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尔啃完苹果就不再进食。
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妮莉。
“再吃点儿。”
妮莉继续劝格雷尔进食。
“没必要。”
格雷尔表示拒绝。
长途跋涉后完全不想进食太多食物。
妮莉看向格雷尔身边的维娜。
“我们去外面说。”
格雷尔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维娜识趣的没有跟出去。
“很严重?”
空无一人的走廊,格雷尔右手握住左臂,食指无意识的晃动。
“我妈妈说你活不过四十岁。”
妮莉简单粗暴的告诉格雷尔自己母亲的占卜结果。
巫师到一百岁体力与魔力才会有明显衰退,四十岁这个数字对巫师来说算是短命的存在了。就算在麻瓜世界,四十也不是长寿的数字。
“你别太担心,占卜这种东西准确率很低,我自己也试了一次,结果说你会有个好老公,有一堆好孩子幸福美满过完一生。”
见格雷尔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妮莉又补充几句。
“谢谢你,这次晕倒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格雷尔避开这个话题。
“没事。”
妮莉善解人意的没有继续和她说这件事。
“我先回休息室了。”
格雷尔认为自己很有必要一个人躲起来好好消化这些信息。
“别担心。”
妮莉叹了口气,笨拙的安慰格雷尔。
“我母亲死于站在同一阵营泥巴种制造的意外。她三十岁离开我,我知道如何接受这些。”
只是测凶吉的占卜突然变成对寿命的解读难免让人有些接受困难,特别是有一个不太好的结果。
如果她真的以四十岁为终点,她也要在剩下的时间用尽手段让那个泥巴种生不如死,让整个魔法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算算时间,那个泥巴种也快出狱了。
格雷尔不常使用这种羞辱性极强的词汇,被她冠上“泥巴种”这个称谓,那必然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妮莉张张嘴想说话,格雷尔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忽略了她的小动作。
通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走廊,里德尔正在和血人巴罗交谈。
格雷尔停下脚步,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等他离开。
里德尔扫她一眼,和血人巴罗说了两句话结束这段谈话。
见他向自己这边走来,格雷尔退到走廊边缘给他让出很大空间。
走廊有三四米宽,里德尔看着她缩到墙角努力减少占地面积。
“格雷尔,比斯利?”
里德尔在她视线范围内停下。
格雷尔微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没有回应,里德尔嗤笑一声离开。
格雷尔耷拉着眼皮没有看他一眼。
里德尔回头,目露疑惑。
身穿斯莱特林院袍的女孩儿一直低着头,带几分颓败。
里德尔走后,格雷尔拍拍院袍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走向休息室。
斯莱特林休息室,看到格雷尔的同学皆眼神同情的看着她。
没有哪一个学生会像她这么惨,一学年去圣芒戈待两次,一次历时半个月。
“格雷尔学姐,你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男巫师红着脸走到格雷尔面前。
哪怕是病容,比斯利小姐也是风采依旧,甚至更加惹人怜惜。
男巫师本就对她有好感,看到她这副样子终于按耐不住跑过来献殷勤。
夏尔•塞尔温离开半年,很多人都逐渐将那位优秀学会主席对格雷尔的追求放在脑后。
是以,现在有人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格雷尔面前刷存在感。
“我没事,谢谢关心。”
格雷尔干脆利落的拒绝男巫师的示好,走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