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眉庄颇为得宠,皇上让沈眉庄学六宫事宜,皇后面上依旧挂着笑容,背地里却暗自窃喜,华妃怎么可能容得下沈眉庄分了她的权利呢。
果不其然,华妃知道这件事情后,气得摔了茶杯,似是不解气,又道:“本宫竟不知沈眉庄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曹贵人坐在一旁,出声道:“娘娘何必动怒,皇上有意让沈贵人学,娘娘倒不如借此教教沈贵人。”
华妃睨了一眼曹贵人,曹贵人立马起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华妃听闻后,怒气减了不少,“你还算有点用,既然来了,去看看温宜吧。”
提到女儿,曹贵人立马道:“嫔妾谢华妃娘娘。”此刻的她亦是激动亦是喜悦。
曹贵人离开后,华妃就道:“颂芝,去请沈贵人,就说本宫教她习六宫事。”
“是。”颂芝应道。
沈眉庄到翊坤宫后,华妃只是叫沈眉庄誊抄各宫月例与支出,待沈眉庄抄完后,华妃借沈眉庄字迹清秀为由让她抄书。
沈眉庄自知华妃有意为难自己,却只能听从华妃的话。
另一边,安陵容去了一趟咸福宫,敬嫔说沈眉庄被华妃叫走了,安陵容虽担心,却也晓得华妃不至于愚蠢到今日对沈眉庄动手。
敬嫔知道安陵容是来找沈眉庄,与她聊了几句,就让她走了。
以防什么万一,安陵容回了承乾宫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糕点,带着冬辞去到了养心殿。
皇上正在和果郡王下棋,果郡王也是个识趣的人,称府中有事,就先回去了。
等出了养心殿,见到安陵容,朝她含额,安陵容自觉的将身子移到一侧,福了福身。
果郡王走后,苏培盛从里面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安陵容朝他含额道:“有劳苏公公了。”
安陵容抬脚往里走,此时的皇上正一人下着棋,见来人,笑道:“容儿来了。”
安陵容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起身将她扶起来打趣道:“难得见你主动找朕。”
“臣妾想着皇上日理万机,就不打扰皇上了。”话落,安陵容忙叫冬辞把点心端出来。
冬辞照做,皇上瞧着盘子里的点心,赞赏道:“想不到容儿竟精通厨艺。”
安陵容瞧着那盘棋,就道:“皇上,不如臣妾陪皇上下一盘如何?”
皇上盯着安陵容深思几许才道:“没想到容儿深藏不露啊。”
安陵容只笑不语,趁着奴才收拾原来棋盘空隙,皇上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尝了一口,松软甜糯,竟没有一丝腻味。
安陵容不动深色的注视着这一切,棋盘收拾好之后,皇上先执黑棋落一子,安陵容也落了一子白棋。
香炉里散发出龙涎香的香味,安陵容心生一计,思量再三,试探性开口道:“臣妾听说皇上独独赐给华妃娘娘的欢宜香味道很好闻,而华妃娘娘自是十分欢喜。”
皇上不疑有她,他心里清楚欢宜香里加了什么,“华妃那,少去为好,以免她又为难你。”
安陵容暗自冷笑,为难?上一世华妃羞辱自己时,你不就在一旁看着么。
“女人家的心思皇上又不懂。”安陵容嗔道。
皇上笑了几声,便没有说话,不过他却暗自思量,华妃那,他好几天没去看她了,年羹尧还在前线,他也不好怠慢华妃。
皇上落下最后一子时,爽朗一笑:“容儿输了。”
“是臣妾棋艺不精。”安陵容附和道。
皇上阁下手中剩余的棋子,“朕还有事,改日朕再去看你。”
安陵容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皇上今晚会去华妃那,行礼告退后,安陵容在去咸福宫的必经之路等着沈眉庄。
此时另一边的华妃,知道晚上皇上要来的消息,心中大喜,自然也放沈眉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