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账

“确实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林伫被素妍这一骂，倒还真的认真思索了，抬手掐灭烟头，空出手来揉了一下被发丝遮挡的伤口。

那一摔他也没幸免，眉心骨就如重物施压，刚刚闻着那烟草燃烧的一股味才缓解了些，或许是心理作用。

想起在学校帮素妍挡的那一下，他沉寂一会，道：“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你。”

但他不确定是不是。

林伫知道的一个诡异的女生，也如素妍这般身形，除了低马尾、近视镜、脚瘸了一边之外，样貌几乎一模一样。

那女生对着一具猫的尸身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就哭得惨烈。那猫下半身应是被汽车碾了，与地板粘连在一起。

后来隔了几天，林伫还是在那个地方见到了她，当时的猫已经变得庞臭，搁着十米远都能闻到。很多人避开的同时还不忘说上一句：“臭死了，她疯了吧。”

林伫当时大为震惊，刚想上去问问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就被一帮兄弟推着走了：“快离开这鬼地方，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啊？”

素妍将吹风筒一放，刚才一个不留神又发起了呆。

只有一边手吹风机用得相当吃力，她索性翻出了柜子里囤压着的电扇，启动之后，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她惬意地倚回了沙发上。“是吗？那或许是见过的吧，毕竟都在一个学校，很大的概率。”

“你养过猫吗？”林伫突然问。

结果当然是没有。

素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两人说起来也只不过一面之缘，还发生了不愉快的小碰撞，她也只能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他：“怎么问起这个，你喜欢猫啊？”

“嗯。”

林伫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正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说点什么，对面却无情挂了电话。

电脑屏幕不断重复着游戏回放，让没开灯的屋子没被黑暗吞噬。

素妍真的很奇怪，特别特别奇怪。

在这之前，林伫其实就有频繁地梦见她，从中学开始他就被这样的梦魇困扰，梦里的人原本是没有脸的，他也没有在意。

但从高一新生集体军训见到素妍开始，梦里的人就开始有了脸，真实得每回醒来他都要掐自己一把。

两人在梦里谈了一场久远的恋爱，甚至生了孩子，开始的素妍是个只会寻死的女人，所以林伫总能梦见素妍用各种方式让她自己接近死亡。

那个瘸了一边腿，抱着猫哭的素妍，也是梦里的一部分，只不过如今却走进了现实。

现在从素妍这里打探消息，素妍却告诉他她根本没养猫？

难道是有什么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从看到素妍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时，他就怀疑起了现在的科学社会。

【你在哪个班？】

林伫发了条短信过去。

素妍正在热牛奶，见手机亮起，秒回了消息：【高三2班。】

林伫：【行，知道了，早点睡觉吧，记得吃了早餐再去，你不吃早餐这个习惯还是趁早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