴来请您去万木春用早膳。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那便走吧。

万木春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还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 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辉煌气魄。 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 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高大的楼宇内摆放的却是六千二百七十个华贵的护身符。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儿臣璟瑟给父皇请安,父皇圣公金安。

嘉靖帝快起来,父皇不是说过你不用向父皇行礼吗?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那怎么行,儿臣是您的女儿,作为晚辈就应该向长辈行礼啊。

嘉靖帝好好,父皇说不过你,赶紧坐下来陪父皇用早膳。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父皇等儿臣净个手就来。

一顿早膳用的格外温馨,璟瑟与嘉靖皇帝就像寻常人家的父女一样,虽说皇宫里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在璟瑟面前这些规矩都是些过眼云烟罢了。

李芳陛下,陆经历来了,您看……?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父皇,陆经历来想必是有要事禀报,您不是想打捶丸吗?不如您诏他陪您一起?

嘉靖帝嗯,璟瑟言之有理,那走吧,父皇也看看你的捶丸可有进步啊?

璟瑟起身扶着嘉靖帝往万木春殿外走。

陆绎已在外面等候了

陆绎微臣参见皇上,长公主殿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嘉靖帝免礼,平身吧。

陆绎微臣不知皇上正在与长公主殿下用早膳,打扰了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嘉靖帝笑了笑,好似是对陆绎的恭谨守礼很满意,但并未说话,只是看了看璟瑟。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心中了然,温和的笑了笑)陆经历不必如此拘束,父皇与本宫刚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去球场打捶丸,不如陆经历一起吧?

陆绎长公主盛情难却,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嘉靖帝(看着璟瑟与陆绎的交谈,满意的笑笑,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陆爱卿,你虽说是朕的臣子,但在朕的心里,你就像朕的儿子一样,所以啊,以后就不要这么拘束了。

陆绎陛下厚爱实乃微臣之荣幸。

嘉靖帝呵呵(笑了几声)走吧

璟瑟搀扶着嘉靖帝,陆绎和李芳在一侧走着。

嘉靖帝璟瑟啊,父皇这几天因为政事没有到长乐宫去看你,你不生父皇的气吧?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笑了笑,摇头)国事要紧啊,父皇现在不正和儿臣在御花园散步吗?而且父皇要是一有空就去长乐宫看儿臣,那其他妹妹们岂不是要吃儿臣的醋了。

嘉靖帝父皇都听说了,你慧娘娘是不是因为云妍和云娆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啊?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一听到严紫易,脸上笑容一滞,强颜欢笑)慧娘娘毕竟不是儿臣的母亲,而且云妍和云娆也是您的女儿,父皇天天让儿臣陪在身边,不去其他娘娘的宫里看一看妹妹们,娘娘有所不满也是难免的。

嘉靖帝(看到璟瑟如此懂事,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与心疼)璟瑟啊,父皇疼爱你,是在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你不必担心你的妹妹们有什么不满,只要你平安喜乐,父皇啊就知足了。

朱璟瑟(明嘉长公主)儿臣多谢父皇……

一旁的陆绎听着嘉靖帝与璟瑟父女间的谈心,心中有些触动。

陆绎(心里想:“看来明嘉长公主对陛下真的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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