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王子来到了天界,他是来促成结亲的事宜。他早已听说天界的锦觅公主是如何不堪,但是为了妖界,他仍旧决定前往结亲。
他不求锦觅公主能够给他什么助力,但是也不能够太拖后腿。
“锦觅公主。”润玉携妖界王子走进公主府,便看见锦觅姿态十分不雅的蹲在地上。
"润玉!"锦觅抬起头,露出了一脸的憎恨。"不知道天帝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哦,我来找锦觅公主结亲之事。"润玉淡淡的说着。
锦觅顿时怒了,站起身指向润玉。"凭什么要跟去结亲,我不嫁!我是天界长公主,先天帝的妹妹,现在安宁一死,你就这么打发我?"
"呵~"润玉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不屑。"长公主?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啊,我看你根本就配不上长公主这个称呼。"
"那又如何?"锦觅丝毫不畏惧。
"你可别忘记了,你做过的事情!你死千次百次都不为过”润玉憎恨的看着锦觅,她还好意思提安宁!“若不是你,安宁也不会死!”
“她死的活该!”锦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误了。"她夺了旭凤的东西,还利用我!"
“啪!”
锦觅的话音刚落,润玉扬手便给了锦觅一巴掌,这个贱人居然敢诅咒安宁!
锦觅捂住被打红的脸,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她看着润玉说。"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润玉第一次打女人,他却只觉得自己打的太轻了。"呵,你算什么,我会怕?我告诉你,没有安宁,你什么都不是!"
"你!"
妖界王子连忙阻止了锦觅与润玉继续吵闹。他看了润玉一眼,又看了看锦觅,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些后悔,这个锦觅公主,一看就不是安抚的人。哎……
润玉一脸歉疚,“还请王子海涵,公主刚刚失去血肉至亲,难免神志有些错乱……”
那妖界王子倒也不是很在意,眼含深意,“陛下与先天帝感情颇深啊……”
见王子谈及先天帝,润玉面上不显,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彻骨的悲伤。
"唉......"见此景,那妖界王子便知晓自己问的太过唐突。"我并非有意刺激陛下,实在是......"
润玉打断了妖界王子的话语。"我没有关系,总是要习惯的……好在她还给我留了几个血脉。””
王子赞道,“大殿下年纪虽小,却沉着稳重,天帝好福气。这公主,我看完了,确实容貌过人,明日便要成亲,我们先走吧。”
润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这锦觅除了容貌,才情,德行没有一项拿的出手,只能敷衍的夸句容貌过人。
但锦觅神色狰狞,言谈无妆,实在没有什么打动人的。
此言王子只不过表明与天界结盟的心意,娶回去,当个摆设,她做什么,只要做不到明面上,都不在乎。反正也只是个吉祥物,到时候,找个机会让她死遁。这样,天界还会因此,更加顾抚妖界。
两个人明白对方的意思,当下也不多留,离开公主府。
直到两人离开,锦觅也不曾说过一句,看样子,好似死心了。
没过多久,公主府的大门又被打开,一身天帝朝服的润玉走了进来。
锦觅心里憎恨润玉,润玉要为安宁报仇,故意要她嫁给她不爱的人,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所以故意不去理两人,继续摆弄手上的花草,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润玉又来,虽然疑惑,却并不肯理他。
自昨日润玉这厮将她囚禁在这公主府,任凭她如何哀求,皆是温和的一句话,“王子品行容貌皆属上层,便是比旭凤也是必得的,是个成婚的好人选,每日一早,你们便成婚。”
到晚上锦觅不求他,再不说话,只当润玉是一丛荆棘。
润玉总是温言款语地对她说话,三餐过问,细致到连茶水的温凉都要把控得刚好,坐着怕她腰疼,躺着怕她背疼,装作一副好人。
仙侍仙姑们皆替他鸣不平,觉得锦觅十分不识抬举。总道,先天帝已经去了,再没人为锦觅撑腰,天帝能凭着对先天帝的一厢痴情,对她这么好,她却这么不识相,总有一天先天帝的情分被消耗掉,有锦觅好瞧的。
是啊,世上哪有一个人如此完美?若真有,那便必定是假的。所谓完美,皆是幻象。若非亲身遭遇,谁又能相信这样温和雅致的背后是怎样血雨腥风的狠辣?他和安宁,都是狼/心/狗/肺之人。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与公主单独说说话。”他挥了挥手,将左右仙侍屏退,俯下身,“公主,你这是在做农活吗?”
锦觅手下一顿,是他的声音,是他的样貌气息,只是这语气……
“美……公主,本神来了,你怎么还不起身相迎?你不能仗着本神对先天帝的情意,便如此怠慢,你可晓得我为何要做天帝?天帝的一大好处便是可为所欲为,若是你惹我不快,我就再给你赐几个大小世子那样的驸马。”
锦觅放下铲子,道:“随便。”
“哎呀呀,如此冥顽不灵,看来本神要好好调教调教你才是。”他单手抚着下巴,头疼地满面惆怅,“只是,要怎么调教才好呢?”
忽地摸上锦觅的手,惊得锦觅一下便要举铲子拍他,润玉却捏了捏锦觅的手心,郑重道:“让本神关上房门好好调教调教你!”
说话间便领了锦觅一路火急火燎往厢房中行去,一路仙侍仙姑瞧着握得牢靠的手,再看看两人行去的方向,皆是疑惑不解。
“你来做什么?”一入厢房,锦觅便甩开彦佑的手。
“美人,你太伤我的心了,我这次可是拼了身家性命来英雄救美的!”彦佑苦了苦脸,瞧见天帝的脸上扭出这样的神情,锦觅一时觉得浑身不适。
“不多说了,好容易等到安宁死去,我可以上天,润玉操持着你成婚事宜,事不宜迟,再晚我恐怕他便要回来了。”彦佑从袖兜中放出两只鹩哥,又掏出一张纸往桌上一压。
纸上潦草写了一行字,“借公主一用,探讨双修之真谛。”
锦觅看清字迹的片刻,却听那两只鹩哥立在床头一唱一和地哼哼起来。
“嗯~啊~!不要~讨厌~”
“嗳~嗯~哼~嗯~你好美!”
接着便是一阵“啾啾”水声。
锦觅一愣,被扑哧君不由分说拽着从后窗飞出。
后院外的结界并不严密,被开了一道几不可察的细缝,彦佑扯着锦觅借着天河之水避开一队巡查的天兵之后,方才逆流淌过天河出了天界。