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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杰垂下眼，好好想了想，发现他和颂疏亦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

庄文杰“我跟她…”

迟迟没有说下去，罗坚弯下身子，盯着庄文杰，等他继续开口。

长时间没有休息，腰酸背痛，罗坚直起身板，放松地抻了抻。

罗坚“在我印象里你们是同一所大学”

罗坚“平日没见过？”

庄文杰“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罗坚“才知道？”

庄文杰“我连她哪个系，几年级都不清楚”

罗坚“哦，原来是这样啊”

庄文杰这慌撒的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在下雨那天，回家后，他便借助孙志坚把能查到的都看了一遍。

罗坚“现在知道了，你们俩以后可以彼此多照顾”

庄文杰“可能吧”

记忆里闪过颂疏亦倔强的身影。

庄文杰眼神黯淡了下来。

庄文杰“或许，她并不需要”

罗坚“这话可就说错了”

庄文杰“什么意思？”

-

被依法审问过后，廖双摁停了录音笔，盯着发呆的颂疏亦，缓缓开口。

廖双“你和庄文杰一个学校哒”

颂疏亦“嗯嗯”

看出了廖双的欲言又止，颂疏亦对她礼貌微笑。

颂疏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廖双“你从金三角逃出来后，没寻过亲生父母吗？”

廖双问出口后，紧张地瞄了眼颂疏亦，递纸的右手时刻准备着。

可颂疏亦听到这句话，脸色依旧那样，毫无波澜，心中所想，廖双不得而知。

颂疏亦“从未想过”

语气十分平淡地回应着廖双，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故事。

颂疏亦“为了一千块钱就把年幼的亲生女儿扔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城”

颂疏亦“若真的找到了，我不敢去想以后的路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美好”

廖双“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怎么……”

廖双不再发问，心脏一抽一抽的，为颂疏亦感到心酸。

颂疏亦不用去看穿廖双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疑虑。

颂疏亦“好不容易逃出来，当然要活着”

颂疏亦“那时的我太小啦，只能到路边摊的垃圾桶里翻吃的”

颂疏亦“会偷偷跑到小区里的楼道睡觉，幸好没被冻死”

颂疏亦“10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热心的阿姨，把我送到了孤儿院，这才得以苟活”

颂疏亦“之后的路才走的和普通人一样”

-

罗队就算内心的抗压能力再强，可叙述颂疏亦的身世背景时，还是哽咽了起来。

罗坚“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个孩子不愿与人交流”

罗坚“但医生跟我说她的肩胛骨那里有两处枪伤”

罗坚“而且伤口有些年头了，这才去好好调查了一番”

罗坚看庄文杰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默默走近了些，摩挲着他的肩膀。

听完这段身世背景，庄文杰忽然觉得自己调查的那些不过是一点皮毛。

都是颂疏亦长大后，拼命争取来的一些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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