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坚持到最后

“这个人是琴酒？” 埃涅阿斯问。

“一点儿也没错。” 他答道，“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现在看琴酒根本就不会做什么噩梦了。”

“但是你会失眠。” 奥得修斯趁机钻了空子，“这几天上映那个什么《黑暗组织的谋略》，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连续第三还是第四天晚上起夜三四次了。噩梦不做了，该上洗手间了，膀胱受不了。”

“成大事之前不随便汇报的是吗？”

“是的，” 他答道，“段位高的角色，无论正派还是反派，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点——事情以结果为准，而不是万一我成功了去拿什么来庆祝或是提前享受这种成就感。比如说工藤优作老师和琴酒，包括FBI的搜查官赤井秀一先生，都不会喜形于色，提前去断定我方的输赢，都在走一步看一步，尤其是琴酒，看到对手的所处的状态，哪怕还没有采取最终行动，都能一边跟踪一边实时反应出敌方下一步会采取哪些可能暴露行踪的致命疏忽——我们做很正常，但是在可能被监视或不确定是否彻底摆脱时，这就变成了足以让卡迈尔探员面临生命危险的，跟踪与反跟踪调查，最为忌讳的重中之重了。”

“我是看过《军事纪实》里讲过，” 埃涅阿斯说，“跟踪调查最忌讳的其实正是引人注目。”

“道理常人都懂，” 奥德修斯笑道，“但是让你连车掉到水里，你可以吗？人都感觉又去见阎王爷了！”

“做木马的，” 他答道，“我可是有驾照在手啊，还有，忘了告诉你，我会开摩托、快艇，外加小型直升飞机。还有，我去过天南地北的地方探险，有一回，那是真的差着这么一丁点儿，就要把我的保时捷365A开到海猿岛上去咯！”

“东京酱油拉面好吃吗？”

“还行吧，不算最好吃的。我还是最喜欢吃京都豚骨拉面和福冈单身汪专属的一兰地狱辣豚骨辛拉面。我让店家帮我少放了一点儿，按照微辣来做就可以了。”

“那个二半吊子的方便拉面我也做过，” 吉尔伽美什笑道，“我家女神看到都害怕了，一口都没有吃，最后又是扔到垃圾桶里。埃涅阿斯，你知道我喜欢吃毛利小五郎的拉面，怎么回事儿？太不够意思了，连张照片都没有发您家的小红书！”

“我想打包给你，但是怕面坨掉了，不好吃。”

“大家看看，都过来了，精神变态，就是需要像这个战败的孩子一样，分裂出两个人来。他会幻听、幻视，看着一棵树说这是一个人，注意力分散，从一件事毫无过渡地跳到另外一件，关键是，这孩子还没有半个朋友，天天独自在家里研究朗姆牌直升飞机，明明知道这垃圾堆里捡来的小破机唯一的作用就是坠毁，还要使命学全所有的蓝翔院校必修外加选修课。山东大汉没吓着你吧？”

“我不像你，” 他答道，“看到猫就吓尿了。好歹我是一个下潜过一百多米的野外探险者，这点儿能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