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

晨风轻轻吻过眼睑，隐隐有倦意和迷迷糊糊的脑袋抗争。

根本没有任何意外的、在餐桌上，被婆婆和木子小姐乐呵呵地夸赞了。

婆婆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堆起来让人想到苦瓜，嘴角扬起的弧度流露出温和。

... .. .... ...

正常来说，这时候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我垂下眼睛避开她们的目光，

奇形怪状的萩饼、没有味道的野菜汤，饭团与舌尖接触，夹杂在柔软中的几粒通白色生米影响着咀嚼。

被夸奖的、就是这样一顿难以名状的早餐。

没想到，添了那么多的木柴，最后炉火还是因为晨曦湿冷的雾气灭掉了。

我忿忿想着，努力无视掉木子小姐在耳边的调侃，脸颊开始钝钝地发烫。

……生活似乎突然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了，

潮湿的晨雾还未散去，木子小姐便带着食盒准备去镇上了。

临走前，她嘱托我的身子虚弱，还得休息一段时间，大约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会有身着西洋服饰的医者送药，无需担忧。

我应着声，目送她走向灰蒙蒙的雾中。

回到休息的屋内，并不见伊黑少年，倒是那条小白蛇光明正大的躺在伊黑的枕边，探着脖子定定望向我。

我扶着门框，对上那双阴冷的眼睛，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走进屋子。

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做，头痛的又厉害，我关上木门，抱着膝盖坐在屋外。

起初也并不舍得让干净的和服沾染灰尘，但脑袋里总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疼得眼前发黑，也就没办法在意衣裳了。

对门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交谈声，我下意识竖起耳朵——

“炎柱大人已经托人联系到了培育师，等伊黑先生的身子养好就可以启程了。”

“隐部成员会来送些药物，这段时间无需过多担忧。培育师先生也是位善良的人，相信不过几年时间，伊黑先生就能够进入鬼杀队了。”

“话说回来……炎柱大人特意留了话，希望您不因过往悲痛，您的前方为浩瀚山峦而非蜿蜒沟壑，愿您武运昌隆。”

……

也许婆婆的声音颇轻柔了，我隐约觉得有羽毛在轻轻挠着我的胸口。

复杂的词藻让脑袋晕头转向，唯有末尾诚挚的祝福听得格外真切。

山峦之上，是等待着你的荣光。

我... ...

大门被急促敲响了，咚咚咚的声音好像石子敲打后背，寒意到处乱窜。

我立刻站起身，和推开门的伊黑少年对上视线，越过伊黑少年的肩膀，可以瞧见婆婆头顶盘得很紧的发髻。

我率先开口：

森泉“大概是送药的医者来了——”（顿了顿，飞快补充）“木子小姐离开前嘱咐过。”

不出所料的没有得到回应，我不去在意，匆匆跑去开门。

门刚被推开，没等目光聚焦清晰，我便被门外扔进来的包裹砸了个踉跄，

后退两步仍然没站稳，晕晕乎乎得眼前发黑，被身后的一只手虚扶住了。

没等道谢，又砸来一个包裹，正中脑门，好在被扶着，晃悠了半天还是站正了。

森泉“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