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澜像是嘲讽一般道:“小灵师,你究竟梦见了什么居然被困在里面了这么久?”
夏竹踩着围栏跳进阳台,收起了伞:“抱歉,这属于我的隐私。”
尉迟澜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夏竹的手腕:“你本来昏迷得好好的,谁知道你越陷越深,甚至拿剑自刎!”
“陈越他们拦都拦不住你,还差点被你打废。我若不是死死抓着你的手,即便你有先天灵体,你现在也是一具尸体!”
“你也是牛,去死的决心这么强,我都压着你手了,你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攻击我,而是重新找把刀来自杀。”
“夏竹,你这么想死吗?”
尉迟澜越说语气越冷漠,让夏竹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楞楞的望着尉迟澜,头不自觉的一抽一抽的疼。
这个姿势,这个语气……好像在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后来……后来怎么了?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那个人是谁?
后来怎么了?
夏竹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一阵强烈的头痛让他的思维变得模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如果这次放弃的话,他可能以后再也想不起来了。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他想要放弃,但又忍不住想要追寻那被遗忘的记忆。
“哗啦……”
这是……锁链的声音?
夏竹勉勉强强看清那场景——
是监狱,是古代时期的大理寺的监狱……
夏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他猛然抽回手,狠狠的推开尉迟澜。
尉迟澜猝不及防退了好几步。
他刚想质问,却发现夏竹的情况不对劲。
夏竹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他刚有所动作,想要过去查看情况,却被呵斥住。
夏竹声线都在颤抖:“不准过来!”
尉迟澜站住了,他脸上再没有玩世不恭的轻松,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夏竹。
夏竹将自己的头埋在围巾里,围巾有些破,想来是刚刚剑划破的。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声音都没那么稳,还有些嘶哑:“对不起,我不想的。”
尉迟澜僵硬的肩膀也在这一刻松懈下来:“没事,回神了就好。”
“……谢谢你的帮助。”
尉迟澜神色隐晦。帮?不应该是救吗?难道说他其实可以……
啧,死活不说。还是要查一下墓园到底发生了啥。
这时,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衍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挖槽……疼死我了,来个人拉一把,拉一把,要死了,要死了。”
“……”
夏竹刚想伸手拉一把,就被尉迟澜抢先了:“手还伤着就不要乱动!”
夏竹缓缓冒出个问号:?
先生,我伸的是右手,和受伤的左手有什么关系?
夏竹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胜负欲,一把拉起还在迷糊状态的陈越:“受伤了我照样可以。”
闻竺也醒来了,他有点累,化作白猫窝在陈越怀里。
众人看着夏竹久久不能回神,夏竹被看得有点不舒服:“怎么?有事说事没事睡觉。现在几点了?”
白衍抽回自己的手缓了一会道:“没什么,就是好像认识你来,第一次看到你情绪这么明显……”
夏竹又迷糊了还想问,但看到尉迟澜还在笑着,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会再说,几点了?”
陈越看了看手表:“八点半左右。”
夏竹看了看还未愈合的伤口:“嗯……半个小时足矣,白衍,来帮我看着诅咒。”
尉迟澜皱眉看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你也是厉害,拖这么久才能来解决伤口。”
“……”夏竹抿了抿唇,低语道:“不是很严重,就想让它自己以后不行吗?”
“不是很严重?”尉迟澜不确定的又仔细看了一点那道伤口,怀疑自己和夏竹对严重这个词的理解有非常大的偏差。
……
白衍拿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里面的一团团黑雾:“诅咒根源已经拔除了,已经不会再出现反复撕裂的现象了。”
尉迟澜皱着眉解释:“我并没有让他们使用武器。”
夏竹毫不在意:“呵,看样子你的话不怎么管用。”
白衍轻咳一声提醒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夏竹便陷入了沉默,许久,他还是缓缓开口:“不可以。这事牵扯太多,你们少知道的好。”
陈越不满了:“又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背后托给我们?!”
白衍听了也是沉默不语,很快,他掩盖眼底的情绪:“……别吵,现在诅咒已经拔除了,剩下的内部问题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所以大家……”
“砰!”
夏竹他们站在门外呆愣着,看着摔上的房门。
白衍怒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快九点了,别吵老子睡觉!”
“……”
他们离开了小区,夏竹伸手向闻竺道:“刀。”
闻竺将刀递给夏竹,夏竹再次将他“还”给尉迟澜:“找人堵人,这种事实在幼稚的紧,你帮了我,这账两清了。”
说完,吩咐闻竺护送陈越回学校。
尉迟澜看着夏竹,反应过来好像只剩他们俩了:“所以……我们俩做什么?不回学校?”
夏竹冷冷的瞥了一眼:“去我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