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子奶奶还是保持第一次我们见面的那个姿势,就那样看着我,她的表情似乎比第一次更狠了。
也是啊,如果正常人之间互相问话,有一方不仅是爱理不理,还一个字不吭声。
那别说人了,泥人还有三分火呢!
看着纸箱奶奶那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还有那几乎快要翻出眼眶的白眼珠子,说不瘆得慌那是假的。
我站在楼梯上,她站在楼梯下,两人就这样目不转睛的对视着。
“我的纸箱子呢?”纸箱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
其实我知道纸箱奶奶姓什么,她一儿一女,一个人住着一个一楼的大套,总得说生活的还挺滋润的,不缺钱,不缺吃,不缺穿。
纸箱奶奶不仅有退休金,平时还有个地种菜,养鸡,存鸡蛋卖。
就是人有点抠门,性格也火爆,脾气呛的厉害,有点不顺心,就要说道个三天三夜。
据说她是因为突发去世的,哎,人真是太脆弱了。
“我的纸箱子呢?”
趁着我思考的劲儿,那奶奶又开始了,这次她那猩红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几乎让我有一种错觉,她要一口吃了我。
“不就在你的手上吗?”我答了一句,下一秒,这场景真的有点恶心到我了。
她的那两个白眼珠子直接突出了眼眶,掉了下来,两个血红血红的窟窿洞就这样看着我。
纸箱奶奶的嘴越裂越大,就像裂口女那样太恐怖了。
我看不好要坏事,立马就改口了:“你要哪种纸箱子?”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纸箱奶奶直接化为一摊腐肉朝我冲来。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
等我再一次醒的时候,整个身体疼的不能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嗝了,就像被大型卡车碾过一样,身上的骨头像被大象踩过又拼接起来。
“真疼啊!这奶奶太凶残了啊!”
我躺在床上思索着来到这个地方所发生的一切。
很明显,我陷入了一个讨厌的,无尽的循环当中,我不知道小怂怂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嗝没嗝。
现在我都自身难保,没有空去想别人了。
现在的我躺在床上才有空思考,为什么我记忆中的纸箱奶奶会在这个地方?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着道的?
还有,小怂怂被附身多久了?
他还有没有救了?
我怎么出去?
我这个人最讨厌很大脑有关的事情了,所有动脑子的事我都不仅不行,还很拉胯。
因为我脑容量比鱼的还小,哈哈哈哈!
说起鱼,真讨厌,我一吃鱼就被卡住,还是肉好吃,红烧肉真好吃啊,好想吃…还想吃西瓜,西瓜甜…
打住,打住,我在胡思乱想啥呢!现在不是想吃肉的时候,也不是想吃西瓜,不是想吃啥的时候,而是想怎么对付那个纸箱奶奶的事。
凶残啊,太凶残了啊!一句不对就开杀了起来,武力值爆表哇!
咋整啊?
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能起来了,坐在床上又看到客厅桌子上那个钥匙。
咦???那钥匙为什么变成三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