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状

“好了。”李老出声制止了卫满继续示范，道：“你的学习能力我不得不承认，是天才级别的，目前你的关键在于多练习，把这些招式转换为肌肉记忆。”

卫满点了点头，继续认真练习。

“你也看到了，演式场并不和谐，成为武者后，你也算是有了派别，跟着我老赵签生死状，也算是打上了我的标签。”

“你也在演武场当小厮这么多年，应该也清楚，像我们这些教头，同样也是给上面的打工的吧。”

方舟轻轻地嗯了一声。

演武场的教头与武者一样，同样是有分级，根据教头退下来时的等级所区分。

像李老，曾经就是天字演式台上的武者，所以退下来后成为天字教头。

赵荪也同样是天字教头，整个演武场，天字教头共十六位，隶属于四个不同阵营。

这些天字教头的顶上，便是被称之为“主”的大人物。

卫满也只是知道有“教主”的存在，却连见也没见过，只是在小厮间的吹水中时常听说。

两人穿演武场二楼，这一层相比之下要安静许多，一间间包厢装修的异常华丽尊贵。

二楼，是身份的象征。

李老特意嘱咐道:“低下头，别把头扭来扭去乱看，要是惹火了异族客，整个演武场可没人愿意保你。”

卫满闻言，低下头，暗自跟在其后.

来到李老专属的包厢，坐在华丽的红木椅上，身材婀娜的婢女给卫满斟满了茶，又对着卫满露出甜甜的笑容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李老给烟斗中重新换了烟草，细细地闻了一遍，又深吸一口，吞云吐雾了起来。

“还是咱人族自产的烟草好，仙族的芙蓉膏就是纯粹害人的玩意。”

“不仅烧钱，更会烧命。”

赵爷咂吧了下嘴，取出一张黄纸，放在卫满面前。

“你小子当了这么多年小式者有哪些规矩都知道的，这‘生死状”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卫满看了一遍：每隔三天至少要演武一场，赢一场十两银子，扣去一成后还有九两，输了也同样有半两。连赢五场后，愿意的话可以升玄字演式台，不愿意也可继续留下。整张生死状却是没有问题。

卫满一口饮尽骨瓷里的茶水，随手抹了抹嘴巴。

“没问题。”

随后，他咬破手指，摁下手印。

此上演武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

张荪的专属包厢中。

吕虎此刻乖乖的站在一旁，而张荪则在小口品茗。

喝了半口清茶，张荪放下了精致的青花瓷茶杯。淡淡的对吕虎说道：“卫满是刚签的生死状，第一场一定是拿来给他练手的。我等会儿和教头打声招呼，给你把名额换下来。”

吕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大喜。

一般武者签下生死状，为了避免下手太狠，没人敢来打拳，一般的教头都会安排不太狠的对手，并且会提前嘱咐，给他们熟悉武台的机会。同时新人也不会受到重伤，一般来讲治疗一下就可。

不过，若是赵荪出面，以他的身份，换个黄字台对手算是易事。

一但上了武台，便是天字教头也不得干涉，这是四位教主定下的规矩。

“至于那新人，别打死就行。不就是一点儿灵石嘛，能恶心一下姓李的也算是赚了。”他冷笑一声站起，转身离去。

“我要他签的每一个新人，培养的每一个潜力，都扼杀在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