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黑塔一层（1）

“……潘琰。”

白芊凝冷冷地望着眼前明媚大方的女人，嘴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

在面前女人的头顶，一行淡金色的字格外显眼：

正式玩家，潘琰。

潘琰也没有给白芊凝好脸色看，声音依旧是那么张狂：“偷渡客？”

白芊凝：“请叫我白芊凝，谢谢。”不知是什么情绪，她并不想让潘琰得知自己的原名。

然而潘琰却低低笑出声来：“哦？我还以为你叫墨鸾青呢？”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潘琰的神色却像是异常肯定一样。

——一定是肯定的，因为那是她的异能效果。白芊凝警惕地望着潘琰。

她能知道自己偷渡客的身份，能知道自己的原名，能知道这些本不可能知道的，都说明这是她异能的作用。白芊凝也懒得和她斗：“也罢，随你怎么叫，我曾经是墨鸾青，现在是白芊凝。而你，潘琰，也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只是这么一试探，却惊讶地发现潘琰的目光深沉了一些：“果然……不过也正常，是人总是会有一些秘密的。”

潘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之前便想问，你是如何做到在危机当前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的？”

白芊凝厌恶地皱起眉头，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去回想那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发自本能的抗拒。

抗拒满眼的鲜血，抗拒彻骨的疼痛，抗拒逐渐冰冷的感觉。

在黑塔世界中，审判不被允许说话，因此挚友白芊凝一个人在和潘琰对峙，她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无措和孤独感。

她好像开始依靠这个见不到真实面貌的异能了。

虽然见不到，白芊凝依旧想象着一个漂亮的少女的虚化模样，那是审判告诉她的自己的模样。

这个潘琰，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又或者说，她似乎很少有不知道的东西。白芊凝突然开始好奇，她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不回答吗？”明媚的声音打断了白芊凝的思绪。她猛然抬起头，意识到自己早已不知思考到哪里去了。

白芊凝：“不回答。”

潘琰：“……”

果然，应对这种套话的方法就是干脆利落地拒绝。白芊凝看着潘琰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心情颇好，甚至勾了勾嘴角。

两人在针锋相对过后似乎都不想再试探，开始很默契地打量周围。周围似乎是古董机械的世界，各种黑白电视、老式缝纫机，以及各种古董物品似乎都在自己工作着，又杂乱无章地堆放着。

就在刚才，两人都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打斗声，似乎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十五分钟也过去了，打斗声还没有停止，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嘈杂。

难得的，白芊凝和潘琰不再对峙，而是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朝声源靠近着。

最后，两人都在距离战斗场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远远打量着远处和无数古董机械战斗的高大男人。

那人，真的强的离谱。

几乎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他的速度丝毫不见减慢，只是额头滑落的汗珠暗示着他的体力正在渐渐被消耗。紧接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等爆炸的余波过去后，两人就见那个男人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四处查看着，那些古董机械也已经消失无踪。

似乎有一个断面，抹去了一切痕迹。不过白芊凝和潘琰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个小小的误差上面，而是……

“他应对的难度，不应该是黑塔一层的难度，这远远不是我们能够应对得来的。”潘琰十分肯定。

白芊凝也点了点头：“那么，他对应的层数应该是黑塔二层了……等等，黑塔二层？！”

不知不觉间似乎成为了好朋友的两人惊讶地盯着远处高大挺拔的男人，脑海中同时映出一个名字。

“难道他是傅闻夺？！”

潘琰：“……”

白芊凝：“……”

虽然但是，为什么她们会和傅闻夺在同一个黑塔游戏中？

这他妈是什么运气？

两人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良久，白芊凝先打破了沉默：“……我觉得吧，我们两个可以先不用斗了，先合力对抗傅闻夺吧，虽然我觉得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潘琰赞同地点了点头。在“华夏最强偷渡客”的压迫下，两个针锋相对的人爪子和爪子碰在一起，立下了一个不可靠的誓言。

……大不了以后选择性失忆就行了。这是两个家伙的想法。

潘琰首先动用了一下自己的异能，然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行，他太强了，我看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白芊凝皱了皱眉头：“那我就更不行了，恐怕我的异能对他都不会有什么用处吧……”

审判，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像傅闻夺这个强度，审判可能都只是给他搓澡。

审判：“……”不带这么贬低我的啊喂！

短暂的讨论后，白芊凝和潘琰决定绕过傅闻夺，搜集一下属于她们俩的信息。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潘琰，国安六组，25岁，代号Fire，你怎么称呼？”

白芊凝惊讶地看向身边明媚张狂的女人，后者对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白芊凝淡淡道：“以前是墨鸾青，现在是白芊凝，23岁，国安特工白若遥没有血缘的……妹妹。”她特地加重了“国安特工”四个字，语气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抗拒说出“妹妹”两个字。

以前那种奇怪的别扭感似乎增强了。

以前的她以为这只是自己不承认这个家的倔强而已，现在却感觉不是。

她又不恨白若遥，可就是无法承认他们之间兄妹的关系。

潘琰可没她想的这么多：“等等……你是Fox的妹妹？！”

“嗯。”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愉快，白芊凝淡淡地回答。

想到几天前的智障模式的潘琰：“……”

怪不得小姑娘对她爱答不理，似乎还格外对白若遥冷漠，原来是因为他俩认识。

不过看白若遥三番五次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情况，想必对于白芊凝而言他可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那白芊凝的童年，一定很不愉快吧？

等等……她在智障模式那会是不是阻止了白若遥去救她？

潘琰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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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无声：万年一更哈哈哈嗝，庆祝一下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