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幽邃,有闻禽鸣。
山外有来人,山中难知否。
伴随着“踏踏”声,一碗汤药被轻轻放下。
素衣女子缓缓起身,从容不迫,脚步沉稳向着院门走去。只将门阀拿开,木门就兀自向外移动了。
素衣女子抬起头,恰巧与人对上。
放眼望去,一群黑衣男子骑着骏马,浩浩荡荡,不见尾部。
领头人纵身下马,右手执剑,左手垂在身侧,缓步前去。
他问道:“姑娘缘何在此处?”
素衣女子见来人如此,眉间也不见惧色,反而更为平静。
“此院为家父传下来的。”
这话就很清楚了。那意思,这是我家,我不在这你在这?
领头人似乎笑了笑,道“那还真是不好了意思了,这位姑娘,我们可否在这停宿一晚?”
素衣女子差点一巴掌上去。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您大驾光临,搅得我这小山沟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我凭什么让你们住?”
领头人向前一步,剑鞘在院内指了一圈。
“在下不才,就有一个优点。察言观色,明察秋毫。”
“我见姑娘院内情景,就能猜到你定是个心善之人。”
素衣女子转身走回院中,招招手示意。
“你倒真有点本事,进来吧。”
领头人给后方人员下了命令,信步前去。
“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素衣女子白了他一眼,语气极为嘲讽。
“公子,您问别人姓名时,是否需要自报家门?”
领头人失笑,连连称错。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在下姓徐,单名一个临字。”
“徐肆。”
徐临疑惑“哪个si?”
徐肆无语,转身看向他。
“肆个的肆。”
“为什么?”
徐肆冷笑道“家中排行老肆,不像你们皇家贵族,还有闲情雅致取名字。,”
徐临至此便不再死缠烂打。
晚。
徐肆走向某个看似单纯的部下,在他身边的树桩坐下。跟着一群大男人烤肉吃。
吃饱喝足了,大地主很满意。
大地主心情很好的问一句“你们平时都吃这个?”
没人回她。大地主也毫不在意。
她又向那部下靠近一点,人一下就挪开。她靠近,他挪走。
最后徐肆实在撑不住了,她叹气。
“哎,小兄弟,我就问你个问题,你干嘛老躲我。”
那部下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她。
“你们有军令啊?那行吧。”
“你就跟我说说你们是谁的人,来这里做什么,可以吗?”
鸦雀无声。
徐肆又努力大半天,见没有任何成效,拍拍屁股走人了。
月头正高时。
徐临不知从哪回来了。
他黑着脸,语气不善“我们是摄政王的亲信,来这为围猎做准备,其他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徐肆显然不信,但也继续询问。
日子就在这种互不越界的情况下一天一天过去。
捌月廿十日
一早上徐肆就听到人马不断,却被徐临拦着。
“今日皇上至此,你不要出去。”
徐肆敷衍的“哦”了一声,算是一个回应。
结果屋内人都走后,她偷溜出去了。
“呵,不出去?不出去我上哪采药?不出去今晚我吃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