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你提着布朗尼的材料来到李龙馥宿舍门前。
按下门铃。
李龙馥打开门,微微一怔。
你惯爱穿白裙,今天的你身着一袭白裙,如墨似瀑的长发乖巧地垂下。眼前的女孩与多年前在澳大利亚第一次敲开他们家门的女孩逐渐重合。由于昨天强装镇定,内心却过于不平静,李龙馥还没好好看你的模样。今天一看,你早已褪去眉眼间的青涩,望着他时的眸子干净清澈,顾盼生辉。与多年前如出一辙。
李龙馥曾经被捅穿揉碎的心此刻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澳大利亚的盛夏,心跳快得即将跃出心脏。攥紧拳头,闭眼深呼吸,将眼中的惊艳隐藏起来。
今天休假,成员们回家的回家,剩下的结伴出去逛街了。宿舍里只剩下李龙馥和你两个人。
李龙馥例行公事般的教你如何做布朗尼,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任何情绪。说是教你,其实你只是站在一旁帮李龙馥递材料,李龙馥安静地忙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找你搭话。
但你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记忆里的时光,那时的你们看着对方的眼神中都带着羞涩以及无法掩饰的心动。
那时你缠着他教你怎么做布朗尼,他想亲自教你,你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就让他把方法写下来。可是你似乎在做甜点方面没什么天赋。你看着他一块接一块地吃着你按照他的方法做好的布朗尼曲奇,疑惑你第一次做的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迟疑地拿起一块往嘴里送。
“……”好,你知道了,是李龙馥太给你面子了,一把抢过李龙馥手里的曲奇盒子,“傻瓜不好吃的东西为什么要一直吃…”
李龙馥笑眯眯地将你手中的曲奇盒子拿回来:“哪有不好吃,你做的很好~再说你想吃的时候,有我做给你吃呢!”
回想起来,你已经三年没有吃过李龙馥做的布朗尼了啊…
将布朗尼曲奇送进烤箱后,空气安静下来。空闲着的两个人站在烤箱前,谁都没有说话。
你偷偷侧目瞅李龙馥。他旁若无人地盯着烤箱里的曲奇,身旁宛若并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你逐渐隐形消失在空气中。
再次重逢后,你明显感觉到李龙馥不是很想搭理你。
“龙馥,做艺人以后很忙吗?”你试图搭话,并且找了个很尬的问题。
“忙。”对方淡淡开口。
“啊…真不好意思,你休息日我还找你帮我做布朗尼。”你假假和他客气。
“……”李龙馥拒绝配合你演出尴尬的对话。
你环顾四周,打量着宿舍里的陈设。虽然是几个男孩子住在一起,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你们错过的这些年,他就这样一个人在韩国努力生活。你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度过那么多艰难时光。
其中成员们应该给予了他不少帮助。
之前有看过straykids的综艺,不难看出成员们的感情很好,即使李龙馥不是最小的忙内,大家也很愿意宠着他。
你的心一片柔软,充盈着对成员们的感激,感谢他们填满了因你的离去造成的李龙馥心中的空缺。
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激他们。
你又如何知道这一个个所谓的好朋友在背后都是怎么给李龙馥出馊主意导致你的攻略难度直线上升的。
墙上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的按照既定的节奏走着。
“叮————”
布朗尼曲奇完成了。
李龙馥将其拿出,放置在桌子上静置。
两人无言地等待着布朗尼冷却到不烫嘴的温度。时隔几年你终于有机会再次尝到李龙馥亲手做的布朗尼曲奇了。分手后,你曾经在澳大利亚也尝试过复刻李龙馥的布朗尼曲奇,可是始终做不出那样的感觉。
你看李龙馥伸手拿了一块布朗尼曲奇细细咀嚼起来,你也迫不及待拿了一块。
是熟悉的味道!
你不住地兴奋,转头对李龙馥道:“还是得你亲手做!”后者听到你的夸赞,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你注意到他嘴角残留了细碎的曲奇碎屑。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柔地将他嘴角的曲奇碎屑抹去,就像你们以前一样。李龙馥猛地握住你的手腕,眉眼间尽是冰冷:“前女友,不用我提醒你我们分手多久了吧?”
“龙馥…”你哑然失声。你没有见过这样的李龙馥,被吓到了。滚烫的泪水在你的眼眶里打转。
虽然之前一直安慰自己无论李龙馥对你如何冷淡,你都应该理解并接受。
可是这一刻你的脑袋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逃避。转身去沙发上抄起自己的包,跑出了宿舍。
“哐”大门关上的声音拉回了李龙馥的意识。
李龙馥也被自己过激的反应惊到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生气为什么你可以在将他的心扔在地上肆意践踏后,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做出亲密的举动。
再爱你,他的心也经不起两次伤害啊。
赶紧追出门。但是等到李龙馥冲下楼时,你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努力保持冷静,试图回忆起你家的地址。
糟糕,还没有问你。
“阿姨,可以告诉我小芙的住址吗?”李龙馥拨通你妈妈的电话,急急出声。
你回到家里后,陷入了极度懊悔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么重的话,在你的回忆中,李龙馥从来都是如柔软的春风一样的存在。
可是对如今的他来说,你的出现确确实实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这次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俩的故事不要以悲剧收场吗?你这样逃走,不知道下一次该如何主动接近他。
今天是你冲动了。
“叮咚————”突然想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你纷乱的思绪。
打开门。
门口没有人,一盒包装精美的甜点盒躺在地上,透过盒子看里面是布朗尼曲奇。
你蹲下将盒子捧起,一抹笑意爬上你的眼角。
这是不是证明也许李龙馥在心里认为你留有一席之地。
你并没有打算隐藏自己对他感情。
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
这一次换你来主动。
你知道他心中的芥蒂是什么,如果想要回到从前,第一步就是要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
他的事业如今也步入正轨,过几天就是李龙馥的生日,你想是时候坦白了。
夜晚你坐在书桌前,取出一张信纸,想要写一封信给李龙馥。
“龙馥…”当你写下他的名字时,曾经的回忆悉数涌上心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坠,刚落下的墨迹被眼泪晕开。
落款,收笔。你将信纸整齐叠好塞进信封。想要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
过几天就是李龙馥的生日,成员们想在宿舍里给李龙馥庆祝一下。
趁李龙馥在浴室里洗澡,剩下的七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过两天就是Felix的生日了,咱们给他个惊喜呗!”韩知城首先提出。
众人陷入了沉思。大家都在一起生活工作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惊喜…
“哎!Felix的前女友不是来首尔了吗?背着Felix请她来咯!这小子心里肯定暗爽啊~”黄铉辰笑嘻嘻。
几人相视一笑,达成一致,将目光投向刚洗完澡正在吃冰淇凌的梁精寅。
梁精寅眼睛眨巴眨巴:“看我干嘛?”将剩下的冰淇淋一口塞进嘴里。
最终梁精寅在几个无良哥哥的威逼利诱下,去把李龙馥的手机拿来。李龙馥这个真挚小孩的手机密码,谁都知道。
他们将你的kakao id誊抄下来后,将李龙馥的手机放回原位,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是RICA不是也要来吗?之前她说要来,谁脑抽答应的?”金昇玟突然出声。
由于之前一起出席过歌谣大赏,Stray kids和坐隔壁的RICA所在的女团的成员聊起了天,算是认识。到这里还没什么,只是RICA对李龙馥的感情,在座的几位心里都心知肚明。李龙馥的心,大家也明白一直在前女友的身上,对RICA并没有什么想法。之前李龙馥前女友还没来韩国的时候,他们确实也有撮合李龙馥和RICA的心思,因此就答应了她想来李龙馥生日派对的请求。
可是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呀…
这不是修罗场吗?
众人仿佛共用一个脑袋。
这不是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刺激一下Felix他前女友吗?
于是,梁精寅又在哥哥们的连哄带骗下,加了你的kakao talk。
“kaTalk~”你一出浴室的门,就听到手机的提示音。
点开kakao Talk。
是一个陌生的对话框。
“姐姐你好~我是Stray kids的IN!”
IN???你一个激灵,赶紧回复:“你好你好,我是小芙!”
“龙馥哥的生日马上到了嘛,9月15日那天晚上八点我们会在宿舍里给他庆祝生日,你有空过来吗?”
“当然有!”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那到时候见~这是个惊喜,不要告诉龙馥哥噢!”
Stray kids宿舍里
徐彰彬把手机还给梁精寅,满意道:“还得是我~”
洗完澡的李龙馥看着凑在客厅里的七个人,满脑袋问号。
9月15日当天
你带着要送给李龙馥的礼物——《后青春期的诗》的黑胶唱片,敲开了Stray kids宿舍的门。
李龙馥明显对于你的到来毫不知情,愣怔一秒过后,淡淡接过你的礼物袋。他向成员们投去疑惑的眼神,后者们纷纷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各做各的事去。
你走进宿舍,看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你猜想应该是李龙馥的朋友。
其中一个身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知道她——RICA。
她美得张扬而恣意。微微上挑的眸子定格在你的身上,笑着问:“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是谁?Felix是你的朋友吗?”
李龙馥看着你,漫不经心地说道:“嗯,在澳大利亚时的朋友。”
你呼吸一滞。
你现在的身份,确实只是李龙馥在澳大利亚的朋友。
可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你,她看着你的眼中带着敌意。
你心里咯噔一下。
李龙馥作为生日派对的主人,热情的招待着每一位来参加的朋友。
除了你。
你被晾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李龙馥紧贴着徐彰彬坐下,右手边还空了一个位置。其实这个位置是成员们商量好为你留的,他们考虑到“欲擒故纵”也不能一直“纵”,是时候需要“擒”一下。
你还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坐过去时,RICA坐了下来。李龙馥先是一愣,皱起眉瞟了你一眼。
为什么不坐过来…
李龙馥在心里赌气道。
你叹了口气,只好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餐桌上的气氛热闹而欢快,可是你无法融入到他们中,只好低头吃着东西。李龙馥暗暗观察你,见你一脸平淡的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对于RICA坐在他身旁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在意。
攥紧拳头,他对于你这样的态度很不爽。
“叮————”烤箱结束工作的声音响起,李龙馥和李旻浩忙活了一下午的巨型惠林顿牛排好了。
李龙馥站起身,走向厨房。一旁的RICA也立马站起身,急忙道:“Felix,我帮你!”
你抬头看向他们时,李龙馥也在看你。
四目相对,目光流转。
两人各怀心事。
你故作镇定地对他微笑。
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看到RICA的那一秒起,你心中的斗志已经被磨灭了一半。她那么漂亮那么明艳,毫不掩饰对李龙馥的感情。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不在李龙馥身边的这些年,你对他们的故事也无从得知。
你怎么和RICA这样的女孩同台竞技。他们都是舞台上光鲜亮丽的艺人,受到万人的追捧。而你只是一个曾经“抛弃”过李龙馥的前女友罢了。
内心深处一种自卑感升起。
李龙馥在与你对视后,云淡风轻地移开目光,对着RICA一笑。
两人并肩走进厨房里,RICA抢着从烤箱里端出烤盘。
“啊!——”一声惊呼从厨房里传出。RICA的手腕被烤盘烫到了,手腕处一片通红。
众人纷纷站起,向厨房走去。你停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李龙馥明显被吓了一跳,握住RICA的手腕,迅速将她扶到水池边冲水,对着客厅里吩咐道:“彰彬哥,拿一下药箱过来。”
所有人都在关心RICA的伤势,你看着李龙馥为着RICA的伤着急的样子,突然感觉身旁的空气正在被慢慢抽干,你逐渐无法呼吸。
你又想逃跑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能改掉遇到控制不了的事情就想逃避的毛病。
你拿上包,包里是还未来得及给出去的信,在混乱中无声地走出了Stray kids的宿舍。
站在一旁的方灿,注意到了你的离去。着急地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给RICA处理伤势的李龙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急忙跑出门找你。
“小芙!”方灿急切出声叫住了失魂落魄的你。
你回过头看他,无力道:“不好意思,今天谢谢你们邀请我来参加龙馥的生日会。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突然想到包里还未来得及给出去的信,打开包,将其递给方灿。
“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这是我写给李龙馥的信。如果李龙馥…RICA”你怎么也说不出喜欢那两个字,“就不用给他了,请帮我扔掉吧。”
方灿握着你给的信,看着你渐行渐远。
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回到家里。
曾经的李龙馥,温柔只留给你一个人。当看到他对着别的女孩着急时,你如何做到无动于衷。你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
你开始怀疑自己想要重新挽回他的决定是不是太可笑了。三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停在原地等你。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眼里会出现其他人,真的亲眼见到那一幕后,你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冲破了。
是不是真的该说再见了?
你想静一静,你想理一下心中纷乱的思绪。
李龙馥处理好RICA的伤势后,下意识的抬头寻找你的身影。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哪还有你的影子。刚好看到方灿从屋外走进来。
方灿见李龙馥正在看自己,他微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对了口型:“她走了。”
李龙馥身形一僵,接下来的生日会都魂不守舍,赌气着明明是自己的生日会你却提前离去,又在意着你为什么提前离去,可是拉不下来脸去问你。
生日会一结束,众人离开Stray kids的宿舍。宿舍里只剩下成员们。
李龙馥急急问方灿:“小芙怎么提前走了?今天是你们叫她来的吧?”
“李!龙!馥!你喜欢RICA啊!?”方灿还未来得及回答,韩知城就对着李龙馥咆哮道。
“没有啊…不喜欢。”李龙馥心里还在记挂你提前离去的事情,敷衍道。
“那你TMMMMMMM对她这么关心,烫伤了你忙前忙后。你把你前女友气走了知道不?!”韩知城继续咆哮。
“噢?你也注意到了噢?”徐彰彬开口。
“她提前走是因为RICA?”李龙馥猛地抬头。
“…准确来说大概是因为你对RICA太关心了吧。”刚吃完晚饭的黄铉辰,又在啃着甜甜圈。
“主要是因为今晚是我的生日会,我不得负责吗?”讲完之后,李龙馥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要追出去。
李旻浩一把把他按回沙发上:“人早走了。”
方灿突然想起你的信,赶紧拿来,边递给李龙馥边担忧道:“她走的时候好像状态不是很好…这是她给你的信,原本应该是想亲自给你的。”
李龙馥接过信连忙打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欠你一个解释。
当年我和你提出分手,是因为我知道艺人不能恋爱。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会为了我抛下一切。但我更知道你为出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有多么渴望舞台。我舍不得让你失去这个机会, 我更不值得你为了我这么做。我宁愿从你的身边离开,也不想你抛下本该属于你的未来。我知道你离开我会有更好的人生。
当年抛下你,我真的很痛苦很难过,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有你的身影。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为你好,我做的是对的,不可以难过。但我还是很舍不得,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要你难过,我也害怕看到你难过,害怕自己会后悔。
我承认我后悔了。
这几年我看到你的成长,我不断的鼓励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对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来,我真的做不到离开你。我日日夜夜都沉溺在痛苦之中彻夜难眠。不断的催眠自己。我以为我可以,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对不起。
每次一想起你,我就会一直去看你的影片,你们的social media都被我翻透了,可我还是很想你。“要是龙馥在我身边多好”这段话一直在我耳边响起。可我不能去打扰你的生活啊…我想和你有一个不被大家反对的爱情。我不断的用学业麻痹自己,避免自己去看有关你的消息…三年了,我还是放不下你。
我不想再让这个声音这个想法消失了。我做不到让它消失,就算心里早已没有我。我还是想勇敢一次。请原谅我,我不想再为了未来去考虑现在,我想赌一次。
我想勇敢一次。
我是真的爱你,李龙馥。”
李龙馥读到一半时就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艰难地将信读完。
三年来自己想要的真相,就这样被你赤裸裸地呈现在信上。
“我是真的爱你,李龙馥。”
原来你从来没有不要他过,原来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你,原来你和他一样一直爱着彼此。
猛地站起来,冲出了家门。
众人面面相觑,李旻浩摊手:“一个没注意…不愧是学跆拳道的,武力值挺强的。”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哭泣的你。
你抹了抹眼泪,揉着眼睛,慢吞吞走到门前,抽泣着问:“谁啊?”
“是我,李龙馥。小芙,开门。”
“不要…”李龙馥关切地帮RICA处理伤口的画面再一次在你的脑袋里浮现,你委屈出声,靠着门背坐下。
“开门!你再敢逃避我生气了!小芙你听话。开门,我们聊一聊。”李龙馥厉声。这是他第一次对你说重话,可是他太了解你了,如果不这样,你会一直躲着他不见他,直到自己想通。
“咔”门开了。
眼前的少女,眼睛下面泛着红,微微有些肿。瘪着嘴,无比委屈地望着李龙馥。
李龙馥走进你的家,冷静地脱掉鞋子。在你面前站定,皱着眉看着你,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你见他蹙着的眉头,有些畏惧又有些心虚。一步一步往后退。突然背抵到了墙,你退无可退了,被李龙馥堵在墙角。
这是你们这么多年来,最近的一次距离。
“咚”地一声,李龙馥的手锤在了墙上,将你禁锢在墙角。
“你为了我的前途,和我分手。你为了我的未来,和我分手。你为了成全我,和我分手。你好像很大义凛然啊。”李龙馥一字一顿地陈述你在信上写的。
“三年了,你现在来和我说放不下我…你痛苦…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就那么自信我会一直等你?!”
“是!你不等我我也认了!今天你和RICA我看到了,我退出。这是我应得的,我放过你。”你咬住唇,抬起头倔强地望着他。
李龙馥冷着脸,轻笑一声,猛然扣住你的脑袋,俯身吻住了你的唇。
你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滚烫的唇瓣上传来的酥麻感,使你失去思考的能力。睁大双眼,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至你们紧贴着的唇瓣。
好苦。
你猛地挣扎起来,强行打断了这个苦涩的吻。
“我再次闯入你的生活,是我不对。可是如果你和RICA真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的手抵在李龙馥的胸口,防止他靠近你。
李龙馥眼含泪水,笑看着你:“如果我和RICA真的有情况,我今晚就不会来找你。今天我帮RICA处理伤口,是因为我是今晚生日会的主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握住你的手腕,使你的手掌贴在他的左胸口,掌心传来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
“你还不明白吗,小芙?”
你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你伸出双臂,环住李龙馥的脖子,仰起头,闭上双眼,轻轻地贴上李龙馥的唇。这次的吻和刚才的截然不同,温柔而缱绻。
一切都还不算迟,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