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言清缓了好一会，直到脸颊上的绯红褪去，才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呢喃道。

“下雨了呢。”

“是啊，下雨了。” 二月红附和道。

“师傅不是说今天天气很好吗？怎么现在和我一起被困住了。” 言清调侃道。

二月红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

“是我失算了，不过这么大的雨，应该是逛不了了，等会雨小一些，我们回府吧。”

“不要！” 言清突然转过头抗拒道。

“师傅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吗？师傅是又要食言吗？” 言清有些失落。

“自然不是，只是……”

“这么大的雨，你身体又不是很好，要万一明日感染了风寒。”

“师傅～” 言清拽住二月红的袖子，有些哀求般的看着二月红，很委屈的模样。

“清儿，你……” 二月红有些迟疑。

“师傅，我最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真的，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二月红叹息一声。

“这不就百货大楼，我们买把伞不就好了。” 言清眨眨眼睛，轻轻的说道。

二月红失笑一声，点了点言清的额头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言清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苦涩的一笑，她一贯从不任性，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她知道她活不久了。

和二月红在一起的时间，本就是掰着手指算日子，这种单独一起更是少之又少。

她只是想尽可能多一点，再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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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小心淋到雨。”

“别光顾着我，你自己都淋湿了。” 二月红失笑一声。

“没有啊，放心吧。” 言清浅笑一声。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逐渐变小了，直到路过一家照相馆，二月红突然停了下来。

“师傅，怎么了？” 言清有些诧异。

“清儿，要不我们也拍张照片吧。” 二月红低头看着沈言清轻声说道。

“不要，师傅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洋人的玩意。” 言清瘪瘪嘴。

二月红有些无奈了，他知道沈言清不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许比起照相她更喜欢古画，但二月红并不买账，开口说道。

“凡事总要尝试的，试一试不妨事。”

“还是改天吧。” 言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皱眉道。

“为什么改天，今天不好吗？” 二月红有些疑惑。

“我今天衣服穿的不好看。” 言清低声道。

言清微微蹙起眉毛，有些遗憾的模样，要是早知道的话，出门前她就换那件新的旗袍了。

二月红一听忍不住笑了，刮了一下沈言清挺翘的鼻梁，无奈的说道。

“傻丫头，拍照这件事还要选良辰吉日？你怎么样都好看，走吧。”

说完就牵着沈言清柔嫩的小手朝着照相馆里走去，言清无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进去。

刚走进门，一个穿着皮衣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牵着一起的手，了然的说道。

“欢迎光临，先生和夫人是来照相的对吧，来这边请。”

两人听到夫人两个字都愣住了，言清率先回过神，小脸瞬间红了，连忙摆手。

“不是！我们不是……”

然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只见那中年男人已经走开了，回头一看二月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察觉到沈言清的视线，轻咳了一声。

遮掩住唇角的笑意，跟上了那人的步伐，留下言清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什么嘛……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

言清瘪瘪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二月红没有否认，竟然有些高兴。

难道师傅也……

想到这个可能，言清又急忙摇了摇头，一定是和她一样还来不及解释，一定是。

“沈言清啊 沈言清，你都在想什么啊。”

敲了敲自己的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稳住心神这才跟了上去。

“来，两位 这边请。”

那摄影师引着两人来到相机前面的画布前，看了看两人然后开口说道。

“夫人，您可以坐在这里，先生呢 就站在这里。” 说完就退回到相机后面。

沈言清看了一眼二月红没有丝毫想否认的样子，有些纳闷的看着二月红，但随即就想开了，他都不解释，自己干嘛要去解释。

二月红看着因为生气的沈言清，气鼓鼓的小表情活像一只松鼠一样。

沈言清察觉到二月红的目光，扭过头，有些不理解的样子，想要开口发问。

“师傅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言清微微偏过头，有些嗫嚅着说道。

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否认，但是看到二月红的眼神，下意识的不想打破这美好的幻境，将那句为什么不否认变成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因为……想一直看着你。” 二月红轻声道。

扑通！扑通！

对上二月红那满是温柔的目光，言清的心跳不住的加快，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意识到在看着二月红这溺人的眼睛，自己可能就会说出什么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话，言清连忙转过头，故作恼怒的说道。

“师傅你……你又在哄我了。”

两人的声音都极小，所以站在相机后的摄影师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话，调整好相机后开口道。

“来，两位准备好了吗？ 我们要开始了。”

“三二一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