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沈唯一实在想出门走走,顺便探查探查外面的风俗民情。
这天天气十分不错,阳光明媚,温度适宜,正值春耕时节,家家户户都有人去田间劳作,沈唯一打算出门看看。
从前她一直是备受欣赏羡慕的眼光,现在村民一致看她充满了厌恶,还挺新奇。
虽然能预料到这种状况,不过被当做猴子看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从沈唯一一出门,路上的视线就没断过。
大部分人碍于原主的名声,不敢出声招惹她,但是,总有那么两个例外。
“哟,这不是肖钦吗?在家里当了十几天大家闺秀终于舍得出来了!”罗赖儿瞧见肖钦便大喊出声,周围的人暗地偷笑,两个人都不好惹。
沈唯一:“……”
这么快就遇见讨厌的人,心情不爽。
“看看你这小脸养的,白白嫩嫩哪像我们乡下人,这皮相比起溢香园的哥儿都不差了!哈哈…”
罗赖儿把堂堂女子与溢香园的哥儿作比较,要是在场女人被这么说那绝对不能忍,不过大家看向肖钦的脸,的确白白净净,面色红润,说实话罗赖儿这话虽然粗俗伤人却又没错。
按照以往肖钦的脾性,必定要跟罗赖儿大打出手,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
可惜,她现在是沈唯一。
“呵呵,多谢夸奖,长得好看我很自豪,你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再说你丑的很有特色,老树皮,耷拉眼,香肠嘴……如果不满意呢,去你家祖坟请你父母把你收回再造一番即可。”沈唯一脸皮遇厚则厚,说话也毫不留情。
“肖钦,你竟敢骂我祖宗!”罗赖儿老树皮一样的手指着沈唯一。
沈唯一翻她一个白眼,“我有什么不敢的,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
“你,你……”罗赖儿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伶牙俐齿,以后看病给谁看也不给你罗家看,你等着干着急吧!”
“那我更要谢谢你了,庸医!”
“啊,气死我了,你等着!”罗赖儿气急败坏地走了。
村民们:“……”
不是应该打起来吗?今天的肖钦嘴皮子怎么变得这么利索,骂人骂得都有理有据,不愧是上过三年私塾的人,可惜后来学坏了。
大家面面相觑,感觉今天的肖钦有些不一样了,气质上,精神上给人的感觉没了之前流里流气一副混混的样子。
大家更担心的是肖钦又会耍什么花招。
忽略诡异的视线,沈唯一在田埂上闲逛,随手掐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欣赏着田园风光。
没了热闹看,村民继续投入劳作,只是时而抬头望一望有没有意外。
沈唯一正思考着家里的生计,之前家里因为没了劳动力,就将田地租给了村里其他人,仅仅换来父女俩四季温饱的口粮,目前正是播种的季节,田地不好收回来,就算收回了,沈唯一表示她对种田一窍不通。
做生意也没资本,家里一点积蓄没有,还负着外债,还是找分工先赚点成本钱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