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只手遮天总队长的一堆怂货纷纷表示：“师姐你牛掰！师姐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鹤堂站在栾云平背后默默给郭云晴比了个大拇指：“师姐头铁！德云社第一头铁！”
栾云平面带微笑凉凉地默念：“姓郭的不能打姓郭的不能打姓郭的不能打。”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郭云晴依旧保持着在林云枳腿上躺尸的状态，仰面向上双手捏着一张黄表纸透着光看，从林云枳钱包里扒出来的黄表纸散的到处都是：“哇你这个纸好糙啊。”
脖子上的银链挂坠滑落出来，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一点粉色与灰色的混合粉末。
“嗯，买得最便宜的。”林云枳撩她刘海，多看了一眼她的坠子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般的饰品里装得粉末应该是颗粒均匀的，这个坠子里的粉末颗粒大小不太均匀并且还有颗粒格外大的，就像切大骨时溅出的碎骨，灰色的粉末太小不凑近看看不清。
“你这个项链是？”
“哇那会不会功效减弱啥的。”郭云晴嘟囔，把坠子塞进了领子里。“驱鬼就不太得劲儿啦！”
“其实写在草纸上效用也是一样的，”林云枳笑一声，“不过形式主义嘛，不能当真神棍对吧，就算没这符我也能护住你，放心。”
郭云晴把空白的表纸“bia”到林云枳额头上，“你又不能一辈子保护我。”
“比你早死就不行了。”林云枳垂眼，满眼是无奈。
“噫~”张云雷很煞风景。“哎哟我们这是个啥节目啊，不是理疗就是秀恩爱的，tui！强发狗粮丧尽天良！”
“张云雷你这话丧良心！”孟鹤堂朝栾云平痛诉这些年吃狗粮的哀情。
“嗯！”栾哥表示很赞同。“tui！”
毕竟德云社第一狗粮大户是九辫儿。
返场上台的时候尚九熙惊奇的发现，诶，这群娘们儿怎么不看手机了，怎么露出了如狼似虎的神情，眼里闪着莫名兴奋的火光。
尚九熙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诶又到了我们返场的环节，有什么想听的想问的一定要抓住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了就明天再来好吧！”秦霄贤一揣袖子。
得，今天还是很反常，虽然她们将注意力转到台上了，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言不语。
妈呀，有点像盯着自己猎物的豺狼。
宁重湖低头朝前排姐妹发了个微信，就听寂静一片中突然“叮”一声，台上的人员一下就把视线投到那个姐妹身上了。
宁重湖：cpkykyky。
那姐妹还是一脸沉重满目纠结，手机屏幕划了又划。突然对台上喊了一句：“老秦~”
秦霄贤登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尚九熙差点笑倒在台上。
这姑娘那一声老秦喊得是跟张云雷喊得那一句一样的酥，因为是女孩子还多了些娇和没由来的委屈，何九华的脸霎时黑了一大半。
尚九熙捏尖嗓子：“老秦~~~~~~~~~~~~~”
随即他真的笑倒了。
“姑娘咱好好说话哈，”秦霄贤抹抹额头上的冷汗，“你有啥想问的你就问呗！”
“就是那个……”
“大胆问！”
“那个就是，云晴妹妹他们还会在天桥演出吗？”
秦霄贤调了一下话筒看了眼何九华：“应该是不会，今天只是顶班的，师姐其实只在三庆上半天班的，因为八队人比较多。”
何九华捧一句：“对，今天我们七队的演员都有点事情，窜稀跑肚的。”
“那还有还有，就是，老秦你跟那个师姐，就是你们关系是不是很好啊，早上我在三庆来着。”
“就是啊老秦，你跟师姐关系是不是很好啊？！”这个单刀直入的询问方式顿时让何九华有点莫名恼火，他去看秦霄贤是却发现他在笑。
不是平日开车的调笑，不是蹦迪时候的痞笑，不是面对姑娘们无奈却宠溺的笑，那笑极温柔，像春风拂过澎湖湾掀起轻微的波澜。
秦霄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容，像得到了最心爱的宝贝，藏在最好的木匣里，藏在自认为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不用时时拿出来欣赏，只要想一想自己拥有便甜得像吃了世上最好的蜜糖。
酸意泛上心尖，心上最软的那块肉被剜得血肉模糊。
何九华往后推了两步站进了阴影里，尚九熙扭头看他没有表情。
“我跟师姐……”秦霄贤的欲言又止反而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可他一笑便调转话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华儿容易吃醋。”
台下顿时被点燃了八卦的火焰，妈鸭贤华突然实锤！
“相声演员在台上禁止卖腐！！！！！！”尚宇直对这种演员带节奏的行为实是深恶痛绝，奈何自家搭档是个死心眼的非揪着秦霄贤不放。嗐，好好一个爷们儿愣是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了。
尚九熙曾经不止一次这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原以为该麻木了，可是看着何九华明知道只是玩笑却仍要飞蛾扑火就不禁觉得可笑，可笑又可悲。
笑他痴情一片不得回应，悲他真心一颗无处安放。
自己又何尝不是可笑可悲。
恍然忆起何九华在台上相声说得高兴会靠近他蹭他的耳垂，他先是错愕，再是疑惑，最后忆起那是秦霄贤习惯的动作然后用直男的行为避开他。
脸上的是直男专属的不解。
对，他就是疑惑不解，为什么何九华能用秦霄贤最习惯的动作与自己调笑还能无知无觉，为什么自己已经努力的避开他，他还要用所谓“兄弟”“朋友”“搭档”的名义步步紧逼，即使他处处明示——何九华，我喜欢你你从来都看不到。
尚九熙也曾埋怨，为什么他人可以牵手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独他要在黑夜中一人仰望漫天星辰，一轮明月照不亮他的世界，孤寂时常将他淹没，挣扎沉浮仍是要苟且的活。
尚九熙想起郭云晴下午问他：“为什么巴黎是家。”
巴黎有，梦想，和永藏深渊的爱情。
北京，太嘈杂，太繁忙，还有永远得不到的人，活在这里真是太累了。
自己也有一拍即合之人，既然得不到月亮就及时止损去喜欢太阳吧，太阳一视同仁，温暖所有人。
“诶秦霄贤。”尚九熙挪到话筒前，“你都有何九华了就别老cue我家阿晴小师哥了行不？你看微博上一群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家小师哥真有一腿呢！”
“嗬，什么就你家了，就你喊小师哥，郭云晴人家好好一小姑娘。”秦霄贤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下午就跟她拽了两句英文尚九熙你就铁树开花啦？”
“就许你快乐开锁不许我铁树开花？！”尚九熙叉腰反驳。
台下一群吃瓜群众终于从台上的调笑中嗅到了一丝剑拔弩张的争锋相对之意，但是，快乐开锁是什么鬼？？？
“还是那句话，你有我哥了，不要跟我家小师哥捆绑。”尚九熙颇和气。“对吧哥。”
何九华垂眼，“玩笑都别当真。”
宁重湖录着视频，似乎从何九华的脸上看到了无边落寞，仅仅是转瞬即逝，换做以前可能会高兴的嗑着贤华熙的迷之大三角，这种事儿她也没少干，这一刻就怎么也嗑不起贤华了。
阿大让撺掇何九华，不会无缘无故，怕是有点苗头的。
宁重湖猛得捂住自己的右脸颊喃喃道：“完犊子了，嗑到玻璃渣了。”
宋知归咬着牙拍照转头问宁重湖：“什么情况啊，那个什么大师兄早上才跟老秦捆绑完下午又勾搭上cc？”
“我哪知道啊，你得问阿大去啊！”宁重湖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自己没有额外情报。“难道你不觉得云晴妹妹很招人喜欢吗？不是，你们都是同行你要不要考虑打好人家关系走走后门进德云社啊。”
“我一点都不觉得！”宋知归扯扯嘴角略鄙夷的啐了一声，“你没看网上怎么扒的吗？就那种身家不清不白也配跟老秦捆绑cp？就靠炒cp红了吧，她迟早要拖累老秦跟阿大！”
“你极端了姐妹。”宁重湖递给她一碟瓜子，“你男人跟你女人没那么脆弱哈。”
此时的栾云平一脸麻木的吸溜孟鹤堂搞出来当夜宵的西米露看着#华晴##熙晴##尚九熙秦霄贤为女反目##贤华#飚上热搜。
还没有散场已经有现场视频流出来了。
“云晴的热度还是下不去。”栾云平用高峰老师那光光的脑袋顶想想都知道cp瓜是肯定下不去的。
林云枳摸了把郭云晴的脑袋，郭云晴咬着习惯吸溜半天也只喝了半杯西米露。林云枳作为一个高度自律的变态在晚上是不吃宵夜只喝白水的。
“喝不动啦。”这小姑娘懒洋洋往林云枳怀里靠，“姐姐你喝嘛！”
“诶师姐你要不要……”一根吸管。
孟鹤堂手足无措的拿着包新吸管看林云枳旁若无人就着郭云晴啮得扁平的吸管嘬杯子里剩下的饮料，然后搁到茶几上郭云晴又顺过去嘬几口。
于是他又转头找自家闺蜜准备控诉自家两位师姐的杀狗行为，措不及防又看见杨九郎正把带着牙印的吸管往嘴里放，他还十分恶劣的眨眨他那根本看不见的小眼睛：“孟哥手艺见长！”
无奈下只好再转头找自家栾总队，栾云平满脸生无可恋：“我狗粮也吃很饱了已经。”
林云枳忽然起身上楼，不一会儿抱着自己笔记本下来搁在茶几上打开，登录微博，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噼里啪啦”一串字符后摁下enter。
退出登录界面在桌面上噼里啪啦的又打一堆奇怪的字符，屏幕瞬间黑屏一堆绿幽幽的代码疯狂往上刷。她撑着下巴把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扒拉过来打开微博看热搜。
“栾哥，你看热搜榜。”
“全下去了？咦这个蓝v大粉是？”
“It is me.”
秒针转过12点，热搜榜上所有关于郭云晴的tag疯狂下跌，带着何九华尚九熙秦霄贤还有德云社的tag以正常速度稳步上升。
“卧槽，”张云雷惊呼，“你暗箱操作刷热度？”
“……”林云枳扭头对张云雷不咸不淡的说：“我明箱，我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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