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4）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涡之国的败落疮痍即使隔着十年岁月与我对望仍是让记忆深处的血腥 惨叫重新展现在眼前。

　　哥哥与我相比显得更为冷静，他柃着清酒拉着我的手向亲族的坟墓走去的样子极为寻常，就像是儿时他带着我提着母亲大人做的点心去他朋友家串门聊天的样子一般熟络寻常。

　　他拉着我的手是温热的 甚至闷出了汗。我的脚步愈发沉重，像是被灌了铅，在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片坟墓时，

　　――我迈不开步伐了。

　　漩涡寒欻拉了拉我压着嗓音：“别怕，我们先去看看你长风哥。”

　　我不明所以，父亲母亲大人的坟墓因是族长的缘由被木叶后赶来的忍者埋在了众多涡之国忍者、百姓的坟墓前方而……长风哥的墓地他如何知晓？

　　一如往年战乱时父亲大人站在队伍最前端为我们撑起一片天的样子，他的坟墓后是一排排整齐的青石墓碑，都是无名的。最多不过刻了一句

　　“为国家而战的英豪。”

　　呵，是被时代抛弃的可怜人。

　　他们是，我也如是。

　　“来，小奈倒酒。”他招呼我以漩涡一族的大嗓门，我愣了愣慌忙拧开酒盖准备倒酒 却被漩涡寒欻夺了酒坛“你长风哥哥 酒量是极好的，你若只给一小杯，他怕是又要说我小气了。”

　　他倒也毫不在意神鬼之说，先是自己仰头喝了半坛 才又将清酒倒在漩涡长风墓前的土地上，我怕他犯了忌讳 拽了拽他的衣角。他低头看我：“嗨，我和你长风哥一直是这般。”

　　也不知为何他像发神经似的将酒坛砸了：“妈的，老子领着老子妹妹来看你了，你别特么装死了！不是说相当我家老头子的女婿吗？你现在装什么死，这鬼丫头都要撒丫子跟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小子跑路了。”他红了眼睛 一脚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 “草，王八蛋！”便原路返回想去阿爹 阿娘那里，我慌忙跟上。

　　哥哥使劲扬了扬头 在前面说：“小奈，你长风哥太混球了。我骂他 他也该受着。什么、什么玩意儿啊。”

他的声音最后染了丝哭腔，突然他抬头看天 抬起右手似是抹了把眼泪

　　我回头看了眼那个漩涡寒欻不知道何时亲手给漩涡长风立得衣冠冢。

　　漩涡寒欻到了阿爹阿娘坟前，将水门拖了过来，一手拍拍水门的肩 一手拽着我

　　“糟老头子，我算是领着妹妹回来见我母亲大人的 你也别太自作多情了。不过今天还真有事跟你叨叨，看见这小子没？”他又拍了拍水门“是你家宝贝丫头挑的男朋友，确实长的挺女孩子气的但挺厉害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小子赚不到便宜。”

　　本来哭的不成声的我听到“长的挺女孩子气”时，忍不住破涕为笑，后面站着给我递纸巾的宇智波焱手也是一抖。

　　“看，你姑娘笑了啊，你也可别再怪我老害她哭了。”漩涡寒欻看我 突然温和的笑了笑，可落在我眼里还不如哭好看。

　　“叔叔阿姨，我是你们女儿的男朋友波风水门。”水门一板一眼人进行自我介绍“小奈这些年在木叶生活的挺好的，对大家也很有耐心，大家也都很喜欢她，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而且已经成为一个优秀出色的女忍。”

　　“……”我眼前有模糊了几分

　　“我一直对她不够好，是她一直在包容我。我知道您们可能对于我和她在一起很不放心，但我一定会改进，一定会对她更好。”

　　宇智波焱也想来凑热闹，我直接拦截他的道路：“你和水门闹什么呢？这是你们凑热闹的地方？”

　　“……没情调，白痴。”宇智波焱翻了个白眼 滚回去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