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渐渐明亮,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微弱,将要入夏的太阳,温吞吞,微弱潮湿。山林的植物上凝结了凉凉的露珠,空气中有草木的味道,鸟儿的啼叫在丛林深处,深深远远,更加的幽静空灵。
戚容的生物钟准时响起。他也准时起床。
谢怜还没醒。
三郎也不在,
戚容穿戴好就要去洗漱抬头的瞬间,心里一震。只见昨天还空空如也的供台上。不仅有拜他的签简、香炉、纸笔等物摆在供桌上,点着三柱的香也有谢怜的。不过比之谢怜的他的华丽一点。还挂着他们二人飞升时的画像。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听起来像脚步声不疾不徐的。
戚容连忙往外走。就看见那三郎站在观外,兴许是因为日头大晒,他把那红衣脱了,随意地绑在腰间,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轻衣,袖子挽起,显得整个人很是干净利落。
三郎正在劈柴
戚容向三郎走去
戚容三郎昨晚睡得好吗?
三郎挺好的
戚容观里的画像是你画的。
三郎嗯
戚容你画得真好。可是有什么人教过?
三郎没有人教我,那是我自己学的。
看着三郎的头发戚容突然灵光一闪,走到三郎面前,不由分说抓着三郎的头发。
三郎一愣,就听戚容说
戚容三郎啊,你看你这头发歪了我帮你梳头吧。
听说要辨别鬼的真假,从头发入手是最容易的。
三郎好啊!
三郎坐在镜子前,而戚容则是用手指插进三郎的头发一下一下梳着左看右看就是没有要扎的意思。
(戚容:奇怪难道真的不是鬼?)
戚容不死心又看了看。
三郎通过镜子看着戚容的举动。又是会心一笑。
三郎我说哥哥啊,你到底是要扎头发还是要玩头发。
戚容被三郎的玩味笑容看得脸一红,手忙脚乱的一通乱扎。
戚容好了
三郎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头发,这不扎还好一扎就更乱了。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最后自己又动手梳了一遍。
戚容看着面前的少年将给早就醒了的谢怜传音,
(戚容:表哥一切如常,也许他真的不是鬼)
(谢怜:你确定?)
(戚容:嗯,我刚刚去看了他的头发,并没有发现异常)
哪怕戚容这么说了,但谢怜心里还是有些戒备。
(戚容:表哥有可能他真的只是个凡人而已,跟了我们这么久他也没有伤害我们啊?)
谢怜叹了口气
(谢怜:但愿如此吧,)
(谢怜: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在观察一段时间吧,毕竟这少年出现的太蹊跷了。)
(戚容:好吧)
在戚容和谢怜传音的空隙间那少年却看着门帘沉思。
三郎我出去一会。
戚容哦哦
戚容紧紧盯着三郎的身影,刚刚他拿梳子的时候把门帘全都贴满了驱邪的符纸。
只见三郎驻足在门帘前。
(戚容:难道他被符纸挡住了所以出不去?)
谢怜也看着停在门帘前的三郎跟戚容一个想法。
只不过三郎才驻足了几秒钟就撩开帘子出去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三郎手里拿着一把借来的柴刀,
戚容三郎,你在干什么?
三郎做个东西
那柴刀看起来又顿又重,但是再他手里却使得轻松。
他一边转着手里的刀,一边又时不时刻两下。
但是戚容依稀看得出来他居然是在做一个门。
门装好了以后戚容这看看那看看发现这门大小刚刚好也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