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长月烬明

行踪？自己骑马跑开的时候，路上会留下马蹄印，叶府若按印记，定然可以找到这里，但如今还没有人过来，“师父先前已经帮过我了么？”

天欢点头，手中抛出五块流光溢彩的灵石，灵石悬于空中交织出幻影快速旋转后消失不见。

叶冰裳睁大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她感觉到身前的老树摇动手臂，树叶欢快的作响，整个山谷像是活了过来，空气似乎都带着甜味。

天欢接着吩咐到：“为师本体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跨界，此乃分体，未免破坏此界平衡，今后会附身此环，你佩于项间，无大事不要唤吾。”

担心自己太过冷酷，天欢又补充一句：“修行之道重乎修心，切记不可过于依赖外物，若遇难决之事，先自己想办法，还不行的话再来寻吾。”

好像还是有点冷酷？

不管啦，天欢转眼消失，原地留下一个白玉环。

叶冰裳看着空荡荡山谷，只余下自己一人，欲哭无泪，师父，我还有好些不明白的地方……

周国太子？

澹台烬就是周国的六皇子，被送到夏国做质子，后来周国皇室自相残杀，太子是最先被除去的，余下的皇子互相拉后腿，澹台烬看周国陷入夺嫡内乱，逃出夏国，成为周国新任皇帝。

难道功德是帮助这位太子成功登基？

嗯……得先看这位太子是否有明君之相，若有的话。

那帮助太子顺利登基，周国可以避免内乱消耗，也不会有澹台烬这个丧心病狂的暴君出现，周、夏二国少了战争，避免了战祸，无数人可以安心农桑，确实是活人无数的功德。

我先修炼，一个月后去周国，在周国建功立业后，再把姨娘与小慧接过来。

叶冰裳心里想着未来计划，对“建功立业”四字感到雀跃，自小祖母、姨娘、礼仪夫子都说女子的追求是嫁得良人，但我可以像男子一样去追求建功立业。

山谷上空的明月仍然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花草树木的身体上，灵气微微涌动，一切静谧美好。

魇魔梦境里的叶冰裳嫁得良人，体恤黎民，仁爱百姓，是一个受百姓喜爱，朝臣尊敬的好皇后，可良人易变，女子的命运比柳絮还要轻贱，从没有被掌握在自己手中，永远为他人所控。

我不要追求嫁得良人，我要建功立业，像父亲那样左右将军府所有人的命运，像萧凛、像澹台烬那样左右王朝子民的命运！

脑海中的修炼心法忽然发烫，山谷的灵气猛烈涌动，浓稠到化作薄雾笼罩住了叶冰裳，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生长”，手上因偶尔劳作产生薄茧消失，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加速流失又刹那出现，骨骼、肺腑、肌肤全部新生。

灵气的浓度慢慢减弱，叶冰裳看着自己的右手，纤纤如春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似三岁婴儿的肌肤。

她走向古树，望着在月光照射下青翠欲滴的碧叶，向上跳起，轻盈如蝶，摘下来一片叶子。

“我真的修仙了，小慧、姨娘，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叶冰裳呢喃道，看着指尖的叶子，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