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回到红府后，言清就感觉身体有些疲乏，躺在屋内的躺椅上睡得香甜。

二月红从屋外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呼吸放轻，走到窗边把窗户轻轻关上了，扭头看着睡得香甜的人，摇了摇头。

“窗户也不关，生病了可怎么好？” 二月红无奈道。

嘀咕完这一句，拿起衣架上的呢子大衣轻轻盖在了言清身上，小姑娘皱皱眉却没醒。

二月红轻轻的锊了一下言清的发丝掖到耳后，余光却瞥见了矮桌上绣好的一身戏服，二月红起身走了过去，摸了一下。

这是一件虞姬扮相的戏服，绣的十分精巧，内称是明黄色小衣,外罩湖蓝色虎头鱼鳞甲,彩绣明黄地凤戏牡丹女斗篷。

花样精巧，能从针脚中看出是用了心的。

“师傅，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是否合身。” 言清含笑的声音响起。

二月红转过头，只见躺椅上的人已经醒了，做了起来撑着下巴，眉眼中满是笑意。

“醒了啊。” 二月红轻轻道。

言清轻轻点点头，二月红也没有在去管那件戏服，缓缓走来，俯下身拿出手帕擦了擦言清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师傅……” 言清轻轻呢喃了一句。

只觉得自己仿佛还身在梦中，眼前的一幕略微有些不太真实了。

“听桃花说你今天出去了？” 二月红道。

“嗯，有师兄和桃花陪着，我在屋里呆的有些闷了，就想出去走走。”

“还帮师傅置办了一些行头。”

言清笑着说道，二月红做出诧异状，像是很惊讶一般的说道。

“真的？”

“师傅，假了点吧～ 你早就知道了。”

言清笑着说道，二月红一看瞒不住，只好摇摇头，感叹自家小徒弟太聪明。

“准备送我什么？” 二月红戏谑道。

言清撇撇嘴，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小声的抱怨道。

“才得了一件新戏服，就惦记我送的礼物，师傅何时这么贪心了。”

二月红哑然失笑 “我也有礼物送你。”

“真的？” 言清转过头，有些不信任的模样。

二月红轻轻戳了一下沈言清的额头，做出一副不满的模样，但眼里却满是温柔，笑着说道。

“小妮子，越发难养了，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越发刁钻了。”

言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二月红失笑。

二月红起身离开，没过一会就拿回一个盒子，递给言清，言清接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什么东西啊，弄的这么正式？”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月红摸了一下言清的脑袋笑着说道。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件丝绸的浅金色修身旗袍，上方用金线绣出了枫叶的形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原来，师傅记得我的喜好啊。” 言清的眼神更加温柔的几分，抚摸着那旗袍上的花样。

“自然是忘不了。” 二月红轻声道。

言清笑了一下，合上了箱子放在一边，二月红有些奇怪的问道。

“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啊，只是我今天累了，不想出去先放着吧，等我下次出门的时候再穿。”

“好，但是最近长沙不太平，最好少出门，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或者陈皮就好。”

“不能出门？那多没意思啊，我已经好些时日没去梨园了，闲的我都要长蘑菇了。”

言清有些郁闷的说道。

二月红摸了摸言清的头，柔声劝介道。

“乖，听话。大夫交代过的你要静养，不可劳累过度，而且……我们清儿就算长蘑菇，也一定是最好看的蘑菇精。”

“师傅！你取笑我。” 言清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不闹了，你乖乖听话。” 二月红温柔的说道。

“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言清道。

“说说看。” 二月红思考了一下。

“除非……师傅陪我一起。” 言清笑着道，眼里有些期待。

“好啊！我陪你……” 二月红没有一丝迟疑。

言清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看着二月红幽深的瞳孔，微微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谢…谢师傅。” 言清有些慌乱。

二月红伸手想要摸一下言清的头发，但是手却挺在了半空中。

他想陪着她，一直陪着她，陪她从青丝到白发，天荒地老，亘古亘今。

另一边，陈皮回到红府之后无意中扫到院中的一条染血的手帕，想到了言清跟他说自己已经很久不在咳血的模样。

看着那手帕良久，摸摸握紧了手帕，走出红府朝着日本商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