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贺峻霖,指出带走他的人是严家的那些人,李队当然也是会听从意见。
当严浩翔回到夏微凉的面前时,李队他们就已经离开度假岛,准备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夏微凉深深的望着有些倦态的严浩翔,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你放心吧!”严浩翔看着夏微凉,很庆幸的说,“幸好贺峻霖醒了,我没事了。”
“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当然不会有事。”夏微凉恼火的说。
她想要带着严浩翔到医院去,而严浩翔并没有拒绝,她还在诧异呢,严浩翔在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懂事”,竟然是她要带着他去看病,他就要去了?
严浩翔只是想要去看看贺峻霖的情况。
夏微凉讲明贺峻霖之所以会认为是与严家人有关,因为带走他的曾经为严氏工作过,只不过是叫不上名字。
严浩翔听着她复述着贺峻霖当时的说法,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还认为,事情不是严家人做的?”夏微凉烦恼的问。
严浩翔抬头看着面前的医院大门,轻轻的咳了好几声,才回答说,“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叫自己身边的人,去做坏事。”
当夏微凉听到严浩翔的说法时,不由得有些困惑,忽然觉得严浩翔的话很有道理呀。
在她失神时,严浩翔就继续说,“我认为还是针对着我来的,但是他对严家与我的关系,产生了一些误解。贺峻霖怎么醒得这么快?”
贺峻霖应该是被冻得很久了吧?
夏微凉正猜测着那一位的真正目的,在听到严浩翔的感慨时,哭笑不得的说,“应该是身体好吧?”
他们很快就走出电梯,夏微凉特意向护士要了一支体温计,自然的递到严浩翔的手里。
严浩翔看着那小小的一支,又看向夏微凉。
“只是请你测体温,你这么凶的看着我做什么?”夏微凉的声音,不由得打起了颤。
严浩翔忽然笑着,拉住夏微凉的手,“我们走吧。”
夏微凉在心里暗暗的对严浩翔评价是“喜怒无常”,但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将所有的心情都放在心里,对谁都是没有办法敞开心扉的。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情绪也都直接由行动来表示,才会叫人摸不到头脑。
夏微凉跟着他来到贺峻霖的病房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讲故事。
是明景同在对着贺峻霖讲着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贺峻霖被逗笑了,之后就是拼命的咳着。
“我的贺副总,这有什么好笑的?”明景同烦恼的说,“多吓人啊。”
“我听说的时候,胆子都要吓破了,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呢?”
贺峻霖用很平常的语气,告诉明景同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跟在夏总的身边,总是要有准备,会有很多人算计。”
是这样吗?夏微凉垂下眼帘,正想着,就被贺峻霖拉着走了进去。
“感觉怎么样了?”严浩翔问。
贺峻霖在看到严浩翔时,努力的露出一抹微笑,“别的都好,就是头疼。”
对方想要令贺峻霖晕倒,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敲晕,估计在这一路上,他没少受苦。
“你是怎么坐上高铁的?”严浩翔突然问。
贺峻霖是被强行带走的,为什么会跟着他们老老实实的坐进高铁,难道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吗?
明景同忽然想要站起来,似乎想要打断严浩翔的话。
毕竟,贺峻霖才刚醒过来,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贺峻霖在面对着严浩翔的诸多问题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仿若严浩翔就应该是这样的询问。
“我自愿的,他们说要带我回来,我也认为应该先服软,回来以后再做打算。”贺峻霖苦笑着,“跟着回来,也方便夏总找到我,是不是?”
严浩翔点着头,当他解开心中的谜团时,心情则是更加的放松。
贺峻霖很疲惫,严浩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夏总,先喝点水吧。”明景同将纸水杯递给夏微凉,“还是温的。”
夏微凉对明景同的举动是非常自然的接受,因为在公司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的温和的态度,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
明景同走到贺峻霖的面前,特意将削好的水果,也为严浩翔和夏微凉递了过来。
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更想递给夏微凉。
严浩翔拧着眉头,不太喜欢明景同的举动。
夏微凉是难得的迟钝,注意力都在贺峻霖的身上,“我当时以为是乐先生的所作所为。”
“他的嫌疑也不会被排除的。”严浩翔说,“他更有动机的,不是吗?”
夏微凉的心头一恼,知道指她对贺峻霖的指派,令他陷入到危险中。
“你好好的休息,我们先走了。”严浩翔从夏微凉的手中接过纸杯,放到一旁,就推着她的肩膀离开。
勉强微笑的夏微凉正在内疚中,只是叮嘱着贺峻霖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再做考虑。
当他们离开以后,明景同就将纸杯收起来,仿若是很失望的。
“有严总在场,你就不用照顾夏总了。”贺峻霖闭着眼睛,带着提醒的语气说。
明景同好像是没有听懂,“贺副总,我当初也是这么做的。”
他用这样的方式,伴在夏微凉的身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贺峻霖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明景同。
明景同是他在公司中,一手带出来的,虽然暂时没有什么成就,但比对一般人,更亲近了很多。
“你喜欢夏总。”贺峻霖用的是肯定句,而是不是询问。
明景同顿时就红了脸,“贺副总,你说什么呢?”
贺峻霖想的是“果然是”。
他重新闭起眼睛,“你曾经不在本市生活,对严总和夏总之间的事情不太清楚,我认为你应该去做一些功课,先把他们的关系弄清楚,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明景同皱着眉头,听得不太明白。
“你如果得罪了严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贺峻霖叹了口气,“我希望你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去做伤人伤己的事情。”
明景同回复贺峻霖的时候,眼神阴郁,“贺副总,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