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先生”

悦堂垂着眼，“对不起…我……”子牙抬手给悦堂顺着头发，“这是我跟他的仇，你放走他也情有可原，不用道歉”“可我不仅放走他，我还……给了他治伤的药”悦堂抬眼对上子牙的目光，“我以后不会了，你恨他，那他也是我的仇人”子牙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即使兄弟反目，他仍希望申公豹能够回头。

“姜先生，妹妹”姬发收拾好情绪向二人走来，武吉跟在姬发后面。

“姜先生，你到底是不是我要寻找的那位白发老者”姬发心中已猜到一二，子牙摆手否认，“我不是，我当然不是”姬发看向悦堂，希望她能告诉他，悦堂对上姬发的视线，默默往子牙身后躲。

武吉戳了戳姬发，给了他一个眼神，姬发瞬间会意，“姜先生，你果然是我要找的那位奇人”子牙看了眼武吉，挨千刀的徒弟，说卖师父就卖师父。

“我是不是奇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历练，这段时间你确实成长不少。姬公子还是早些回到西岐，你爹他很担心你”子牙也懒得瞒了，都被徒弟卖了还瞒什么，“现下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该见面的时候自会见面”悦堂也从子牙身后露出脑袋，“二哥，先生都这么说了你也别多说了，先生肯定会去西岐帮爹的。”姬发沉默片刻，“那姬发该去何处找姜先生。”

“水田月。”子牙歪了下头，让武吉过来，“姬公子，有缘再见。”

离开山阳城的三人再一次去到陈塘关，化解李靖父子二人的矛盾。

“爹！娘！”一个穿着白色小道袍的三岁娃娃迈着小短腿向子牙和悦堂跑去。

“小公子！小公子！慢些跑！”怨种仙童跟在后面护着。

姜寒扑到子牙身上，“爹爹！孩儿都下山了，就带上孩儿吧”子牙看向仙童，“麻烦仙童回去禀告师尊，就让果果留在我身边”仙童喘了好几口气，“子牙师兄言重了，我这就回去禀告天尊”

“师父，您还有儿子啊？怎么没听您提起过。”武吉看着抱着子牙大腿的小娃娃，姜寒转头看着武吉，“爹爹，他是谁？”

子牙弯腰抱起姜寒，“你看看你自己八卦的样子，我敢把我有儿子的事告诉你吗？指不定哪天城中就流言四起，说我姜子牙有好几个妾室，跟正妻还是未婚先孕，你说我敢告诉你吗？”武吉挠了挠头，“师父，我还不至于这么造您谣。”子牙看向姜寒，“他是你武吉哥哥，爹爹的徒弟”姜寒笑的明媚，武吉刚想拍着胸脯炫耀，下一秒姜寒就让他如坠冰窟，“江湖骗子”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子牙夫妇两个看着武吉笑的大声。

“小姜公子，我哪里就江湖骗子了……”武吉苦着脸，看着笑的开心的两人，更加难过。

姜寒被他爹抱着，头头有道地分析着，“武吉哥哥，你看，方才我爹爹说他不敢将有我这个儿子的事告诉你，就怕日后城中有谣言，说我是我爹娘还未婚嫁时有的，爹爹这么说，你不是骗子谁是”

子牙笑着揉了揉姜寒的脑袋，“爹的乖儿子啊，小嘴叭叭的，走，我们先找个地歇息”姜寒抱着子牙脖子，“好！”

悦堂看着苦着脸的武吉，伸手变出个沉香珠扔给他，“别苦着脸了，跟上。”

客栈内，武吉新奇地看着姜寒，悦堂在一旁研究阵法图，子牙在软塌上打坐。

“武吉哥哥，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是吗？”姜寒受不住武吉那炽热的目光，扬起那小脑袋看着他。武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第一次见着师父儿子嘛，该说不说，我师父动作真快，跟我师母刚成亲不久就有了公子”悦堂闻言抬眼看了眼武吉就继续研究阵法图，“你要闲的慌就出去走走，公子贪玩，你也可以把他带上”

姜寒听到能出去玩，马上高兴地抱住武吉，“武吉哥哥，我们出去玩吧！”武吉牵住姜寒的手，带着他出去逛了。

悦堂头也不抬，继续盯着阵法图，“你徒弟也是真会说话。”子牙没有睁眼，“他没说咱俩是未婚先孕就不错了。”悦堂拿起毛笔，蘸上墨在阵法图上修改，“改天找个机会，把他毒哑”

然而武吉并不知道他师母正打算寻个良辰吉日把他给毒了，正高高兴兴地带着姜寒大杀四方。

此时的武吉正跟个人贩子似的，套姜寒的话，“小公子，你们在山上时，你爹娘恩爱不？”姜寒吃着糖人，认真地想了一下，“听师祖说，当年我娘嫁给我爹时我已经出世了，我记着师祖说我娘嫁给我爹只是为了学法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娘就稀里糊涂喜欢上我爹了。”武吉眼睛里都闪着光，大新闻呐！他师父居然跟他师母是未婚先孕！武吉再一次将魔爪伸向了姜寒，“小公子，那边还有炒栗子什么的，要不再跟我说说你爹娘的爱恨情仇吧。”姜寒吃惯了天上的仙宝，对凡间美食的好奇超过了卖爹娘，“师祖跟我说好多我爹娘的事，武吉哥哥，我们先买栗子，一边吃一边说。”“好好好！”

客栈内的悦堂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让武吉带崽出去浪不是件好事。

过了两刻钟，武吉带着姜寒回来，手里还提着各种小吃。

“爹爹！娘亲！”姜寒一回来就扑到悦堂怀里，“娘亲，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带回来给娘还有爹尝尝”悦堂看向武吉手里各种小吃，果然，被天尊养出来的崽就是这么视金钱如粪土，小手一挥就差点把整条街给买下来。

武吉放下吃的就贱兮兮地往正喝茶的子牙身边凑，“师父，您跟师母还真的是未婚先孕呐？”

“噗——”子牙一口茶给喷在了武吉脸上，还呛了好几口，“咳，咳咳，你说什么？谁未婚先孕？”武吉抹了把脸，茫然地看着他师父，“您，您跟我师母不，不是未婚……不是吗？”

悦堂将姜寒放在一边，跟子牙对视一眼，“武吉，给你三秒跑的时间”武吉看了两人一眼，噌地一下就跑了出去，身后还有他师父师母的怒吼，“小兔崽子！这种事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老天啊！让我再来一次，我再也不八卦了！

当天晚上，罪魁祸首武吉捂着两只耳朵跪在房内被子牙抽查功课，姜寒吃着下午买来的小吃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