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东京复仇者：七月的海浪

四月吹着冷冽的风，像是锋利的刀片从脸上刮过，太阳早已下山，没有云的点缀，天空只有一片灰蒙蒙

滑动打火机点燃唇边的烟，干燥清苦的劣质烟草味直冲咽喉鼻腔，许久未碰烟的她被呛到

轻咳两声，又恢复了从前的吞云吐雾

站在路灯下，从嘴里呼出的浑浊浓烟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待白雾散去，又依稀可见两边马路上的杨树有了嫩叶，粗壮的枝干上还有鸟儿筑的巢穴

顺着马路漫无目的往前走，几条街都开始摆满了摊子，高楼上各家各户开了白晃晃的灯

嗡嗡的吵闹人声，汽车机车的轰鸣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挤进了她的耳朵里

又是一阵风吹来，冷冽趁着衣领间的空隙趁虚而入，她吐出一口白烟，不自主的耸了耸肩

春寒，冷得有些湿腻了

无处可去的长谷川七海走累了，就盘腿坐在树下，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长谷川七海“啊......只有一根了”

取出最后一根叼在嘴里，七海扔掉了烟盒，微微仰头就可以看见挂在夜空中的几颗稀疏星点

“趁他一个人，在这把他干掉！”

随着最后一根烟的燃烧，幽暗的巷子里传来阵阵激烈的打斗声，七海微微向那瞥了一眼

几个不良正围殴着一个黑发男人

佐野真一郎护着自己的头部，眼尖捕捉到敌人的弱点，他抓住这个机会将那个不良绊倒翻身压在他身上揍他

七海吐着眼圈，手肘撑在膝盖上，默默注视着他

等真一郎把最后一个人打倒，就已经累得扶着墙壁蹲下，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

真一郎抬头看向七海，从额头流下的血液糊了他一脸，睫毛粘在一起遮挡了视线，他只能看见女孩身形和面容的大概轮廓

佐野真一郎“......妹妹....帮个忙啊...”

声音嘶哑又无力，明明是在向她请求帮忙，却还带着轻佻

夜色太深，七海有些看不出他的神色，将只剩一小半的烟叼在嘴里，起身抬脚缓缓朝他走去

感受到七海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真一郎眯眼朝她笑着

不过这笑，这么看也都是凄凉的

最后七海在他的面前蹲下，抬眸与他染了血的眸子平视

长谷川七海“有烟吗？”

她的声音，有许久未开过口般的嘶哑，像是储存了许多年的醇厚老酒，并不好听却能让他记很久

佐野真一郎“你帮我....我..就给你烟..”

他说完，从巷子深处里就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喊骂声

长谷川七海“好啊”

七海没有笑，可尾音却带了一丝愉悦

她吐出最后一口烟，白色烟雾缠绕在她脸上，真一郎看着她觉得有些不真切，刚开口，两唇间就被放进了一根燃尽了的烟，上面还残留着刺喉的烟草味

“佐野在这儿！快干掉他！”

“今天必须把他解决掉！”

随着声音的接近，那些不良拿着武器出现在真一郎和琦野的不远处

七海抬头看向他们，起身跨过真一郎，顺着巷子深处走去，她的身影落进黑色阴影中，出现在那群不良的面前

“你是谁？快滚开！”

他的怒吼换来的是七海面无表情的一拳

“嘭”的一声，那不良应声捂着脸哀嚎着往后退“给我干掉她！！”

他身后的不良立即都扑向了七海

抬腿踹在向她扑来的人的肚子上将他蹬飞出去，侧头躲过另一人打来的拳头，七海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倒，弯腰蹲下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势抓起了地上的砖头砸在他头上

顿时，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真一郎靠着墙，半个身子也在暗处，抬手抹去糊在眼睛上的血液，真一郎这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那女孩穿的是少管所里的犯人们统一的蓝色服装，烟灰色的长发乱乱的，披散在削瘦的后背上，会随着打人时的动作而摆动

真一郎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她好瘦，可出的力却好大，那些不良即使拿着武器也打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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