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篇：芳华早逝的白月光

“姑娘，你早就该出来透透气了。”

桃花跟在沈言清身后，看着言清拿着一把剪子修剪院子里的花枝。

言清听到桃花的话，微微笑了一下。

“是该出来走走了，天天呆在房间里，骨头都躺酥了，人都懒散了几分。”

“二爷。” 桃花突然叫道。

言清回过头，就看见二月红从外面走了进来，言清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子，眼里染上一抹笑意，二月红走了过来。

“清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看天气不错，就让桃花陪我出来逛一下。” 言清笑着答道。

“那就行。” 二月红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书房。

“师傅，我出来挺久了，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那我送你回去。” 二月红忙道。

“不用啦，就几步路，师傅你有事就去忙吧。”

言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二月红点了点头，交代了桃花一声，就朝着书房走去，言清的瞳孔幽深了几分，桃花有些奇怪的问道。

“姑娘，二爷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言清淡淡的回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她想二月红也很忧心那些日本人的事情吧。

“桃花，我们也回去吧。” 言清轻声说道。

桃花没有说话，扶着沈言清回到房间，言清看着榻上那件完成大半的戏服露出了笑容。

轻咳了几声，沈言清伸手去拿茶杯，却一不小心把茶杯打翻在地，面前突然递上了一杯茶水，言清抬起头一看，是陈皮。

“师兄，你回来了。”言清浅笑一下。

“小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是不是……”

“不是，我很好。” 言清抗拒道。

“沈言清，你是把我当傻子吗？你刚刚咳的连茶杯都端不住了，你还不说实话是吗？”

“行，那我去禀报师傅。”

陈皮有些气急，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言清有些急了，直接抓住了陈皮的手。

“师兄，你别去。” 言清哀求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师傅？” 陈皮转头抓住了言清的手腕。

言清轻轻把手挣脱出来，苦涩的一笑。

“告诉师傅就有用吗？不过是让他白白担心罢了。” 言清平静的说道。

“那你难得要我们眼挣挣的看着你病的越来越重吗？” 陈皮气的争辩道。

“那怎么办？” 言清转过头看着陈皮。

“师兄，这些年我什么医生没看过，什么药没看过，有用吗？”

沈言清的眼里隐隐可见有泪光闪烁，神情带着一种绝望，她何曾没抱过希望，希望她的病可以好，可每次带来的都是巨大的失望。

久而久之，她也学着不去期待，只要她不期待那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沈言清默默握紧了拳头，垂下了头。

陈皮蹲下身，双手撑着沈言清的脸颊，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

“言清，你答应我，别泄气好不好，一定会有办法的，中国找不到我们就去外国找。”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禀告师傅，我找到了一种药，或许可以治你的病。”

“真的吗？” 言清的眼里升起一抹光亮。

“真的，你好好休息。”

陈皮坚定的说道，直接走出了房间朝着二月红的书房走去，叫了一声。

“师傅！”

二月红走出密室，走到陈皮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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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你要为师如何？”

二月红满脸不可思议，看着跪着的陈皮，陈皮抱拳对着二月红坚定的说道。

“我想让师傅去见日本人，他们有能救小师妹的药。”

二月红直接将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飞溅而起的茶杯碎片擦过陈皮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孽障！”

“只要师傅肯见日本人，砸死我我也认了。”

“日本人侵犯中国，无恶不作！你觉得他们会有那么好心？拿药救你小师妹？” 二月红质问道。

“我不管，只要他们能救师妹就行。”

“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救清儿，而是我。今日他们去梨园找我，我以病推脱了，没想到回到府里，你却成了说客！”

“我知道他们去见你不成，所以来找我，师傅你就相信日本人一次吧，万一他们真的有药呢。”

二月红气的双手攥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气的骂道 “混账！”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日本人居心叵测，是绝对不可以随便招惹的。”

“陈皮，我从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但至少是非黑白你得懂点吧！”

“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下去！” 二月红大手一挥，不在看陈皮。

陈皮未动，只是愤恨的咬着牙，二月红更是气的厉害，对着陈皮吼道。

“走啊！”

陈皮猛的起身，跑出了书房，言清默默的看着陈皮的身影，抿着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