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舜华“他还是自责。”
桑舜华无奈叹气。
桑舜华“若不是他绕路去清县,程老县令也不会一人面对强敌。”
桑舜华“他当年与老县令一见如故,情同父子。”
桑舜华“路上还一直念叨着带些都城的吃食给老县令尝尝鲜,谁知……”
桑舜华叹息道,眼里尽是可惜与落寞。
程少商“程老县令花甲之年,为何要自己出城迎敌?让守城的将士去不就行了?”
程少商“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他。”
程少商不解道。
乔温言.“若没有这份就义迎敌的勇气,怎能做一城百姓的父母官?”
乔温言说道。
桑舜华“乱世之中,有能者当仁不让。”
桑舜华“嫋嫋,当初出征,你阿父阿母就是这般义无反顾地驰援孤城。”
乔温言.“嫋嫋,我好像从未跟你说过。若不是阿父阿母义无反顾地驰援孤城,我怕是都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乔温言抬手摸了摸程少商的发髻,唇角微微扬着,眼神温柔却暗藏着痛楚。
万能龙套符登:“季夫人,女公子,打听到了。”
万能龙套符登:“程老县令的孙女程小妹正压医馆就医。她被贼匪踹中胸口,怕是撑不了太久。”
符登前来禀报。
·
乔温言三人来到医馆,来的这一路上都有因为战争而受伤的人,不是缺胳膊缺腿就是疯癫。
来到医馆看着躺着的人明明活着却一心想要死去,他们看着自己缺胳膊缺腿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捶地痛哭。程少商和楼垚看着,眼睛都红了。
乔温言没有什么表情,这种情况她都见惯了。耳边传来像是小女孩的声音,乔温言走过去一看,是程小妹昏着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亲人。
万能龙套程小妹:“大父,阿父……”
万能龙套程小妹:“阿兄……”
万能龙套程小妹:“你们上战场不要丢下囡囡……”
万能龙套程小妹:“不要丢下囡囡……”
程少商愣在原地,囡囡让她想起她小时候留守被人欺负取笑的回忆。
乔温言看着程小妹,失了神,眼尾逐渐泛红,美眸含泪。
怎么……
又是一个她啊……
·
乔温言和程少商为程小妹换完药后,乔温言为程小妹掩了掩被子。
程小妹悠悠转醒,看着眼前二人,说道:
万能龙套程小妹:“你们是新来的医士姐姐吗?可真好看!”
乔温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摸着程小妹的头,温柔地说道:
乔温言.“新来的县丞大人是我们姊妹的三叔父。我们是替他来看你的。”
乔温言顿了顿,接着说道。
乔温言.“也是替你的父兄来看你的,他们都很担心你。”
万能龙套程小妹:“可是,我的父兄,他们都死了。”
程小妹慢慢垂下眼,眼里的光也一点点熄灭。
闻言,乔温言摸着程小妹头的手一顿,程少商和楼垚一同看向一旁的医士。
医士解释道老县令殉城的消息早已被贼匪昭告天下,瞒不住程小妹的。
程少商“一群畜生!”
程少商痛斥道。
乔温言.“囡囡乖,他们不是有意丢下你的。”
乔温言轻声哄道。
万能龙套程小妹:“囡囡知道他们是为了守护全城百姓死的,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大英雄。”
万能龙套程小妹:“可囡囡不想要大英雄,只想要他们陪着我。”
万能龙套程小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